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窗口有人
大山深處的晚上,黃龍河順着山腳蜿蜒而下,路過炊煙裊裊升起的吳家村,依稀可見幾盞燈火在這大山的黑夜裏忽明忽暗。
馬來喜蹬着三輪車來到村支書楊有才家大門前,輕而易舉的甩了一桶水上肩膀準備進去。
他今年十九歲,吳家村人,老子死的早,媽跟別的男人跑了,是村裏撿破爛的馮瘸子把他養大。
同時馬來喜也是專門送桶裝水的,一千塊錢一個月的工資。
今天把鄉里其他村需要桶裝水的人家送完以後,回到吳家村天色都暗下來了,想起下午村支書楊有才去鄉里開會之前說家裏桶裝水喝完了,馬來喜就蹬着三輪車來到了楊有才家門口。
可剛推開門走進院子,馬來喜就隱約聽到房子裏面傳來女人壓抑不住的聲音,氣喘吁吁,斷斷續續的,像是忍的特別難受一樣。
走得近了,甚至還能聽到男人和女人粗重的喘息聲和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馬來喜渾身一震,要知道,他剛從鄉里回來,楊有才可還在跟鄉里當官的喝酒呢!
這是誰啊,連楊有才的老婆都敢搞,吃了熊心豹子膽吧!
馬來喜心想,再怎麼說他現在這份工作也是楊有才幫他介紹的,這個事情,他要是轉身就走的話未免有些對不住楊有才了!
當然,馬來喜也確實按耐不住心裏那份偷窺的慾望,畢竟那江春梅可是個膚白貌美的女人,多少老爺們見了都咽口水。
所以,馬來喜就放輕了腳步,扛着桶裝水貓着腰來到了窗前,並且透過窗簾的縫隙朝裏面看去。
下一刻,扛着桶裝水的馬來喜渾身一震,再也移不開眼睛了。
只見江春梅被一個男人在後面用力.....呢,那張可憐的牀在搖晃,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馬來喜腦子瞬間就是一片空白,這可不是某些手機裏的小電影啊,而是現場直播!
這個男人,正是望山鄉的鄉長,汪有爲!
此時江春梅髮絲盤在頭上,一臉的紅潤,嘴巴微微張開,看樣子是不敢叫太大聲,所以發出那讓人慾罷不能的壓抑聲音。
馬來喜甚至能看到兩人因爲劇烈運動身上浮現出來的汗珠子,他驚呆了,真的!
好一招聲東擊西啊,楊有才去陪鄉里的領導喝酒,而鄉里的領導,居然在他家跟他的老婆幹這種事情!
馬來喜眼睛都看直了,從小到大,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甚麼也沒有穿的身子,這一刻,他多麼希望代替江春梅後面那個男人。
可能是因爲心虛吧,不知道甚麼時候,院心裏一隻老鼠竄了過去,馬來喜下意識的就後退了一步,好死不死的把院心裏的一截枯樹枝踩斷了,發出“咔擦”的響聲。
“有人!”
“誰!”
裏面接連傳來兩道有些慌亂的聲音,是江春梅和汪有爲的。
這一刻,馬來喜的心臟幾乎從嗓子眼跳了出來,他看到窗簾縫隙裏面兩人驚慌失措的停下了動作並且分開,甚至兩人那被嚇得蒼白的臉色都那麼的清晰。
下一刻,江春梅慌亂的抓起衣物遮掩住身軀,那身無寸縷的身子相信只要是任何一個男人看到了都會移不開眼睛,而且隨着她的動作,某些地方輕微的晃動着,只見她焦急的低聲道:“混蛋,被你害死了,肯定是楊有才回來了,快,窗口!”
而汪有爲則是幾乎被嚇癱了,他一把抓起衣服褲子,甚至來不及穿就打開窗子跳了出去。
馬來喜不捨的看了最後一眼,連忙扛着桶裝水不聲不響的退回了楊有才家大門外,並且蹲在牆角點了根菸,真的,馬來喜心想他怕是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副畫面了,江春梅那身子光滑如鏡,而且特別白,就那樣的呈現在他的眼前,而且當時還是跪在牀上的姿勢,江春梅慌亂的那一瞬間,馬來喜甚至音樂看到了那讓人心臟差點停止跳動的一線天。
他在等汪有爲逃走,然後再進去。
可是一想到剛纔房間裏的那一幕,馬來喜夾着香菸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着。
這個事情有點複雜啊,剛纔馬來喜就想看看是哪個男人和江春梅亂搞,這樣也算是抓住了江春梅的把柄,以後江春梅想不讓楊有才給他點好處都難,可發現那個男人是鄉長汪有爲以後,馬來喜就改變了主意。
楊有才只是個村支書,他能給的好處有限,但望山鄉鄉長汪有爲就不一樣了。
正想着呢,裏面傳來了腳步聲,不用說,肯定是江春梅出來了。
馬來喜丟了菸頭,站起身甩了桶水上肩膀,做出剛來到這裏送水的假象,剛來到門口就看見穿着睡衣有些慌張的走出來的江春梅。
他瞥了一眼江春梅那穿着睡衣的豐滿身子,正如那書上所說的“小荷才露尖尖角”一樣,想來是因爲剛纔事出倉促,裏面甚麼也沒有穿吧,包括下面也是一樣。
一想到江春梅跪在牀上的樣子,馬來喜就忍不住有了反應,這樣的女人,誰不想擁有啊,此時此刻的江春梅在他眼裏,根本就跟甚麼也沒有穿一樣。
按理說農村女人因爲整日在地裏幹活曬的都比較黑,穿的也有些土,可這江春梅卻不在此列,因爲村支書楊有才的關係,她在鄉里醫務室工作,不僅曬不到太陽,而且還保養得膚白貌美的。
此時,江春梅來到門口有些驚疑不定的張望了一下,正好看到來到家門口打算幫她家換桶裝水的馬來喜。
附近則是一片黑暗,特別安靜,哪裏還有第二個人。
江春梅也是有些忐忑,同時也平復了一下心情,試探道:“來喜,你有才哥回來了沒?”
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楊有才突然回來,並且發現剛纔的事情,真要那樣的話,事情就鬧大了。
馬來喜搖了搖頭,笑呵呵的道:“嫂子,我剛從鄉里送水回來,有才哥還在鄉里跟那些當官的喝酒呢,還跟我說今晚八成會喝醉,讓我到時候蹬三輪車去拉他回來。”
“對了,下午他去鄉里開會的時候就跟我打過招呼了,說家裏桶裝水喝完了,回到村裏我就連忙送水過來了。”
聽到馬來喜這麼說,江春梅也是大大的鬆了口氣,只要不是楊有才回來就好。
不過她臉上還有一絲疑惑,剛纔的聲音明顯是踩斷枯枝的聲音,好像還伴隨着輕微的腳步聲,難道是她和汪有爲聽錯了?
她點了點頭,看着馬來喜道:“家裏桶裝水確實沒有了,你先去換了吧。”
前幾年她嫁進吳家村的時候,馬來喜才十二三歲,是個半大孩子,一轉眼他已經十七歲了,個子也快一米八了,而且因爲每天送桶裝水,乾的是體力活,手膀子上都能看到肌肉,皮膚也被太陽曬的有些黃銅色。
其實馬來喜並不是那種很帥的臉型,但很耐看,也很剛毅,可目光落在馬來喜下面某個部位的時候,江春梅渾身一震,似乎明白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