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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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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老看着我做啥?我臉上有灰?”花妮兒被他盯的有些發怵,便就問道。

喬智華被她看出弊病,臉不覺發燙,把目光移開,因見她手裏拎了個網兜,便就道:“哪個看你來着,不過是見你拎着一網兜殼子覺着好笑,大冬天的,海邊怪冷怪冷的,你揹着弟弟去撿這殼子皮幹啥?”

“可不是殼子,都是活的呢!”花妮兒得意的將網兜往他眼前舉一舉。

喬智華伸手一拎,接住看了看,不由也笑了:“你這妮子竟有這好運氣?這個時候還能撿着喫的?”

花妮兒嘴張了張,想把自己發現那片孤灘的事情告訴他,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自己初來乍到,雖然以前多承他恩惠不用餓肚子,可他究竟是個甚麼樣人,也並不十分知道的清楚,不過是聽他一家之言。

“也許是我弟運氣好,我自己去可撿不着喫的,今兒揹着他,倒就撿着了。”花妮兒道。

喬智華笑一聲,無言,上前兩步,伸手去逗她背上的成才。

成才手裏捧着個扇貝皮正玩的開心,忽見有隻大手朝他臉上摸去,張嘴便哭。

喬智華尷尬的縮回手,訕笑:“這小子認生呢。”

“成纔不哭,若不是華哥哥,你可早餓死了呢。”花妮伸手去背後拍拍弟弟。

成才方止了哭,接着玩手裏的貝殼。

喬智華抬眼瞧了瞧天色,把野兔裝進花妮的網兜裏,沉吟半晌,方又道:“妮兒,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若是不中聽,你只當我沒說過。”

“有話就講,囉嗦甚麼。”花妮兒道。

“這螺和野兔,若你家裏人問起,都說是我送與你的罷。並不是我想邀功,若說是你和成才撿的,保不準你祖母他們要天天遣你們姐弟出來撿。

這大冷天的,你這愛跑愛鬧的,尚受得。你弟弟才幾個月大,如何受得!瞧他那小臉凍的青紫,當心生了凍瘡,可不疼死他了。”喬智華沉聲說道。

花妮兒怔一怔,卻又感激不盡,忙施禮拜謝他。

喬智華看她施禮,嘴角露出笑容來,往後退兩步,擺手:“你可別搞這一套,弄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只求少捉弄我兩回就得了,別在我挖的陷阱里拉屎拉尿的,讓我好生打兩隻野味兒也就罷了。”

他這話說的花妮兒倒不好意思,提起網兜便就告辭要走。

喬智華眼見她走開,卻又在她背後叫住她。

花妮兒回頭瞧着他,等他說話。

他又沉默,直至花妮兒問他一句啥事,他方道:“你要是想哭就哭,別總是裝作沒事人一樣。哭一哭心裏也痛快些,我娘去世後,我倒底是到她墳前痛哭兩場,方覺得能好好活着呢。”

花妮兒的眼圈子泛了紅,卻是一甩頭,咬牙道:“我有甚麼好哭的,我娘也是罪遭到頭了!再說了,我可哭給誰看去!現在只求把我弟養大,我們姐弟倆能有個存身地方,也就罷了。”

喬智華緩緩點點頭,朝她揮手,讓她快走。

花妮方上了官道,一徑朝家裏走去,再沒回頭。

喬智華站在原地,直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官道拐往村裏的小徑處,方老成的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拎着空蕩蕩的褡褳下山去了。

且說花妮兒因怕聽了喬智華的話,在他面前哭,便是憋着一股勁往回直走。

直走到家門口,方覺得腿痠胳膊疼,這一網兜食物可不輕快,她單手拎回來也不容易,累的氣喘噓噓,後脊樑都冒了汗。

陳婆子因天黑正出來關門落栓,見他們姐弟回來,面色一沉,哼道:“又哪裏撞喪回來!”

她這話音未落,忽又見花妮手裏的網兜,面色遂一變,聲音溫和下來:“誰給的野兔子,敢又是偷的?當心叫人捉了去,砍了手腳!還不快進來!”

說着話,拎着花妮的衣領,將她拉進門,方將門栓上了。

陳美花本來在屋裏坐着喫瓜子,看相公唸書,因聽婆婆說了一句野兔,丟了手裏的瓜子笑嘻嘻走出來,也不管花妮如何,自她手裏搶過網兜,往廚房去,嘴裏說道:“這幾日嘴裏寡淡,沒撈着葷腥,正尋思讓大伯去套只兔子山雞甚麼的,這可就送上門來了,可見我是個有口福的。”

陳婆子也跟着笑:“可不是這樣!想喫甚麼,甚麼就送上門來!”

花妮因背上揹着成才,怕聲音大唬着他,也不跟她倆分辨,只回屋把成才放到炕上,給他蓋好了被子,方走來廚房。

陳美花正蹲在地上與婆婆擺弄那些海螺,眉開眼笑的。

“祖母,嬸孃,東西是我拿回來的,怎麼就成了你們的了?”花妮一腳踩着門檻,一手扶着門框,冷聲問道。

陳婆子聽她這話,起身,伸手過來就要拍她腦袋,被花妮一閃頭躲過。

“你這熊孩子!甚麼你的我的!你不是這家裏的人!你都是我喂大的!吃了我的飯,倒說這些喪良心的話!”陳婆子打不着她,越發生氣,便就伸手指着她罵道。

花妮冷笑一聲:“我記事起,便是我娘給財主家洗衣服賺錢養我,有一頓便喫,沒一頓便餓。我爹賺的錢都給你,你裝甚麼公平公正,把我爹賺的錢三里三十一分開,又要扣一份給你的養老錢!

我爹賺的少,被你七扣八扣,常常幹一個月,一分錢拿不回去,倒還要欠着你的錢!

如今你說甚麼一家人,說你養活的我,也不怕閃了舌頭!”

陳婆子被她揭了弊病,惱羞成怒,伸手過來要打她,卻被她拉住她的手臂順勢一拽,將她拽了個趔趄!

“了不得,竟敢對長輩動手,你是越發無法無天了!”陳美花見狀,便是拍手呵斥她道。

花妮將地上的網兜扯到自己身邊,冷笑:“反正我也不是甚麼好東西,罵街打架偷東西,如今也不差再多一條不尊長輩的罪!如今我娘也不在了,我也沒甚麼好顧忌的,也不用天天被她教訓,要聽這個聽那個,要忍要有肚量甚麼的,我想怎樣就怎樣!”

“有本事你不住這裏!這房子當年可是被你爹抵給我孃家了。”陳美花也怒了,揭老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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