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席宴的脣有些涼,還有些軟!
這是江嫣的第一感覺。
不等江嫣仔細感受,席宴就將她的身子推開。
“江嫣!你鬧夠了沒有!”
江嫣假裝沒有看見席宴眼中升起的怒火,急忙看向她的手腕。
乾淨,白皙,毫無異樣!
生死線果然恢復了!
這天S的生死線!還得她用特殊方法!
等等,這席宴剛纔說甚麼?
江嫣斜睨了席宴一眼:“鬧?鬧甚麼?老夫老妻,還不能親一口了?”
席宴:“......”他已經有些後悔答應江嫣的那些條件了!這女人行事簡直毫無章法!
齊飛察覺到空氣中的尷尬,急忙插話:“夫人,之前我以爲您是開玩笑的,沒想到您真會啊!我還是第一次見老宅的人喫這麼大的癟!您沒瞧見,老爺子的臉都黑了!”
江嫣白了席宴一眼,倒是跟齊飛攀起了話:“我當然會了,何止會,我敢說在這個世界上我是第一大師!看在你這麼會說話的份上,別跟席宴了,跟我吧。”
當着席宴的面挖席宴的人,也只有江嫣敢這麼做了。
席宴冷笑:“你們高興的太早了,明面上是他們退了一步,實際上你我更危險了。”
江嫣卻不以爲然:“危險?在我這裏從來沒有危險一說,放心,你跟着我,我會保護你。”
席宴見江嫣這麼狂妄,沒了再搭話的興致。
話不投機半句多,她到底有沒有本事,很快就能見分曉了。
回到龍錦佳苑。
席宴一進門就指了指一樓的客臥:“以後你就住在這裏。”
齊飛正要伸手接過江嫣手中的揹包,就聽江嫣問席宴。
“你住在哪裏?”
“二樓。”
江嫣將手中的揹包扔給齊飛:“那就把東西給我送到他的房間裏。”
江嫣的揹包裏似乎裝了石頭,齊飛拿起來都有些喫力。
齊飛想想江嫣拿揹包時輕鬆的樣子,對江嫣的崇拜又多了一分。
席宴擰着眉頭看向江嫣:“你要和我一起住?”
“對啊,怎麼,你有意見?”
“我不同意。”
“你覺得我會在意你的意願嗎?齊飛,你還愣着幹甚麼?趕緊給我送上去啊!”
席宴沒了耐心,周身散出戾氣:“齊飛,你敢!”
齊飛左右爲難。
“夫人,我......”
江嫣雙手環胸,冷眼看着席宴,話卻是對齊飛說的:“那你就讓你家少爺等死吧,姑奶奶我不治了。”
聽此,齊飛嚥了一口唾沫,一咬牙:“少爺,對不住了。”
半個小時後,江嫣如願躺在了席宴的牀上,她像是一隻小貓一樣,慵懶至極。
席宴一推門,先是瞧見一雙白皙修長的腿隨意搭着,再往上,是一條紅色絲綢睡裙。
江嫣的皮膚很白,身材也很好。
這副香豔場景下,是個男人都會心動。
可席宴見此,只會想到那被人擺佈的新婚之夜!
心頭只剩下厭煩。
“你喜歡這裏,那這房間就給你住了,我去樓下。”
說完,席宴就調轉輪椅準備離開。
聽着席宴的話,正在玩手機的江嫣急了,將手機一扔,撐起半個身子。
“站住!”
席宴沒搭理她。
江嫣擰起秀眉:“席宴,我讓你站住,你沒聽到嗎?”
說着,江嫣右手捏了一個訣。
隨她聲音落下的同時,席宴的胳膊動不了了。
他背對着江嫣,聲音之中滿是憤怒:“江嫣,你的那些無理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但如果治好我的代價是受辱於你,那我寧願去死。”
江嫣:“???”這是把人惹毛了?
畢竟以後還是要繼續合作的,鬧得這麼僵也不好,江嫣正經了幾分:“我無意折辱你,只是你太不聽話了,你忘了你答應過我甚麼?你得隨叫隨到!”
席宴深呼了一口氣,忍着心頭怒火:“我就住在樓下,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隨時上來。”
聽此,江嫣也不再堅持下去,點了點頭。
“行,你可以走了。”
二人不歡而散。
走廊裏,齊飛迎了上去。
“少爺,其實看得出,夫人是喜歡你的。否則也不會這麼纏着你,女人嘛,都是......”
齊飛的話還沒說完,就收穫了席宴的一記眼刀。
席宴陰沉着臉:“你談過戀愛?”
“沒有。”
“那你廢甚麼話?”
在外人面前,席宴永遠都是一副爲求活命任人擺佈的模樣。
可只有齊飛知道,這位爺的手段有多麼了得!
齊飛見席宴周身散出寒氣,也不敢再吱聲了,低下了頭。
“去查查那傭人給她下的是甚麼藥!”
這幾日,他仔細查了江嫣,連她在福利院一頓飯喫幾個包子都調查得清清楚楚,可唯獨沒有她精通玄術一說。
她的那些手段,也絕不會是憑空生出來的。
齊飛不敢再多言,頷首道:“好,我這就去查。”
......
夜色籠罩下,窗外的蟬聲更加明顯。
江嫣正做着自己成爲九天玄門新掌門的美夢,似乎聽到甚麼,職業病犯了,唰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呵,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來!”
她掀起被子下牀,尋着聲響找了過去。
此時,席宴的臥室內,一個白衣男鬼站在牀頭,嘴都咧到耳根後了。
“我的老天爺啊,瞧瞧這副半死不活的身體,這不就是爲我量身打造的嗎?”
他本來是找江嫣來報上次的仇,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白衣男鬼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就要往席宴的身體裏鑽。
起跳!
鑽!
哎等等,怎麼回事?怎麼沒鑽進去?
白衣男子懸在空中,衣領被人從後面揪着。
他錯愕回頭,就對上江嫣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你......你怎麼......”白衣男鬼怒從心生,臉變得猙獰可怖,“你怎麼又壞本大爺的好事!”
江嫣絲毫沒慣着他,抬手就將白衣男鬼團成一個團,隨手扔到角落。
白衣男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打包成了個球,好不容易將腦袋露出來,一抹陰影自頭上罩下。
“說吧,你想怎麼死?”
白衣男鬼:“我不想死!”
江嫣坐在牀頭,垂眸把玩着自己的指甲,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像你這種級別的廢物,本來是不值得我出手的,誰能想到你竟然將主意打到他身上了!”
江嫣看向正在熟睡中的席宴,壓低聲音。
“他,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