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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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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顧辭緩緩睜眼,眸色一凝,迅速出手。

蕭衍察覺到危險,下意識的回頭伸手阻攔,銀針正好刺入他掌心。

顧辭眼中浮現喜色。

成了!

銀針上她早就淬了藥,並不致命,最重要的是能讓人昏迷。

蕭衍眉頭微蹙,從掌心拔出銀針,一步步的走向顧辭。

顧辭在心中默唸:

倒!

時間到了,可蕭衍並未倒下,反而走到顧辭面前舉着那枚銀針道:“你僞裝的很好,但一枚銀針S不了我。”

顧辭抬眸看着蕭衍,勾脣一笑道:“一根小小的銀針當然S不了璃王殿下,可若銀針淬毒呢?”

M藥沒起效果,她只能順勢承認是陳王的人,詐蕭衍一把。

蕭衍鬆手,銀針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的目光卻緊緊盯着顧辭,低沉的聲音傳來:“三個呼吸之前,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失敗了。”

顧辭眉頭微蹙。

這人果然是不簡單,她就那麼一絲絲細微的眼神變化竟然被他抓到了。

蕭衍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牀上的顧辭:“你僞裝的不錯,給你個機會,重選主子。”

顧辭從牀上站起身,手從髮絲穿過落在蕭衍的肩膀上,緩緩勾起一個笑容:“那要看璃王殿下給我甚麼樣的酬勞,只要錢到位,人當然也到~”

蕭衍側目看着眼前潔白無瑕的藕臂,一股若有似無的馨香縈繞在他鼻尖。

突然,蕭衍一把將顧辭甩出去。

不等顧辭反應過來,蕭衍沉聲道:“滾!”

顧辭眉頭微皺。

她還沒動手,難道蕭衍又發現了嗎?

蕭衍看向顧辭,鳳眸中帶着幾分血色,眼中滿是壓抑,聲音更是低啞:“本王今日留你一命,滾去告訴陳王,他要的東西已經送入皇宮了!”

顧辭看着蕭衍,卻沒有半分要離開的意思。

要是她沒看錯的話,眼前這位璃王殿下是中了春藥,可是不至於吧,她就用了那麼一點點,也還是爲了適應身份,雖說能引出些慾望,但也絕做不到這種程度,更何況蕭衍還有內力壓制。

顧辭緩步上前。

她剛動一步,蕭衍反手揮出一道氣勁,直接將木質的地板砍出一道裂痕,木屑翻飛。

他怒道:“還不快滾!”

顧辭更加確信蕭衍有問題,手中藏了許久的銀針瞬間飛出,穩準狠的刺入蕭衍的心口。

蕭衍瞪大了眼睛,明顯的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麻木,但內裏澎湃的熱浪卻是一層層的襲來,外冷內熱,是說不出的折磨人。

不過三個呼吸的時間,蕭衍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一層薄汗,身上的衣衫也被浸透。

顧辭幾步上前,徑直從蕭衍胸前的衣服中掏出一個信封。

東西到手,顧辭也懶得裝了,伸手拍了拍蕭衍的臉蛋道:“該說不說,你長得確實不錯,只是可惜了,是個皇子,不知被多少人用過的髒東西,我還真瞧不上。”

蕭衍一雙瑰麗的眸子裏滿是怒色,恨不能噴出火來,聲音低啞又帶着怒氣:“滾!”

他活了十八年,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調戲!

顧辭嘖嘖兩聲,撇撇嘴,俯身,指尖劃過蕭衍的下頜道:“美人兒,沒人教過你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嗎?”

她抬眸笑道:“你那個侍衛可不一定甚麼時候回來,不如你說句好聽的,姐姐給你叫個人過來解毒,不然你這慾火焚身,別再憋出甚麼病來。”

蕭衍的臉上滿是羞憤。

她一個小姑娘,怎麼能將這些話說的如此坦然!

“滾!”

蕭衍再次怒喝一聲。

顧辭搖搖頭,站起身可惜的開口道:“既然你不識抬舉,我也懶得費這個心,拜拜咯!”

