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又挑了個祖宗
出了永安堂,原本寸步不離的兩個人竟然都不跟着方筱小了。
皆是說自己臨時有事,讓方筱小先自己回去。
正和她意,趁着裴言與賀錦年都不在。
在回去的途中,方筱小拐到縣衙,找到爲首的衙役。
一日挑七郎,方筱小的名頭算是在衙門裏出了名。
衙門裏的衙役都認得她。
“我之前挑的裴言和賀錦年,一個身體瘦弱不能生!一個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娶回家只能看着。我要退親!”
方筱小氣呼呼地說着。
身體瘦弱不能生,自然指的是裴言。
退親總要有個適當的理由。
大瑜朝雖單身漢多,但以生育爲重。
她急着退裴言,給裴言安個不能生的名頭應當是要好退一些。
誰知爲首那衙役說道:
“你當日挑都挑了,而且也已立下婚書,不能退!”
“若你執意要退,就得按遺棄罪算,罰款一百兩!”
甚麼?
不能退,還要罰款一百兩?
看出方筱小的不服氣,爲首的衙役繼續道:
“若娶回家的夫君都能隨便退,大家不就都一次娶百八十個的然後慢慢退了?”
誰家能一次**得起百八十個的聘禮?
方筱小心中憤然,開口道:“既然不能退,那我繼續領總行了吧!”
這一次,她一定要領個溫柔體貼,會幹家務的夫君回去!
“可以,五兩銀子和五百文人頭稅。”
方筱小交了錢,在剩下的五位夫君裏,挑了個看起來溫和好指揮的。
方筱小記得他,他就是第一次見面那個說自己飽讀詩書能晚上給她講故事哄睡覺的那位溫潤公子。
方筱小想象着晚上他給自己講故事,哄自己睡覺的樣子一臉開心。
“娘子,何事這般高興?”
連說話的聲音都這麼溫和,一點兒不像那兩個套馬甲的人!
此時,裴言和賀錦年紛紛打了個噴嚏。
“世子,怎麼了?”賀錦年的下屬問道。
賀錦年搖搖頭,“無事,繼續盯着,隨時彙報。”
方筱小清了清嗓子,“還沒問你叫甚麼名字呢!”
“在下複姓慕容,名叫長清,娘子叫我長清就好。”慕容長清合上紙扇,低頭含笑道。
“慕容?”方筱小就着腦海裏的記憶思索一番,“慕容可是我大瑜朝的貴姓,怎麼會在這裏被我……”
被我挑選做夫君?
方筱小沒說道。
慕容長清也沒在意,笑着解釋道:“說來慚愧,我家只是京城慕容府旁支的旁支的旁支,的旁支。”
四個旁支足以說明到他這一代就已家道中落了,純只落下個姓氏。
跟方筱小原身把家產敗個精光一個道理。
“如若家中父母還在的話…說不定還能去往京城。”慕容長清嘆息道。
果然,如方筱小所料想的一樣。
方筱小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無礙,我同你一樣。日後我們互相扶持,總能將日子過好的。”
你不要像你兩位前輩一樣在家啥都不幹,等人伺候。
慕容長清反握住她的手,互相藉慰。
與此同時,裴言和賀錦年幾乎同一時間收到了方筱小又從衙門領了一位夫君回去的消息。
從永安堂出來他二人雖然都與方筱小告別,但都不約而同地派人跟着方筱小。
此刻卻得知方筱小趁他們不在想把他們退回去不成,又從衙門領了位玉面夫君回去。
裴言將手中的信紙捏成了一團,提前結束了計劃往家中走去。
賀錦年也在此刻選擇了回去。
回到家,方筱小剛想讓慕容長清做飯,話到嘴邊還未出口卻聽見慕容長清一陣咳嗽。
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方筱小的心間。
方筱小握住慕容長清的手診脈,一不診不要緊。
一診脈發現慕容長清的身體竟然比裴言的還要差!
不僅不能勞累,還要好生將養,不然輕則感冒發燒。
重則勞體傷身縮減壽命!
自己竟然又看走眼挑了個祖宗回來!
方筱小還在崩潰的邊緣掙扎,裴言和賀錦年二人結伴而回。
看着屋中多出來的這個人,心中警惕,面上不動聲色地歡迎。
“慕容兄,你終於來了。”
“裴兄,賀兄。”
三人在衙門時就已互通了姓名,但除裴言外,他二人對各自的底細仍是不清。
晚間,於冬蕾找上了門來。
方筱小還奇怪她居然沒被她爹打死,安然地賠了錢回了村。
於冬蕾指名要見裴言,方筱小也樂得清閒,讓裴言見一見她,看看她想耍甚麼把戲。
“裴哥哥,我可以這麼叫你吧!”房中,於冬蕾點燃了香對裴言說道。
“不可。”裴言冷聲拒絕。
偷偷躲在屋外看戲的方筱小聞出了這是合歡香的味道,想看好戲,故意沒有提醒裴言。
裴言聽到了屋外女主的偷笑聲,看着眼前正要脫衣的於冬蕾。
一個閃身,轉到於冬蕾身後,一記手刀打暈了她。
“殿下。”上次的黑衣人跪在了裴言面前。
“把她帶走。”裴言道。
“是。”
屬下走後,裴言一個閃身出去,方筱小已經回了屋。
若今晚裴言跟於冬蕾發生了關係,明日自己就捉姦在牀,把裴言退回去。
正這樣想着,一個黑影出現在方筱小的牀前。
方筱小正要叫喊,那黑影直接壓了下來,握住了她的嘴。
裴言?!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
他現在不是應該正和於冬蕾在房中的嗎?
“你明明知道……”
裴言剛想質問方筱小,突然藥效上頭。
聞着方筱小身上特有的藥香,看着漆黑中那隱約的,模糊的,柔軟的脣。
裴言控制不住地吻了上去,大手撫在方筱小細軟的腰間。
裴言!!!
這突如其來的吻,讓方筱小想叫喊,嘴裏卻只能發出嗚嗚聲。
好不容易,從裴言的禁錮中騰出手來抽出銀針。
正欲爲他扎針解毒,屋外傳來賀錦年的聲音。
“娘子,你睡了嗎?”
對於昨晚在院中碰見她的事,賀錦年還是不信她甚麼都沒聽到,想敲門進去再試探一下。
“先別進來……”一句話還沒說完,裴言的脣再次附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