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第二章
沐晚抽出手,手腕處明顯紅了一塊,她迎上薛青青的目光。
“表姐,我需要知道,我過去,只是見一面嗎?”
薛青青眸光微閃:“當然,又不讓你做甚麼,最多就說說話,放心好了。”
“好,我去。”
沐晚現在沒有別的辦法,那錢,她現在確實還還不上。
薛青青一聽,頓時喜笑顏開,重新拉過她的手:“晚晚,我也是子軒的表姐,肯定會盡快幫他找到合適的心臟,錢的事你也不用擔心,想甚麼時候還都可以。”
沐晚勉強地扯了扯脣,並不語。
薛青青將衣服留下便離開了。
晚上。
沐晚換上禮服,坐上薛青青安排的車,徑自往目的地開去。
華天酒店。
沐晚由侍者領着進去,薛青青看見她,朝一旁的男人勾了勾眼:“人我給你帶來了,你答應我的可要做到。”
傅則行看着不遠處的沐晚,眼裏跳躍着濃烈的驚豔:“放心,該給你的不會少。”
他的眼神幾乎黏在沐晚身上,見她從進來開始,就站在一個地方,乖乖地在那等着。
想到上次在餐廳見到她,一身白色露肩長裙,頭髮挽成丸子頭,露出線條絕美修長的肩頸。
而現在,她一身淡藍色修身禮服,肩上搭着白絨披肩,肩膀處泄露的一點肌膚稱一句冰肌玉骨絲毫不爲過,小臉瑩白,五官精緻瑰麗。
一頭烏髮隨意挽起,點綴珍珠髮飾,幾根不聽話的隨意落在側臉,比餐廳的她還要美上幾分。
薛青青領她過來。
“晚晚,這是傅三少,今晚啊,你好好陪陪他,傅三少人很好的。”
沐晚抬眼看去,面前的男人面容清俊,一雙桃花眼狹長,看着她時泛着幾分深情。
“傅三少。”
沐晚禮貌拘謹的打了招呼。
傅則行視線在她腰間一掠而過,剋制住想往她腰上掐一把的欲 望,臉上扯出幾分還算斯文有禮的笑。
“沐小姐,經常聽薛小姐提起你,現在一見,才知道她說的並不是假話。”
沐晚抿脣笑了笑。
“行,你們先聊,有事叫我。“
薛青青遞給他們兩杯酒,便走了。
“這是果酒,喝不醉,你可以試試。”
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沐晚沒有發現,這個位置來往的人不多。
她看了眼杯裏的酒液,仍帶着幾分警惕的輕抿了口,沒有深嘗。
傅則行看見紅脣碰到酒液,嘴角笑意深了深。
問沐晚這酒味道怎麼樣,沐晚其實沒嚐出甚麼味,只隨意說了說。
兩人兩三句的聊着,忽然,沐晚察覺自己身體的異樣。
“失陪一下。”
她強撐着起身,問了侍者洗手間在那,便快步離去。
傅則行慢悠悠的品着酒,目光緊緊盯着她倉皇離開的背影,湧動着幾分興奮,眼底是勢在必得的笑......
沐晚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像有烙鐵燙在自己身上般。
“找到了嗎?”
“沒有。”
“廢物,就這麼點地方她能到哪去,要是找不到人,三少那脾氣,你們也知道後果,到時都吃不了兜着走。”
沐晚在往洗手間去的路上,經過一個拐角時,看見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在洗手間門口站着。
聽到他們的對話,沐晚趕忙往旁邊躲去,大腦閃過一絲的清明。
他們嘴裏的三少,會不會就是剛剛那個男人?
果然那個酒裏有藥。
沒等她多想,就看見傅則行出現,指着他們罵。
“人不在裏面還能去哪,給我去找!”
他享受貓捉老鼠的遊戲,卻沒想到,那小妮子就是一個狡猾的狐狸。
一不留神,就從他手裏溜走了。
沐晚看見他,才證實了自己的猜想,自己在這裏肯定會被找到,沒等她多想,見他們朝這邊走來,心裏一慌,不由往後退。
慌亂中,她推開一個房間,裏面黝黑一片,顧不得多想,她進去。
緊鎖房門,背靠在門上,還沒等喘口氣,就聽一道沉冷的聲音響起:“誰?”
沐晚還沒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這聲音,一直在她夢裏出現,像魔音般纏着她。
顫着手要打開房門出去。
下一秒。
細腰就被人一把摟住,身體突然騰空,堅硬的手臂緊緊卡着她的腰。
沐晚還沒來得及看清,便被抵在了門上。
“啊......救......”
求救聲剛喊出一聲,下巴變被人捏住了,強迫打開的雙脣再吐不出半個字。
滾燙的呼吸縈繞在她耳周,嗓音低醇,好聽的像大提琴緩緩流出的聲音此時,這道聲音卻讓只讓她渾身發冷。
“是你啊。”
沐晚臉上不爭氣的爬滿了驚恐的淚水:“先生,對不起,我不該進來的,我現在就走,求求您放過我。”
旋即,她聽到一聲低笑。
一隻溫熱的手在她脣上游移:“沐晚......”
她微怔,這是男人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叫她名字,房間裏的燈倏然打開。
沐晚側了側臉,看見了在她頰邊廝磨的男人。
他五官很深邃,英朗濃度極高,身姿英挺,輪廓宛如松柏筆挺剛直,周身上下別有一副剋制低調的氣派,鋒刀全藏毛孔之下。
沐晚一開始就知道,他絕非普通人。
但現在,他身上瀰漫着濃郁的酒氣,這讓沐晚心裏愈發驚恐,上次他將她壓在身上的沉重她猶記得,像一座自己撼動不了的大山。
傅修宴垂眸看她,狹長上挑的眼透着幾分冷,此時,這幾分冷被濃稠的欲色裹挾,淡了些。
沐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身體的熱度卻在節節攀升,而背後緊緊貼着的冰涼卻能讓她消解身上的熱度。
不由自主地朝他靠近。
傅修宴輕笑,看着面前那一張嬌豔欲滴的臉,他承認,確實被勾到了。
上次那一別後,雖然自己中了藥,但依稀記住她的美好,以至於那晚後,他罕見的做了夢。
夢裏的主角是沐晚,夢裏的她乖多了,主動勾着他的脖子,紅脣湊上前,求他親。
本就嬌媚的眼半眯,透着股媚死人不償命的美,而那張臉卻那樣的白膩清純,極致的脣,極致的媚,這女人就是個妖精。
他起了心思,想讓她真正留在身邊,也以爲她是自願,便想順勢而爲,卻不曾想,人根本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