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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夫君找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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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成親本就爲了掩飾他的身份,結果方筱小選了夫君卻把他扔在衙門。

迫於無奈只好花了五兩銀子交了自己的聘禮和人頭稅,拿着衙門給的地址一路找來投靠自己這位娘子了。

方筱小將信將疑地看着他。

一個劈柴傷手,洗碗摔碟的裴言已經夠難養活了。

現在又來一個看起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虛弱無比的裴言,肯定養不起。

方筱小出言拒絕道:“衙門總歸是官府,能遮風避雨,還管一日三餐。跟着我還得挨餓受凍,你先在衙門安心住着,三月之後,我肯定去接你們。”

裴言就像料到她會拒絕一般,從袖中掏出一張字據,抖開來。

“這不是在娘子在縣衙立的婚書嗎?”賀錦年看到上面的字,驚訝道。

裴言看着方筱小,笑着眯眼威脅道:“娘子,這是你立下的婚書。你若這個時候不管我,可是要被官府責罰的。”

見此狀,方筱小在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

如今婚書都拿出來了,又不能不管他。

留下吧又實在養不起。

思此,方筱小目光挪向賀錦年,用眼神溝通着,

“你倒是出出主意啊!”

賀錦年一臉純真地睜着他那雙桃花眼使勁地眨了兩下向她確認。

“嗯?如今裴言來了,娘子該不會是覺得兩個養不起。看我家務做不好,想把我送回去吧?”

賀錦年在心中偷偷思索着。

越思索越覺得自己想得對,心中緊張。

立馬演戲,裝起可憐來。

“娘子,我今日干活把手都傷了。我還準備明日一早起來爲你做早飯給你準備驚喜呢!你可不能趕我走。”

說罷,賀錦年將目光轉向裴言,道:

“裴言只是看着虛弱了一點而已,誰知道他是不是裝的?目的就是爲了博取娘子你的同情!”

方筱小覺得賀錦年言之有理,轉頭看向裴言。

誰知下一瞬裴言竟直接吐血暈了過去,倒在了院中。

“裴言!裴言!”見人暈在院中,方筱小上前拍了拍他。

身子發熱,四肢冰涼,額頭有細汗冒出。

不像是裝的,若她真將裴言扔出去不管。

明日若被村名上鎮上舉報揭發了,都不用等三個月,她明日就下獄坐牢去了。

沒辦法,方筱小隻好無奈將裴言留下。

“把他拖回房裏吧!”方筱小嘆了口氣,讓賀錦年將他拖回房中。

脫掉裴言的衣服,才發現他的身材竟如此的好。

寬肩窄腰,八塊腹肌。雙腿修長筆直,定是個武術高明的人。

身上的幾道傷口都避開了要害,只是傷他的兵器上萃了毒,纔會讓他如此虛弱。

不過這種毒的解藥難以配製,裴言保住小命已是不易,更何況他還走了這麼長的路來找她。

方筱小眼下沒有藥材去爲裴言煉製解藥,去鎮上路程又太遠。

一來一回裴言怕是已經硬了,只得施針爲他壓制毒性。

一根根銀針施下去,裴言覺得體內困擾他多日的毒素正在被驅趕到一個地方壓制起來。

隨着最後一根針刺下拔起,方筱小嚴肅的臉色緩和,帶着一抹笑意。

“毒素總算是壓制住了。”

不過細細觀察,裴言的臉當真是帥到無可挑剔。

長相清冷,人也有些高冷。

正當方筱小湊近時,裴言睜開了眼。

偏遠小鎮一個員外的女兒,還是個出了名的敗家女。

居然會醫術?

而且醫術還如此高明,比起宮中的御醫也不遑多讓。

這樣的一個奇女子,是怎麼把家產敗到這幅田地的?

方筱小被他突然睜眼嚇了一跳,直直地向後躲去。

裴言卻笑着坐起來,道:“娘子,咱們已是夫妻,怎麼倒害起羞來了?”

方筱小一時紅了臉,不敢看他,“雖已立下婚書,總歸是沒有拜堂,別想着佔便宜!”

裴言道:“哦?那娘子與賀錦年也是如此一清二白了?”

方筱小這纔看了他一眼,“當然。”

方筱小可謂是正人君子,還未拜堂自然不會發生甚麼。

不知爲何,裴言心中有些欣喜。

但還是不忘試探道:“我來之前聽聞娘子不學無術,更是把家產敗得一乾二淨,只剩下鄉間一處小屋。”

“不知娘子何時學會的醫術?”

“那是…那是因爲我把家產敗光之後生病沒錢救治,所以自學了一點而已。”方筱小隨意找了個藉口將裴言糊弄過去。

裴言自然是不信的,一個得病的人隨便學學醫術就能媲美宮中太醫。

那方筱小就是個智近乎妖的天才了,這樣的天才又怎會把家產敗光?

不過眼下他也需要個地方隱藏身份,休養傷勢。

“原來如此,娘子真是聰明!”裴言笑着誇獎,暫且放過了她。

醫術的事,以後再查也不遲。

還真是好騙!

方筱小不可一世地笑了笑,碾磨着藥材往裴言的傷口上敷去。

微涼的指尖剮蹭着裴言溫熱的肌膚,沒想到他一個受傷之人,居然比她還要暖。

“娘子的手怎麼這般涼?”裴言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方筱小抬頭一看,那張冷俊的臉與她咫尺遠近,呼吸可聞。

濃密的睫毛下那顆漆黑的眼珠裏映襯着她嬌俏的臉,還有一絲二人都不曾察覺的溫柔。

裴言的手不自覺地貼了上去,握住了胸前爲他上藥的那隻小手。

方筱小這才反應過來,將手抽了出去。

“你幹甚麼?”指尖還有裴言殘餘的溫熱,“你再這樣,就自己上藥!”

方筱小將手中藥碎往桌上一扔,佯裝要走。

裴言卻急得想要下牀,“娘子,我錯了!”

“我錯了,回來吧!”見方筱小停下腳步,裴言才又靠回牀上,倚着牀幹說道:

“我沒你不行的。”

最後一句說得方筱小心間一顫,“油嘴滑舌。”

回過身,臉上已是一臉平靜的表情,將藥重重地敷在裴言的傷口上。

疼得裴言顧不得形象齜牙咧嘴,“嘶!疼…輕點,輕點。”

只餘賀錦年無聊地坐在屋外數麻雀。

“這二人進去大半晌了,藥還沒換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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