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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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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盛知許身上。

張雪看盛知許躺在地上,面部肌肉微微抽搐,單薄的脣角微微上翹,“裝吧!怎麼不去當演員,肯定能拿個影后獎。”

“盛知許!”意澤覺得不對勁,他俯下身去摸了摸盛知許的臉頰。

盛知許不至於爲了逃避裝暈,如果她計劃逃避,從開始就不會來。

盛知許眼皮子沒有任何動靜,怎麼叫都沒有任何反應。

柳煙見狀立刻拉住了意澤的胳膊,她用力扯着意澤往後退,和盛知許保持距離,“意澤你不要碰知許,也許她身體狀況不好有骨折,你碰了以後不利於醫生做手術。”

意澤壓根沒聽柳煙的話,他輕輕推開了柳煙的胳膊,那雙大手放在盛知許大動脈上試了試,“盛知許!醒醒!”

盛知許的動脈正常,呼吸也正常,但還是沒反應。

她雙眸緊閉,臉色蒼白,嘴脣發紫,呼吸聲音要貼在鼻子上聽才能聽到。

意澤眉心微蹙,一手摟着盛知許的腰直接抱起她,邁開兩條頎長的腿快步向急診跑了過去。

“有沒有醫生?”意澤一邊跑一邊大喊,整個樓道里都回蕩着他焦急的聲音。

柳煙跟在意澤後邊,直到盛知許被醫生接手。

醫生急急忙忙給盛知許做檢查,“甚麼情況?甚麼情況下暈倒的?”

“很虛弱地說了幾句話就暈倒了。”意澤挽起袖口,他白色的襯衫被盛知許衣服上的灰塵染了髒東西。

醫生一邊檢查眼球一邊問,“一氧化碳中毒了嗎?”

“可能性不大。”意澤的聲音中帶着不確定。

醫生看着意澤的表情一言難盡,直接把他推出去拉上了簾子。

柳煙扶着意澤,她聲音輕柔地安慰道:“知許應該沒事的。”

意澤沒說話,不動聲色從柳煙的胳膊中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他現在焦頭爛額。

以前盛知許生病從來不會告訴他,每次都是自己一個人去醫院,頂多讓隋幸開車陪她來。

她好像從來不爲他添麻煩。

但,就是因爲這樣,他們之間的距離好像一直沒有靠近過。

柳煙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消息,她眼珠子微微一轉,“你去看奶奶吧!畢竟奶奶年紀大了,這裏我陪着知許,你放心,她醒了之後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意澤猶豫再三,接受了柳煙的建議,“那就麻煩你了。”

畢竟奶奶那邊沒有他的人,其他人都虎視眈眈,他很不放心。

意澤前腳剛走,柳煙後腳就走了。

盛知許醒過來的時候,隋幸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瓶藥水,脖子都快斷了。

盛知許努力睜開眼睛,她發現自己的鼻子上還插着氧氣,手好像灌了鉛一樣,怎麼都抬不起來。

“你怎麼——”

“我說姑奶奶,你別動,你千萬別動。”隋幸立刻把盛知許的手壓了下去。

盛知許腦袋沉沉的。

她想起來自己來醫院是來看奶奶的,“奶奶呢?奶奶的情況怎麼樣了?”

“手術結束了。”隋幸語氣很平靜。

盛知許瞬間出了一身虛汗,她摘下氧氣管起身下牀,“怎麼可能?不是需要我去獻血嗎?我去看看奶奶!”

奶奶肯定很嚴重,還需要她輸血。

“盛知許!你給我老實待在這兒!”隋幸大吼一聲,按住盛知許。

盛知許眼眶紅了,眼淚好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從眼角溢了出來,“我去看看奶奶,小幸,奶奶替我撿回一條命,我怎麼能不去看奶奶。”

十多年前,如果不是老太太發現她在橋下的水泥洞裏躲雨,她早就淹死了,奶奶養了她這麼多年,現在因爲她離婚的事情暈倒住院,她怎麼能不去?

