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所改變？
只見胡主任到陳少天兩人面前，恭敬笑道：“陳顧問，徐所長，我來應聘。”
啊？
徐子欣驚訝的張大嘴巴，連淑女形象都不要了。
第一人民醫院徐主任跑她這診所應聘？開玩笑的吧！
不光徐子欣，李所長和衆面試者很錯愕。
小診所和公立醫院完全沒得比，多少醫師擠破頭想進第一人民醫院工作。
更何況胡建已升任至主任，閱歷很豐富，下一步便是副院長。
偏偏此時跑到診所應聘，甘願自降身份。
這甚麼操作？傳出去都是奇聞啊！
唯有陳少天淡定一笑，回道：“胡主任願意沉澱自己，難能可貴。”
衆面試者又愣了。
不過一個小診所顧問而已，得知胡主任應聘，不應該化身舔狗麼？
結果態度竟是教訓般的口吻，着實大跌眼鏡。
“裝逼犯。”李所長毫不客氣的道。
在他看來，陳少天得了便宜還賣乖，故意擺架子刺激他。
殊不知，對於陳少天來說，李所長連屁都不如。
胡建面露愧色道：“那天我一意孤行，自鳴得意，無視陳顧問勸阻，差點害死一條人命。”
“之後，陳顧問施展驚世醫術，七根銀針力挽狂瀾。”
“我自愧不如，回家深思一晚，決定從頭開始，跟隨陳顧問學習醫德，醫術！”
這番話像是懺悔，頗具感染力。
徐子欣特有感觸，或許因爲兩人對江小少爺病情都曾判斷失誤。
所以她看得出來，胡建真心悔過，並非玩笑。
而李所長好似捱了一巴掌，直接懵在那。
先前認爲陳少天故作姿態。
現在看來完全不是呀，那胡主任看向陳少天目光，分明充滿了敬佩。
“那個陳顧問，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龍海市診所萬千，胡主任非選擇朝陽診所，證明可靠！”
衆面試者立場瞬間改變，早把李所長那些蠱惑拋到九霄雲外。
第一人民醫院的胡主任影響力比李所長強太多，也更要人信服。
見胡建悔過，陳少天頗爲讚許。
他轉而對徐子欣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以胡建經驗，無需面試，可直接通過。”
“我贊同。”徐子欣完全沒意見。
“感謝！感謝！”
胡建滿眼感激，保證道：“今後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負兩位的信任。”
沒等三人進診所。
後邊面試者就嚷嚷了起來。
“我也要在診所工作。”
“請再給我一次應聘機會！”
衆面試者湧到門口，場面幾乎要失控。
既有第一人民醫院胡主任坐診，又有高福利的診所，簡直潛力無限。
任誰都想再爭取一次機會。
“這......”
李所長望見這幕，臉色陰晴不定，差點鬱悶死。
“哥，還繼續發傳單嗎？”
“要不咱們搬個大音響出來宣傳？”
旁邊倆抱着傳單的青年建議道。
“傳個屁，趕緊走！”
李所長哪有臉待着，夾着尾巴溜走。
再待下去，那他是自取其辱。
“排隊，排隊......”
另一邊，徐子欣都把喫奶力氣使出來了，可聲音依舊被瞬間淹沒。
“後退！”
忽地，陳少天一聲呵斥，如平地驚雷，氣勢撼天！
下一秒，場面安靜。
面試者望向陳少天，眼底深處湧起懼意。
本能催使他們往後退！
沒有一個人再敢鬧騰，大家遵守規矩，老老實實排隊。
徐子欣拭去汗水，衝陳少天一笑：“多虧有你。”
事實證明，診所需要一個能鎮住場子的人。
而陳少天再合適不過。
“光說沒用，小小獎勵我一下吧。”陳少天指着右臉，暗示道。
徐子欣怔愣住，沒明白意思。
可其他人都羨慕的笑了。
“徐所長，陳顧問，要不你們到屋裏？免得影響正常面試。”
胡建輕咳兩聲，眼神意味深長。
頓時，徐子欣恍然大悟。
“臭男人！！”
她俏臉掠起緋紅，握緊小拳頭罵捶陳少天一拳後，逃命似的跑回辦公室。
指着右臉動作，分明是要她啵一口。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陳少天竟調戲她這麼弱小善良，賢惠可愛的姑娘，簡直天理難容！
“關係真好，羨慕。”
“哎，當衆撒狗糧，慘無人道啊！”
年輕的面試者齊齊哀嚎。
中午飯都可以不吃了，已然被狗糧餵飽。
陳少天笑了笑， 這就是愛情的滋味兒麼？還挺美妙的。
辦公室裏徐子欣，聽得很清楚，臉紅到耳後根。
她拿起一張紙，寫上陳少天名字，然後窩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嗡嗡！
就在此時，徐子欣手機震動，見到備註爲“林醫生”時，趕緊接聽。
“林醫生，是我媽出甚麼事了嗎？？”
徐子欣皺着秀眉，一臉的焦急。
近兩天事情太多，她沒時間去醫院。
白天她有空就發短信給護工，問問情況，比如母親今天胃口怎麼樣，有沒有異樣。
晚上會和母親開視頻聊聊天。
“今天給你媽突然昏倒，醫院重新給拍了片子，發現癌細胞增多，化療無法起效，需要動手術。”
林醫生簡單介紹情況，接着說道：“另外本月住院費，護工費你還沒給。”
“加上手術費共65萬，今天一併交了吧，否則醫院將不再收治，強制要你母親離開醫院。”
語氣不冷不淡，說完就掛斷，沒給絲毫商量餘地。
徐子欣好似遭受雷擊，整個人懵在那。
每月住院費，化療費，護工費，已花光她和生母的積蓄。
如今65萬，對她來說是天文數字，該怎麼湊齊？
“不行，必須要湊齊。”
徐子欣打起精神，撥打養母李巧玉電話。雖不抱希望，但沒別的辦法。
她選擇學醫最初原因，就是知道生母患病，但沒想到病情太嚴重。
明明是醫生，卻救不了親人。
大概也是一種無力，一種悲哀。
電話接通，傳來李巧玉冷冷聲音：“有話就說，有屁快放，別耽誤我打麻將。”
“媽，您能不能借我65萬？您可以收我利息，我打欠條，一定會還的。”徐子欣咬咬嘴脣，懇求道。
“你生母病情惡化了吧？”
李巧玉嘴角掀起笑意，“錢能借，不過我有個要求，你必須滿足，否則免談。”
徐子欣驚喜而又感激：“媽，您請說！”
從小到大，養母常常找理由搜刮她的錢。
而前幾次她借錢時，養母全部拒絕，沒想到這次居然同意
或許養母有所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