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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迷離屍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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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爲甚麼,在看見這個空座位的時候,剛剛那個穿衛衣的路人在我的腦海裏一閃而過,好像他和這裏有甚麼聯繫一樣。

我正想着的時候,鍾隊忽然拍了下我問我:“在想甚麼呢,這麼出神?”

我腦海裏一閃而過的思緒再一次被打亂,我說:“沒甚麼,就像感覺這個場景有些……”

說到這裏,我好像找不到一個準確的詞語來描述我現在的感受,也就是這個時候,我的眼睛忽然從鍾隊的身上轉移到了一具屍體的身上,在我清楚看見這具屍體面容的時候,我感覺整個人頓時打了一個莫名的冷戰。

我情不自禁出聲:“邱老師?”

接着鍾隊也轉頭看向我看着的屍體方向,問我說:“這裏面有你認識的人?”

我只感覺整件事好像更加複雜了起來。

邱老師真名叫邱仙華,是我的小學老師,但是在我五年級那年,也就是十五年前她失蹤了,而她現在身上的這一身衣服,正是當年他失蹤時候穿着的那一件。

當時和她一起失蹤的,還有一個男學生,但我不記得他叫甚麼了。

鍾隊聽見我認出來了其中一具屍體,還想起來了這麼久遠的一樁失蹤案,然後他問我:“那後來這個邱老師和那個學生被找到了沒有?”

我搖頭說:“沒有,一直到今天都是一樁懸案,沒人知道邱老師爲甚麼會失蹤,爲甚麼要帶走那個男同學。”

鍾隊聽了也沒有說其他的話,只是叮囑了我一句:“你自己小心一點。”

我們一直忙活到快天亮,礙於這案子的懸乎和影響,也不至於給人產生不必要的恐慌,於是在天亮之前,無論是中巴車還是裏面屍體都被帶了回去。

我們是和三院合作的,十七具屍體都安置在了三院的鑑定中心裏。

而我在回來的時候,一直覺得還有第十八具屍體,至於爲甚麼,我也說不上來。

而且很快,這個案子就被接手了。

聽鍾隊說直接從我們這裏抽調的人一共就兩個,我就是其中之一,整個局裏只是配合他們開展工作,而我之所以會被抽調,完全是因爲那個電話和我認出來了邱仙華。

我問鍾隊接手的是不是上一級的,但是鍾隊卻只是悄聲和我說了一句:“聽說是更上面的人。”

我第一次見到樊振,也是在存放屍體的鑑定中心裏。

我去到那裏的時候,只看見樊振大約有四十來歲的樣子,他旁邊還有一個隊員,神情比較冰冷那樣,從我進去的時候,就一直冷冷地看着我,一句話也不說。

樊振和我說他也是這次調查的隊員之一,叫張子昂。

我和他打了招呼,他只是很冷淡地象徵性回應了我一下,並沒有過多的寒暄。

然後樊振就開始進入正題,他說:“何陽,之所以把你直接喊過來,是想讓你再認一認邱仙華的屍體。”

我聽出來樊振話裏不一樣的地方,於是問了一句:“是有甚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樊振說:“暫時還說不上來,但是我們已經派人到邱仙華此前的居住地去調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再一次直接面對邱仙華的屍體,我確定她就是曾經那個消失的邱老師。

我問:“她的死因確定了嗎?”

樊振看了一眼張子昂,和我說:“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還找不到死亡原因,要等詳細的屍檢之後才能確定,而且不光是她,其他的屍體也是一樣。”

我深吸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麼接樊振的話。

樊振則沒有繼續在邱仙華的屍體上停留,而是到了另外一具屍體跟前,讓我辨認:“你見過這個人嗎?”

這是一具男屍,大約三十歲不到的樣子,而且我發現當我仔細看着這屍體的時候,張子昂的神情特別奇怪,甚至我感覺他的視線全在我身上,似乎格外注意我的反應。

我從沒有見過這個人,於是我搖了搖頭,樊振就沒有再說甚麼,之後帶着我和張子昂來到了隔壁的辦公室裏,之後和我說:“何陽,從今天起,你就是調查隊的隊員,你之後直接受我調遣,局裏那邊我已經和你們領導溝通好了,暫時你不用管局裏的其他事了。”

我聽見愣了一下,想要說甚麼但還是沒說,選擇服從安排,樊振則繼續和我說:“我的調查隊裏都是兩人一組負責一項事務,各組相互獨立,非必要不相互干涉,人手不夠可以和你們鍾隊協調,這我已經全都安排好了。”

說完這些,樊隊才說到了重要的地方,他說:“西苑路二百四十六號發生了一樁命案,你和張子昂先去看看情況。”

聽見西苑路二百四十六號這個地方,我神經頓時緊繃了一下,我問:“西苑路二百四十六號?”

樊振似乎已經知道我爲甚麼驚訝,平靜地和我說:“是的,就是西苑路二百四十六號。“

然後他就看着我,那眼神雖然是平靜的,但是卻深邃地看不到底。

等我和張子昂到了西苑路二百四十六號的時候,已經有局裏的同事在那裏了,只是現在我身份不同,和張子昂直接進入了現場,在看到現場的時候就已經被裏面的場景給驚到了,因爲整個地板上全是血。

地上有長長的血痕,看起來像是屍體被順着地面拖拽而產生的。

順着血跡,最後我們在房間裏看見了屍體。

只見屍體的頭就像斷了一樣折在肩膀上,整個脖子只和頭連着半邊,另外的半邊已經被徹底砍斷了。

當我看到屍體的面容時候,發現正是那晚在人行路上觀望的那個衛衣男子。

也就是在認出來他的時候,我說了一句:“怎麼會是他?”

我自言自語的一句話,雖然聲音不大但被身旁的張子昂聽的清清楚楚,張子昂問我:“你認識這個人?”

我說:“不認識,但是那晚上他曾經在附近觀望,而且還和我有過交談。”

電話裏那莫名奇妙的一句“西苑路二百四十六號”,然後又是這個有過一面之緣的陌生男子在這裏被殺害……

我於是萌生了一個想法,我和張子昂說:“會不會這個男人就是那晚上給我打電話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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