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親自試藥
江大夫,就是他府中的府醫,也是太醫院院正最得意的弟子。
雖然年紀輕輕,卻醫術高超。
謝安道:“若當真是治療瘟疫用的,那就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特意賜予我們的。”
無論如何,他都要試一試,說不定,這是唯一的希望了。
“是。”
兩人趕忙應了,把東西從地上抱了起來,就一路小跑朝着江大夫居住的院子去了。
沒過多久,就看見週迴和梁薄急匆匆往回跑,身後還跟着江大夫,江大夫懷中還抱着那些東西。
三人到了近前,謝安開口問道:“江大夫,這些東西你可看過了?如何?這些藥可是用來治療瘟疫的?”
“正是!”
江令舟神色激動,開口道:“將軍,我方纔研究過了,這幾本醫書講的是治療天花的方法,而這天花的症狀和城中百姓所感染的瘟疫一模一樣!還有這藥,也是用來治療天花的!這些,是從哪裏來的?”
“是從後院的枯井中噴出來的。”
謝安道,同樣有些激動:“我想,應當是老天爺也看不下去百姓如此受苦,所以才送了藥和救治的醫書過來!若是能把藥研究出來,批量生產,全城的百姓就有救了!”
一聽這些東西當真可以用來治療城中的瘟疫,謝安不由紅了眼眶。
太好了!
百姓終於有救了!
“只是,這醫術上的字與我們國家的字有些不同,不少我都看的不太明白,不能理解其中的含義。”
江令舟有些遲疑地開口道:“這治療方法到底有沒有用也還尚未可知,我需要有人來做我的實驗對象。”
“我來吧。”
謝安語氣堅決。
“將軍!”
一聽謝安要親自來實驗這些藥到底有沒有用,梁薄頓時急了:“不行啊,將軍,這些藥來路不明,萬一吃出了問題,那可怎麼辦啊?你如今的身子,可經不起折騰了啊!”
“是啊!將軍,怎麼能讓您來試藥呢?您如今可是我們的主心骨,若是您倒下了,我們該怎麼辦?城中這麼多百姓,又該怎麼辦?”
週迴同樣不同意。
江令舟也面露遲疑,看着謝安 顯然也是想要勸阻他。
“你們不用再說了,我心意已決。”
謝安語氣堅決,不容置喙:“若是我不試藥,難不成讓城中百姓試藥嗎?我的命是命,他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我相信江大夫,爺相信老天爺不會如此對我風華!若是我當真出了甚麼意外,你們也莫要沮喪,還是要繼續研究醫術,早日救百姓於水火之中!”
“將軍!”
週迴和梁薄一聽這話,都紅了眼眶。
謝安卻不在看他們,徑直望向了江大夫:“大夫,開始吧。”
“是。”
江令舟應了。
他取出面巾,戴在了自己的臉上,走進了院子,跟着謝安一路回了房間,開始試着按照醫書上的方法給謝安治療。
另一邊,樓問釵將東西扔入井裏後,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準備給病人看診。
忙碌了一個上午,午休時,樓問釵用了午飯準備睡一會兒,休息室的門卻突然被敲響了。
樓問釵打開門,神色瞬間冷了下來。
門口站着的是個身着淺藍色長裙的中年女子,身後還跟個了穿着黑色飛行夾克上衣的老頭。
樓嘉一見樓問釵開門,臉上頓時有了笑容:“問釵啊,我去你家找你 看你不在家,一猜你就在醫院裏。”
“二嬸,找我甚麼事?”
樓問釵聲音冷冷,徑直開口問道。
“是這樣的,你年紀也不小了,也到了該處對象的年紀了,你父母去年又都出意外去世了,我身爲你的二嬸,理應擔負起這個責任,幫你相看相看合適的對象。”
樓嘉笑盈盈開口道,說着伸手一指身後的老頭,介紹道:“這就是我這些天幫你相看的對象,你別看他年紀大了一些,但是年紀大老實,會疼人!況且,他底下已經有了一兒一女,你嫁過去,也不用受生育之苦了,他也不嫌棄你沒了爸媽……”
“二嬸,你這是給我介紹對象呢,還是給我介紹爹呢?他的年紀,都快比我爸大了把?”
樓問釵有些好笑,徑直開口打斷了女子的話:“你若是喜歡,覺得他好,那你自己嫁給他吧,你丈夫不是去年也死了嗎?你兩年紀也差不多,湊一對剛好。”
自從前年她父母出了車禍,雙雙去世以後,天價的遺產就都落到了她的頭上,親戚見她不過一個孤女,覺得她軟弱可欺,就打起了她手中遺產的注意。
她這好二嬸便是其中一個!
老頭被她這麼直接了斷的一拒絕,臉上神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
樓嘉臉上的神色同樣好不到哪裏去:“樓問釵,我是你二嬸,你怎麼和我說話呢?你爸媽就是這麼教你對待長輩的?我告訴你,如今,你爸媽都已經死了,你的婚事,就應該由我說了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是不嫁也要嫁!”
“我叫你一聲二嬸,你還真蹬鼻子上臉上了?現在是新社會,戀愛自由,婚姻自由,就算是父母也沒有權利干涉我的婚姻,你算個甚麼東西?趕緊給我滾!不然,別怪我叫保安把你趕出去了!”
樓問釵說着,便從白大褂中掏出了手機,給保安打了電話:“喂,保安,二樓休息室混進來兩個瘋子,趕緊過來,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樓問釵,你!”
樓嘉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樓問釵好整以暇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手機:“我甚麼呢?你們要是再不走,保安可就要過來了!”
她說着,徑直關上了休息室的門,不在管外頭樓嘉憤怒的跺腳聲。
自從父母去世後,這幫名義上的親戚就經常這樣來騷擾她,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門外,很快就響起了吆喝斥責聲,她知道,是保安來了,把樓嘉和那個老頭趕走了。
樓問釵也上了牀,開始午睡,迷迷糊糊中,她又開始做那個奇怪的夢。
夢中,是一個燃着薰香的房間,是那個年輕的將軍。
他躺在牀上,一旁,坐着個一身青衫的年輕男子,手中拿着的居然是她早上扔入井裏的醫書和藥物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