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夜晚時分,何遠雄許是因爲何子桑的回歸,精神恢復的很是不錯,便跟着何子桑一起下了樓,準備用餐。
何小軒坐在兒童專用椅上,正一臉嚴峻的面對着眼前的食物,有傭人想要上前幫忙,他卻冷着臉說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一旁的何子桑則是和何遠雄商量着其他事情。
“你剛從國外回來,有甚麼發展方向嗎?”何遠雄詢問道。
“我要奪回何氏,讓何氏重新輝煌起來!”何子桑沒有猶豫的回答道。
何遠雄卻是猶疑了一刻,“何必固執在這件事情上呢?”
何子桑現在剛回來,何氏本就是一團糟,可以說身邊連個幫手都沒有,若真想要奪回何氏,就還要和田蕊母子鬥來鬥去,何遠雄到底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在這件事情裏越陷越深。
“當然要固執,她田蕊做的那些事情,我們遲早要揭露,爲甚麼我們不去爭取?”
何遠雄知道現在是說不過何子桑了,只得繼續嘆氣,“那你想要怎麼做?”
“我要去何氏探個究竟。”何子桑嘴上是如此說着,心裏也是堅定的這樣想的。
何遠雄思慮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慢慢的點頭了。
“城西有一個子公司,業績差到連我都佩服,你去那兒擔一下重任,幫他們捯飭一下銷售業績吧!”
何遠雄這是在爲難她呀!
他不想她再犯險,可偏偏何子桑就認定了這虎山,還偏要去這虎山瞧一瞧。
“好!”
她才答應了,門外卻是一聲厲喝:“好甚麼好?爸,早前我求你給我個會計的工作,你都千不肯萬不願的,憑甚麼她回來就TM有銷售部經理的職位坐?”
何子昊一身嘻哈風,本該是十分灑脫的扮相,偏偏口上說話的語氣和用詞讓他顯得極其的低俗。
“子昊,怎麼和你姐姐說話呢?”
“我認她這個姐姐,她認過我做弟弟嗎?”何子昊可是自記事以來,就知道兩人是一直吵鬧着,這麼多年過去,歲月加深了何遠雄的皺紋,卻還是沒能修補兩人的關係。
“哼,何子昊,說起這件事情,我倒是想問問你了,我是去子公司裏工作,做的是銷售部經理,而你要的是甚麼,要去總公司當個會計主管,你連最簡單的會計平賬都不懂,爸爸憑甚麼讓你去?”
何子桑聽着何子昊的話只覺一陣好笑,她倒是從管家那裏聽到了很多這樣的事情,可是何子,昊似乎並不清楚自己的實力,還一個勁兒的往雷區裏靠。
“我不需要你來教訓,反正我就是看不慣老頭總是慣着你的樣子!”何子昊卻是絲毫不管,他指着何子桑,大言不慚的說道。
“不許你指着媽媽!”何小軒看着何子昊的動作,很是不開心的說道。
“呵,這個就是我媽說的你帶的那個小雜種啊?”何子昊卻是冷聲一笑,很是鄙夷的看去何小軒。
何子桑護過何小軒,眼神冷冽極了,“何子昊,別忘了,你的出身也沒有那麼光彩,何況小軒是我在國外領養的孩子,你嘴巴放乾淨些!”
何子昊確實是何子桑同父異母的孩子,但是田蕊究竟是怎麼爬上何遠雄的牀,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何子昊的出生不過就是田蕊運用那些爛手段得來的產物罷了!
何子昊氣的跳腳,作勢就要來打何子桑,何遠雄見狀,趕緊擋在何子桑面前,又立馬做出心臟病發的模樣。
何子昊一時間慌了神,何遠雄現在可不能死,還得等他完全把何氏交出來,才能讓他死呢!
何子昊想着這才撤了手,“我大人有大量,懶得跟你們計較!”
說罷,他甩甩手,這才離開了何家。
何子桑連忙撫過何遠雄到一側的沙發坐下,何遠雄看着何子昊走遠,這才揮揮手,“沒事兒,我就嚇唬他,他們還不敢讓我立馬就死,何氏還有一些股份在我這裏,遺囑我早就讓人準備了,只等你回來。”
何子桑聽着父親無礙的事情,本該是開心的,可是聽到後段的話時,一陣憂慮不由得浮現在臉上。
“你也別憂心,我暫時安全,三天後,你便去報道吧,我會讓人安排好的,只是,雖然是個子公司,但絕對也不是那麼輕鬆的!”何遠雄慢慢的說道。
何子桑點點頭,何小軒靠在她身側,很是乖巧的沉默着。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明天就要去報道了,何子桑在家裏收拾着東西,當年的那些朋友和同學,她早就已經斷了聯繫,看着當年的種種,她內心的恨意久久不能褪去。
她從雜物間裏翻到了當年那張從酒店出來的照片,久久不曾回神,原來父親還是介意的,其實她自己心裏也是有一些疙瘩的。
她正想着,卻是聽見門外傳來喊聲,“小少爺,小少爺?”
她心裏咯噔一下,是小軒出事了嗎?
她跑出雜物間,看着客廳裏,僕人都在四處尋找着甚麼的樣子,“你們在做甚麼?”
她站在樓梯處,冷聲問道。
只見一個僕人眼眸轉動了一下,朝着何子桑說道:“小少爺說和我們玩捉迷藏,可是他藏的太......”
“不可能,你們把他帶去哪兒了?”
何子桑不可能不瞭解自己的孩子,雖然還是孩童模樣,可是何小軒向來對那些孩童玩的遊戲不感冒,除非他是要逃跑,可是她還在何家,小軒根本不可能會想着逃跑,一定是有人把他帶走了!
何子桑下樓來,眼神覷着剛剛說話的僕人,“他在哪兒?”
聲音裏帶着狠絕,一時間那僕人有些害怕起來,但是她還是咬脣不說。
“不說是吧!很好,你可以滾出何家了,你知道何家的勢力,我會讓人斷掉你所有的後路,到時候......”
“子桑小姐,他們,他們把小少爺放去了花園後的地下室裏,求你,別趕我出去......”
何子桑這會兒問都不用問那個“他們”是誰,因爲做這件事情的人顯而易見。
她撞過那女僕的肩膀,便朝着花園那側的地下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