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是第一次?”
男人暗啞的聲音裏帶着欲。
言茹茵有些不滿,勾着他的脖頸問:“要走人嗎?”
男人愣了下,冷峻的容顏莫名染了一絲邪肆:“那倒不用。”
他手指插進她的髮絲,穿過指縫抬起她的頭迫使她上仰,吻上了她的脣......
地上交疊散落着兩人的衣服鞋襪,房內的氣氛愈發曖昧。
許久......言茹茵累的睡了過去。
這男人體力真好。
天亮前,言茹茵被驚醒。
她忍着不適起牀,想悄悄穿好衣服溜走。
光腳墊着腳尖走了兩步,手卻驟然被身後的人抓住:“想走?”
言茹茵此刻寸縷未着,只一頭長髮披在肩膀遮了些許。
昏暗的夜色下,卻愈發顯得她肌膚瑩白,若不是太瘦,倒是個難得的美人。
男人心裏啞火,放柔了兩分聲音:“想逃跑?”
言茹茵立即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隨即腳尖不動聲色把男人的衣服踢到牀底下:“我穿下衣服,不會賴賬,你放心。”
男人手略微鬆開,卻見她彎腰背對着他,躬身的動作,反而愈發誘人。
男人喉結不由滾了滾,眸光黯了兩分:“站直了,別勾引我!”
這女人嬌嫩的很,又初經此事,經不住他折騰。
言茹茵忙套上裙子,有些茫然的看他一眼,隨即開了牀頭燈。
趁着燈光,她從自己包裏取出支票,寫了十萬塊錢遞給他:“這個你拿着。”
男人皺眉接過,下一刻臉色就陰沉下來:“你甚麼意思?”
言茹茵看向他的臉,有一瞬間的晃神。
好偉大的一張臉!整個人充滿了男人的吸引力!
上帝似乎把邪肆的俊美和極致的陽剛同時都給了他一個人。
可他此刻,臉色很不好。
言茹茵回過神來,以爲他嫌少,又寫了十萬元支票遞給他:“我打聽過了,你們那裏最高價格也就八萬,我最多就給這個數。”
說着,她也不管男人鐵青難看的臉色,抓着包拎着鞋就往門口跑!
男人反應過來,起身要去把人抓回來,卻發現自己的衣服不翼而飛。
言茹茵慶幸自己早有準備,站在門口看向男人俊美的臉龐惋惜道:“不過你要記住自己的職業操守保密哦,不然我怕我未婚夫不會放過你。”
說着,甩上門跑了。
身後,傳來男人咆哮和底底咒罵的聲音!
言茹茵已經鑽進電梯溜了。
這男人是她中藥後在隨便挑的一個,以後也不會有交集,還是不要牽扯的好。
不過有一說一,那男人的長相和身材,真真是沒得挑。
力氣還大,嘖......可惜,失足了。
離開酒店,言茹茵便直接朝濱江路的那套別墅趕去!
她跟未婚夫謝景恆備下的婚房!
三年前,言茹茵跟謝景恆訂婚了。
參加訂婚宴回來的路上,遭遇了車禍。
那場車禍,讓言茹茵在病牀昏迷躺了三年,謝景恆也因那場車禍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忘記了他們之間的一切。
七天前,言茹茵甦醒了。
“言茹茵,我已經不愛你了,我現在喜歡的是未央。”
“我以後都不會碰你,我能給你名分,已經是我媽以死相逼的結果了。”
“你不要不識好歹,以後也不要爲難未央,她跟你不一樣。”
這是言茹茵醒過來第二天,她青梅竹馬的未婚夫跟她說的話。
當時,她剛剛甦醒,身體各項指標都還不穩定,人也瘦的脫了像。
沉睡了三年,她彷彿沉睡了一個世紀,腦子一片混沌。
聽了謝景恆的話,看着他旁邊弱風扶柳的林未央,她又昏了過去。
謝景恆不記得言茹茵了,看着她形容枯槁蒼白的臉頰,更是厭惡,牽着林未央就走了,根本不顧她的死活。
言茹茵再次醒過來後,似乎也沒那麼傷心了。
也許是這沉睡的三年,思想跟死神掙扎的她,對自己曾經的竹馬已經沒多少執念了。
接下來幾天,她不哭不鬧的,配合治療,慢慢恢復飲食,除了跟謝景恆講述過往,她甚麼也不做。
昨天,言茹茵出了院。
謝景恆的母親爲她設了接風宴,宴席上,謝景恆的母親提出一個月後爲他們補辦婚禮。
謝景恆抗議無效,林未央咬着脣瓣委曲求全的給言茹茵倒了一杯果酒恭祝她。
喝了那杯酒,言茹茵就昏昏沉沉的,便有了後面跟那個“男模”的事。
言茹茵一進去別墅,就見林未央正在廚房賢惠的忙碌着。
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
謝景恆在客廳,正準備去廚房,在見到言茹茵的那一刻,臉色沉了下來:“你一晚上去哪裏了?”
說罷,目光不禁落在言茹茵脖頸上星星點點的紅印上,皺着眉頭臉色更不好!
言茹茵皮膚生的白,這幾年躺在病牀不見陽光,更是白如瓷器一般。
這曖昧紅痕,便愈發顯得明顯。
謝景恆臉色一沉,上前就掐住言茹茵的脖子:“你跟誰鬼混去了?你怎麼那麼不要臉?你真是讓我噁心!”
言茹茵只覺得脖子一陣痛傳來,直接抬腳朝着謝景恆的致命處踢了上去!
謝景恆喫痛,被迫鬆開言茹茵,看着她的眼神卻厭惡到了極點。
言茹茵冷笑一聲:“你跟林未央昨晚光明正大睡在我們的婚房,比起來,你更噁心!”
“你......”謝景恆氣的咬牙,說不上話來。
言茹茵不理他,徑直走向廚房。
正忙碌的林未央回頭,看着她眼神迅速閃過一絲慌亂後,又恢復如初:“茵茵,你回來啦?我正做早餐呢,你......”
“啪!”
言茹茵上前,直接扇了林未央一個結結實實的巴掌,打斷了她虛僞的話。
林未央柔弱的眼神閃過一抹惡毒,踉蹌兩步捂着臉,語氣帶着哭腔:“茵茵,你爲甚麼打我?”
言茹茵雖然瘦的不像樣,氣場看着卻比她強很多:“打你都是便宜你了,你自己做的那些下作事就不記得了嗎?”
謝景恆忙衝上來維護林未央,抓着言茹茵的手:“你發甚麼瘋?”
言茹茵眼眶也紅了,深吸一口氣,帶着最後一絲希望問謝景恆:“我如果說,林未央給我下了藥,你信我嗎?”
看着她脖子上的紅痕,謝景恆莫名更惱火了:“你這種沒有心的毒婦,自己不檢點出去鬼混,還有臉怪未央給你下藥?”
言茹茵早知答案是這樣,深吸一口氣,再睜眼,神色冷了下來:“好。謝景恆,那我們退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