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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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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男人伸手,在北傾落穴道上點了幾下,讓她動彈不得。

他站起來,慢條斯理的穿着衣服,看到草垛上暗紅的血跡之後,表情微微變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冷漠。

他抱起北傾落,將她往山洞深處帶。

越往裏走,便越傳來一陣涼意,滴滴答答的水聲,讓人毛骨悚然。她被桎梏在那個男人的身前動彈不得,恐懼感讓她頭皮發麻,這個男人,遠比她想象的要危險一百倍。

“我沒有要S你!”北傾落大聲辯解,雖然她是有過這個想法,但是,還是被人性給壓了回去!

“那根銀針,應該不會是用來治病的吧?”男人冷冷道,“既然你想用毒,那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一個巨大的蛇窟赫然出現在男人腳下,那黝黑的洞中,發出可怖的噝噝聲,大大小小,成千上百條蛇扭曲在一起。

北傾落抿了抿脣,要是之前的身體,她倒不必畏懼,這些毒物反倒還有種親切之感,只是現在這具身體,她不知道她承受毒物的能力到底有多少,她可不想好不容易重生,就莫名其妙死在了這蛇窟之中。

男人冷笑一聲,毫不留情的將北傾落扔進蛇窟之中,然後轉身揚長而去,看着男人離去的背影,北傾落一雙眼如同淬了毒一般。

她丹田一動,求生的慾望讓她本能的往上爬,這具身體,不似之前那般沉重,隨着身體那股氣流的運轉,反倒越來越輕盈,她足尖一點,竟然一躍而起,脫離了那個蛇窟。

原來古代真有輕功一說。

只是還未來得及高興,一條黃金巨蟒突然纏住了她的腳踝,將她拖進了那萬蛇窟中。

就在那黃金巨蟒張開血盆大口準備一口吞掉北傾落,情急之下,北傾落猛地箍緊蛇身,沒想到那條黃金巨蟒竟然一動不動,乖乖地任由她抱着。

而腳下成千上萬的蛇也乖乖的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看着竟有些萌態。

北傾落夠了勾脣角,沒想到她天生自帶的異象,竟然換了一個殼子還有作用,她身帶異能,這世間萬千毒物,皆爲她所用。

北府,此時,正值正午,庭院內賓客滿座。

此時,早已到了北傾落及笄禮的時辰,只是身爲這場宴會的主人公北傾落卻遲遲沒有出現,一時之間,衆說紛紜。

北傾陽找來北傾落的貼身丫鬟,那小丫鬟磕磕巴巴,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的說道:“回少爺的話,奴才們找了一晚上,只在後山林裏找到一方帶血的帕子。”

“甚麼?”北傾陽一顆心急速的下降着,彷彿墜入了無邊的冰窖之中,他說,“不行,我親自去找。”

“可這及笄禮還需要您來主持。”小丫鬟說道。

北傾落出生之時,北家家主和主母便不知所蹤,北家陸續派出了五位長老去尋,結果五位長老都沒回來,也就從那時開始,盛極一時的北家開始走向末路,好在,北傾落與皇氏婚約尚在,得皇家庇護,也讓北家在這京城大族之中,得了喘息的機會。

家主失蹤,北傾陽作爲嫡出長子,年紀輕輕便做了一家之主。

北傾陽急急說道:“這都甚麼時候,還管甚麼及笄禮。”

說罷,北傾陽正準備帶人去後山尋找北傾落,沒想到,剛一出去,就見外頭來了一個小廝,慌慌張張的模樣,手裏還拿着一隻繡鞋,那正是北傾落昨晚穿的鞋!

那小廝跪在北傾陽面前說道:“大少爺,奴才剛剛在山裏尋到了小姐的繡鞋,然後又追着血跡,一路尋找,發現了小姐的屍體,小姐掉下山崖,面目全非,隱隱能看到臉上硃紅的胎記,小人這纔敢回來稟報。”

那小廝說完,嚥了一口唾沫,偷偷看向晉南桀的方向,只見晉南桀點點頭,朝小廝打了個手勢,那小廝才慢慢低下頭,一臉忐忑。

賓客一陣唏噓,好端端的喜事竟然變成了一樁喪事。

北家老太君聽聞此時,險些站不穩,她抓着北傾陽的手,蒼老的聲音透出些許悲涼:“傾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一定要把你妹妹的屍首帶回來。”

“祖母,孫兒會的!”

正說着,忽地聽到一陣驚呼,有人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安陽小姐暈倒了!”

“甚麼?”北傾陽急忙走過去,看到倒在地上的女子問道,“這究竟怎麼回事?”

跟在安陽身邊的小丫鬟說道:“剛剛安陽小姐喝了一杯酒水,突然便倒地不起了!”

這安陽,是尚書府的千金,不止相貌出衆,更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稱,她一倒地,賓客都紛紛張望過來,哪裏還管得着那默默無聞的北家醜女北傾落。

尚書大人在一旁老淚縱橫的喊道:“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

安陽是喝了北家的酒水才中毒昏迷的,北傾陽沒辦法,只能按捺下焦躁的心,安撫好尚書大人之後,爲安陽解毒。

半晌,北傾陽號完脈卻依舊理不清楚頭緒,這安陽脈象平穩,不像是中毒之人,到底是何毒,能讓人全無中毒的跡象,只是昏迷呢?

見北家的一家之主北傾陽束手無策,尚書大人許是太擔心自己的女兒,大聲呵斥道:“你北家是醫藥世家,如今我女兒喝了你府上的酒水中毒,你們要是不拿出個救命的方子來,休怪老夫一紙狀告告到王上那兒。”

堂堂醫藥世家,連毒都解不了,難道北家氣數真的盡了?

賓客的質疑聲窸窸窣窣的傳了出來,老太君身體不好,哪裏聽得了如此質疑之聲,又加上孫女兒屍骨未寒,暴屍荒野,當即便犯了心病,被人抬去了偏殿歇着。

正在衆人對安陽中毒症狀束手無策之時,從內院走出來走出來一個身着華服的妙齡女子,一襲紅衣,肩上披着雪白的狐裘,秀髮高綰,左半邊臉傾國傾城,右半邊臉畫上梅妝,那掩蓋在紅梅下的硃砂胎記彷彿正如那孤傲的雪梅一般,迎風而起,美的扣人心魄。

衆人驚呼,這,這還是那北家出了名的醜女嗎?

站在賓客中的晉南桀臉色隱隱發白,北傾落不是死了嗎?

如今,這北傾落不止死而復生,竟然還如同脫胎換骨一般。

晉南桀指着北傾落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不是,你不是......”

北傾落露出諷刺的笑意:“我不是怎麼了?”

北傾落淡淡的掃了一眼晉南桀,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但很快,便收回了視線,她走上前對北傾陽說道:“大哥,落落貪玩,讓你擔心了。”

一句貪玩,便將之前的事情摘得一乾二淨了,至於那名暴屍荒野的女屍,自然也就和她再無半點干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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