顧辭在蕭衍的面前晃了晃信封,向門外走去。

她剛走到門口,就聽身後嘭的一聲響。

顧辭回頭一看,蕭衍滿臉通紅,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

不是吧?真出事了!

沒聽說過春藥還能藥死人的啊!

她倒是不怕蕭衍死,但關鍵在於她是在忘魂閣領了任務來的,就算受命於陳王,但死的畢竟是離國的寶貝璃王殿下,估計到時候陳王第一個把忘魂閣推出來擋槍。

忘魂閣可是她的寶貝,怎麼能給這個小白臉陪葬。

顧辭面露煩躁:“算了算了,就當看在那塊玉佩的面上吧。”

顧辭將信封收好,不耐煩的上前施了幾根銀針在蕭衍身上。

春藥的原理大同小異,她這些年沒解過一百也有八十種春藥了,這個方法是她實驗來最用效果的。

可半晌過去,蕭衍只是臉上少了些紅暈,額頭上的汗卻是愈發多了。

顧辭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她搭上蕭衍的手腕,眉頭皺的更緊。

她竟是診斷不出蕭衍中的是哪一種春藥,倒是更像她在臭老頭那幾本古籍中看到的一種名叫醉今宵的毒藥。

傳說中此毒者發病時全身發熱猶如中了春藥,但與春藥不同的是就算與異**合也只能緩解痛苦,不能徹底根治,天長日久人就會因爲慾望得不到緩解而死。

絕對稱得上是最屈辱的S法!

顧辭凝眉看向蕭衍,看他的情況應當不是第一次毒發,他今年才十八,而且不是天之驕子嗎?怎麼會中這種詭異稀奇的毒!

容不得顧辭多想,蕭衍的情況此時已經更加嚴重,若不盡快尋女子緩解,只怕撐不過今晚。

顧辭嘆了口氣,抬手拔下簪子,鬢間的芍藥順着髮絲滑落,落在地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看來她今日還非要破這個身不可了。

聽說很疼的。

顧辭緊皺着眉,一咬牙一跺腳......

‘唰!’

肌膚被劃破的聲音傳來,顧辭伸手卸了蕭衍的下巴,一滴滴鮮血落入他口中。

蕭衍察覺到口中腥甜的味道,眉頭微蹙。

顧辭急忙包紮好手腕的傷口。

真的很疼的!

她學醫三年能有今日所成,就是因爲她以身試藥,試藥多了,久而久之就成了藥人,可謂萬毒不侵,她的血就是最好的解藥。

藥人還有一個特點就是體弱,所以她一直保持的很好,已經很久沒有受傷了,沒想到今日爲他傷身。

顧辭看了眼將要轉醒的蕭衍,也算沒白費她的血。

不過醉今宵這個毒可不是那麼好解的,她的血只能幫他渡過這一次,下次毒發勢必會比這次更猛,那時候蕭衍的情況可比現在危險。

但這也不是她考慮的事情,畢竟蕭衍下一次犯病的時候,她指不定在哪呢。

知道蕭衍醒來沒好事,顧辭當然是站起身溜,臨走時還不忘順走蕭衍頭上的白玉冠做醫藥費。

蕭衍迷濛間睜開眼,只見得顧辭的背影,紅色薄紗滑落,肩頭一抹殷紅的彼岸花,再往後就沒了意識。

城外。

馬車上。

顧辭將好不容易拿到的信封打開,看到裏面的內容卻讓她緊緊皺起眉。

她想到陳王讓她去拿這東西沒安好心,卻沒想到他這麼不是東西!

顧辭將信封遞給身側的人道:“去衡陽查查上面的東西是否屬實。”

顧辭拿起沾了藥水的棉布,反手擦掉肩頭上的彼岸花印記,露出一個圓潤如米粒大小的紅痣。

將全部的僞裝卸掉後,顧辭看着鏡中的自己。

也是時候去解決那纏繞了三年的噩夢了。

“連夜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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