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古代言情 > 閨門殺 > 第5章 兄長

第5章 兄長

目錄

第五章 兄長

孟白氏氣得站了起來,舉起手“啪”的一聲給了孟昭響亮的一耳光,說道:“那又怎麼樣!難道你要爲了他把我們整個孟家都賠進去嗎?”

孟昭捂着迅速紅腫起來的臉,滿心的委屈和不服,“護着徐湛是我自己一個人的行爲,母親你不要不講道理!”

孟白氏簡直快要被氣死,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手指頭狠狠的戳着孟昭的額頭,“你以爲你爲甚麼能護着他?你要不是孟家的女兒你能護得住他?”

孟昭紅着眼眶,對這話無從辯駁。可是要她就這麼放着徐湛不管,她又完全沒辦法做到,最後只能咬着牙跺了跺腳,倔強的說道:“不管怎麼說,徐湛都是我的親表弟,我不能看着他被人欺負卻甚麼都不管!”

說完,她也不管孟白氏被這話氣成了甚麼樣子,轉過身逃也似的跑了。徒留下孟白氏在原地氣得直跺腳。

“這孩子怎麼就那麼不聽話呢?徐湛他娘素來就是個心機深沉的,她生下來的徐湛能是個省油的燈嗎?”

當年未出嫁的徐孟氏就素來喜歡耍心機扮無辜,有事沒事給她使個絆子,讓她在公婆面前難做人,沒少被公婆罰跪。如今她的兒子又事事讓孟昭出頭,扮演一個插手他人家事的潑辣角色,搞得還未出嫁就已經名聲盡毀,讓她如何能不氣?

母女倆總是吵吵鬧鬧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錦書看孟白氏實在氣得慌,只得柔聲安慰道:“夫人,咱先不要着急,過兩天世子就回來了,到時候自然有世子管着小姐。”

提到大兒子,孟白氏這纔好受了點,揉着胸口道:“幸好這個家裏還有孟徽,要不然這死丫頭還不翻了天去?哎呀真是氣死我了。你先去找兩個機靈點的小廝,這兩天先給我盯着她,哪都不許她去,一切等她哥哥回來再說。”

錦書連忙應聲去辦了。

孟昭滿腹委屈和憤怒的回了自己的院子,看見隨後錦書帶着過來守着院門的小廝怒得把房間裏的擺件全部都摔了個遍自是不提,很快孟徽就帶着大軍回來了。

這一次孟徽是帶着大功回來的,整個朝野上下一片喜氣,孟家更是早早的就被佈置的喜氣洋洋的,從幾天前就已經接到了無數的拜帖。

而這時候如果孟昭還是處於禁足的狀態,傳出去自然也不好聽。所以在孟徽要回來的當天,孟昭的小院子前面的看守自然也就撤了。

只是孟昭還來不及爲了重新獲得自由而高興,原本應該在前廳高高興興的招待客人的孟徽就板着臉進來,將孟昭堵在了小院子裏,身上的甲冑都還沒有卸下來,顯然是剛出宮就直接過來見她,就連父親母親都還沒有去拜見。

只是孟徽平時最常有的表情就是面無表情,所以孟昭便沒有意識到今天的孟徽有甚麼不對勁,還主動伸手攬着他的手臂,笑着撒嬌道:“哥,你可算回來了,你不知道你這麼長時間不在家,我可想死你了。”

孟徽板着臉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眼底帶着淡淡的怒意,語氣卻還是很輕柔的道:“你想我?我看不是吧,我可聽說我不在家的這段時日,有人可是過得很是逍遙自在、無法無天呢。”

他的語氣太過輕柔,孟昭完全沒有意識到即將大禍臨頭,還兀自撒嬌道:“哪有,我一直都乖乖的,纔沒有惹事。”

孟徽怒極反笑,冷哼一聲一把推開她,道:“是嗎?那我怎麼聽說前兩天我孟家大小姐在昌寧侯爵府如何英勇的差點把齊家嫡公子給射傷了呢?孟昭!你在我面前到底有沒有一句實話!”

孟昭一愣,意識到這是有人到孟徽面前告了一狀。只是之前事情雖然鬧得很不好看,但是袖箭的事情就連齊顯易自己都不知道的,而且孟徽還沒有見過白氏,那就更不可能是從白氏那裏知道的消息。

知道袖箭的事情的人只有一個,那也就只可能是那個人將事情告訴了孟徽!孟昭跺腳,咬着牙道:“是不是謝殷鶴跟你說的?可是齊顯易並不知道袖箭的事情,我並沒有傷到他……”

孟徽打斷她,“你不用管誰跟我說的!總之,你以後離徐湛遠一些,不許再管他的事情!”

孟昭氣急,手裏緊緊的絞着帕子,說道:“哥,徐湛可是我們的親表弟,怎麼能說不管就不管?”

孟徽正在氣頭上,這時候哪裏聽得見她的話,只粗暴的指責道:“那又怎麼樣?你現在敢爲了他險些傷了齊顯易,以後是不是還要爲了他賠上整個孟家?”

這樣的說辭跟孟白氏的指責何其相似,孟昭不服氣的紅了眼眶,辯解道:“齊顯易的父親不過是一個四品的小官,我們的父親可是定北侯,你們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這麼怕他?”

孟徽簡直要被氣笑了,咬牙說道:“你只知道他父親是四品小官,那你可知道他父親是甚麼官職?他父親是言官!有監督、彈劾之權!知道甚麼叫彈劾嗎!”

所謂的彈劾,說白了就是檢舉舉報,主要針對的就是他們這些世家大族,爲了防止他們仗着自己手中的權利做出一些欺上瞞下之舉。可以說,言官的官職雖然小,但是對於他們這種掌握着朝廷大權的異姓人來說,卻是一個監督者,隨時可以根據他們的言行參他們一本。屬於官職雖小,但是不能輕易得罪的那一類人。

孟昭扁着嘴巴,眼淚無聲的滑落下來,說道:“可是……可是徐湛是姑姑唯一的孩子呀,他還那麼小,現在的雍王妃又對世子之位虎視眈眈,我們要是就這麼不管他了……”

“沒說不管他,但這件事情不應該由你來管。”孟徽看着她鼻頭紅紅,委屈巴巴的樣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氣,說道,“穗穗,姑姑是姑姑,徐湛是徐湛,他們是不同的,你明不明白?”

孟昭自然不明白,她只知道家裏的父母兄弟都不讓她接近徐湛,可是徐湛現在明顯不能沒有她,於是哭的越發傷心。

目錄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