意澤的事情是他們兩個人的恩怨,她自會處理好的,當然也不會白白讓意澤欺負她。

過去三年的契約婚姻已經結束了,她不念舊情。

“你去意家那羣豺狼虎豹面前幹甚麼!我過來的時候你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幸好你福大命大沒甚麼大事,要是出事呢?連個簽字的人都沒!”隋幸氣的太陽穴火辣辣的疼痛。

意澤對盛知許沒好過多久,不就是他們剛剛結婚那半年嗎?盛知許多麼活潑樂觀的一個女大學生,硬是被他摧殘成了一個沒有生活慾望的人。

她不理解盛知許爲了報答爺爺奶奶的恩情怎能忍受到這種地步。

盛知許不顧隋幸的阻攔,她硬是下牀,拉來簾子剛邁了一步,兩條腿好像失去知覺,整個身體向前撲了過去。

整個人都跪在了地上。

全身都有種麻木的感覺。

隋幸站在原地,她悄悄摸了一把眼淚,過去扶起了盛知許,“我扶你去行了吧!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兩人一路攙扶終於到了老太太的病房門口,外邊有保鏢看守。

盛知許剛剛靠前,保鏢就把她攔住了。

“我要進去。”盛知許聲音細若遊絲。

保鏢看到盛知許這模樣,把平常那無情的聲音變得柔和了些許,“抱歉二少夫人,二少現在不讓任何人打擾老太太休息,包括您。”

“我就進去看一眼。”盛知許卑微的眼睛裏閃着淚花,那聲音中充滿了哀求。

意澤故意的吧!看到她就煩,可他爲甚麼還要把自己送到急診。

正巧張雪推門出來了,她看着盛知許嘴角勾起一抹譏笑,“盛知許,你壓根就不配接觸我們意家的任何人。”

“死老太太你再給我嗶嗶一句。”隋幸說着胳膊已經掄了起來。

張雪已經捂住了自己的臉,“隋幸,你別忘了,你們隋家的事業要仰仗我們意家才能發展。”

“張雪,你別忘了,你當初是怎麼把三弟和小妹生下來的。”盛知許攥緊了拳頭,死死盯着張雪。

說她可以,說她的朋友,不可能。

張雪臉頰怒紅,“喲,盛知許,長能耐了,還敢懟我。你別以爲意澤把你送到急診室就是在乎你,他在乎的是柳煙。”

“閉上你的嘴,這裏是醫院,信不信我讓保安把你扔出去。”隋幸眼珠子瞪着張雪。

張雪走到盛知許身側輕輕吐出幾個字,“盛知許,你死了這條心吧!你這輩子都沒機會見到老太太了,她不知道多難過,養了十幾年的孩子連獻血都不肯來,嘖嘖。”

張雪說完就走了。

盛知許喉嚨中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屈辱感,她努力保持口齒清楚,“電話,給意澤打電話。”

奶奶的事情更重要,她不想因爲意家這些垃圾人浪費時間。

隋幸拿出手機給意澤打電話,意澤壓根不接電話。

盛知許拉着隋幸的手,緊抿着脣,“小幸你幫我問問他在哪裏,他一定在醫院。”

話音未落,意澤和柳煙走了過來。

柳煙的高跟鞋在樓道里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知許我找你找不到,你怎麼自己出來了,我去給你買了一杯粥,醫生說你不能喫甜食,我特意交代廚師不要放糖。”

“你橫跨太平洋買的,一個小時都不夠用。我怎麼沒看見你在醫院。”隋幸雙臂環抱,毫不留情地諷刺柳煙。

柳煙氣定神閒地解釋,“隋小姐,你可能對我有些誤會。”

意澤看着盛知許蒼白的臉頰心中複雜。

他擋在柳煙和隋幸中間,垂下眸子不冷不淡地開口,“剛醒?”

這句關心聽着彆扭又生分。

盛知許拉着意澤的胳膊,她長髮遮住了慘白的臉龐,眼神哀憐,“意澤,我想進去看看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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