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傅城也沒想到,宋聲聲會有膽子,不聲不響的就跑了。
娶她的時候就知道她是個不省心的,嬌氣的不得了,嫌貧愛富,好喫懶做。
壞心眼也不少。
她還很三心二意,使手段同他結了婚後又變得不情不願,知道他這幾年不會回首都。
那就更是變了臉色,裝都不裝了。
兒子不管,還常常和她的竹馬偷摸着往來,對另一個男人訴苦。
當他甚麼都不知道。
傅城從前睜隻眼閉隻眼懶得管。
這次出門來找她之前,傅城已經想好了,她如果真的就那麼不情願跟着他。
那就算了。
隨便她。
傅城也是有點心高氣傲的人,做不出死乞白賴求人留下來的事情。
而且宋聲聲作天作地,惹出來的事兒真不算少。
這兩年來一直在鬧離婚,傅城都沒答應,不止是爲了孩子,反正他就不是很情願離婚。
半年前她又提了離婚,傅城索性申請去出了任務,尋個清淨。
上個月她給組織寫信,舉報他家裏成分有問題。
她以爲自己這封信寫的隱蔽,傅城瞧見那封信上的字跡就知道是她做的好事。
調查才結束,傅城就趕回了家。
人去樓空,老婆已經跟人跑了。
說不生氣是假的。
傅城本身就不是很溫和的性子,一路上都忍着怒氣,所以面色瞧着才那麼嚇人。
宋聲聲這會兒老實窩在他懷裏,也不太敢吱聲。
她又想起夢裏面自己的結局,被人活生生打死了。
在夢中,她旁觀整本書的靈魂好像也跟着自己痛了痛。
像是被摔得粉身碎骨了似的。
宋聲聲攥着男人胸前的衣襟,靠着他梆硬的胸膛,他的大掌牢牢扣着她的腰肢,毫不費力。
宋聲聲有點怕他,但又忍不住:“疼。你輕點。”
說着她小心翼翼看了眼男人,他的下頜繃着特別冷漠的弧度,她厚着臉皮解釋:“我沒有和別人跑。”
這話她自己說着也心虛,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我就是有點累了,出門來透透氣。”
傅城挑了下眉,看着她做賊心虛的解釋,也有幾分詫異。
還以爲她連解釋都懶得解釋。
畢竟前幾回提離婚,她幾乎是把自己“另結新歡”四個字擺在了臉上。
更是直言不諱:“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首都的父親和哥哥都被查了,都快被打倒了。”
“你們家成分不好,日後連累了我和孩子怎麼辦?”
傅城當時冷着臉,對她前所未有的失望。
他本來想告訴她,他的父兄遲早會官復原職,想了想,還是甚麼都沒說。
沒必要同她說,她也不會信。
回過神來,傅城嘲諷道:“你還記得咱們的孩子?我以爲你早把他給忘了。”
宋聲聲被他說的有點沒臉。
她是不怎麼管兒子,兩人的小孩脾氣好極了,聽話懂事,長得就像和傅城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
一大一小,兩個冰塊。
“我出門前給他留了錢的。”她小聲辯解,說着又往他懷裏鑽了鑽,仰着臉看向他,同他保證:“我以後不會再亂跑了。”
畢竟傅城是這本書的男主。
以後還有光明燦爛的未來。
老老實實跟着他應該能喫香的喝辣的吧?
傅城垂眸看了她一眼,她咬着下脣,瀲灩的脣色,嬌豔欲滴,巴掌大小的臉精緻不已,哪怕神色有些憔悴,也不失柔弱的美感。
天生嬌媚。
尤其是她眼巴巴看着他的時候,就像在勾引人似的。
傅城平靜挪開視線,嗯了聲,卻根本沒有相信她的話。
她滿口謊言,根本信不得。
不過她現在還願意裝一裝,那他就陪她演演戲也無妨。
出了公安局的門,外面有車在等。
是傅城在部隊的下屬,瞧見團長懷裏嬌滴滴的女人,也不敢多看。
儘管不怎麼喜歡她,還是叫了聲:“嫂子。”
團裏的兄弟們都知道,傅團長家裏的妻子不是個安分守己的,成天勾三搭四,出些糟糕的壞主意。
人壞歸壞,可樣貌是誰來了也說不出一個不好的字。
長得比天仙還漂亮,膚若凝脂,一片癡白,嫩的像是能掐出水來。
腰是腰,腿是腿,
他們覺着團長忍了幾年都沒離婚,八成還是捨不得這麼漂亮的老婆。
至於有多喜歡,那還真不一定。
這回都鬧到公安局裏來了,回去會怎麼樣真就說不準。
傅城把人抱進車裏,面上不顯:“回寧城。”
下屬也沒敢再多打聽。
團長來的時候,面色發沉,顯然是壓着滔天怒火的。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傍晚時分,總算到了寧城。
傅城帶着人回了家,他們住在部隊分配的大院裏,鄰居多,消息傳得也快。
宋聲聲跟在傅城身後,兩人一道回了家。
左右鄰居瞧見宋聲聲這麼老實的時候還真不多,平日裏她對傅團長可都沒甚麼好臉色的。
冷冷淡淡,好像誰欠了她一樣。
不情不願的樣子彷彿當初逼婚的人不是她!
“宋聲聲不會真被傅團長給捉姦了吧?”
“你瞧她那嬌媚的樣子,是個能過日子的嗎?我估摸着就是被抓了個正着。”
“她可真是蠢,遇到傅團長條件這麼好的人也不知道珍惜。”
“隔壁丁營長的老婆將她侄女從鄉下接了過來,我看啊,她像是有那個意思。”
宋聲聲聽不到鄰居的嘀咕。
她蹙着眉頭,望着大步走在前面,壓根不想理她的男人,心裏生了悶氣。
他果然!就是不喜歡她的!
可她現在又不想離婚,得想想辦法讓傅城喜歡她,不然以後被她表妹給撬走了怎麼辦?
宋聲聲像個尾巴似的拖在他身後。
她氣性也大的,見他不理她,心裏十分委屈。
傅城回頭就看見一雙淚汪汪的眼眸,烏黑潮溼的眼睛眼巴巴望着他,聲音軟軟的還有些委屈巴巴:“老公。”
傅城倒是許久沒有見她這麼對自己撒嬌了。
以前他一回來,她就恨不得躲得十萬八千里遠。
尤其是夜裏,他進了臥室,她就鑽進被窩裏裝睡。
一點兒都不想同他靠近。
傅城那時候也沒管她是裝的還是真睡着了。
自己的老婆。
他反正是要睡的。
畢竟傅城不是聖人,他是個龍精虎壯的男人。
哪怕他對這個小妻子沒甚麼感情,也不覺得自己多喜歡她,照樣有點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