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食髓知味
“啪——”
沈姝的臉被扇偏了過去,髮絲凌亂的帖在紅腫的臉頰上,徒增了幾分脆弱。
周鬱眼神陰鬱,“你死哪兒去了?!”
他受傷了,胳膊被火舌舔、舐了的蛻了皮,裹上厚厚的繃帶掛在脖子上,可看向沈姝的眼神卻陰鬱的似是能結冰。
要不是霍厲洐最是看重老爺子,他也不會豁出去的救他。
但,疼,真疼!
脣齒間淡淡血腥味傳來,沈姝舌尖頂着上膛,微微垂眼,“後山起火,舅舅很不開心。”
她思緒很亂,現下,她和周鬱徹底被列爲“嫌疑人”名單,沒有心思和他逞口舌之快,只委婉的提醒周鬱甚麼纔是當下之重。
儘管很不情願,卻也不得不承認,她現在和周鬱是一條線上的螞蚱。
“你很在乎我舅舅的情緒?!”
周鬱猛地扯向沈姝的衣領,動作粗暴的像是在撕扯一隻木偶。
“幹甚麼?!”沈姝掙扎。
男女力量懸殊,衣領終究是被扯開,露出一大片雪白,周鬱的怒火滯了滯,眼神落在了沈姝鎖骨下方那顆小巧圓潤又精緻的痣上。
不得不承認,沈姝的確是尤物,從臉到身材,沒有一絲缺陷,若不是她自輕自賤,他的確會娶她,就算是娶個精緻的擺件,帶出去也不算丟人。
現在麼?
娶是不可能了,但玩玩也不是不行。
他的眼神不懷好意,明顯染上了一絲邪念。
沈姝胃裏一陣翻湧,正想推開他,一道深沉的男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很熱鬧。”
霍厲洐站在走廊盡頭,面無表情的拍了拍掌。
周鬱立刻撒手,畢恭畢敬喊道:“舅舅。”
沈姝低頭攏着衣領,髮絲垂下,間隙間露出了臉上的紅腫,落在霍厲洐的眼裏,像極了事兒未辦成後的被懲罰。
他心下淡哂。
“吵。”
只一個字,周鬱就噤聲了。
醫療室外鴉雀無聲,沈姝也沒說話,蹙着眉思索着究竟是怎麼回事,周鬱那邊卻忽地接了通電話,匆匆地走了。
一下子,就只剩了沈姝和霍厲洐兩人。
沈姝渾身不自在,只覺有堵無形地牆壓在眼前,但想到腦袋上那頂“嫌疑人”的帽子實在太重,又覺得有必要解釋解釋。
“霍先生,囚鳥困頓於籠,束手無策之下只能選擇一擊必中。”
“若沒中,全是後顧之憂。”
“霍爺爺地邀請是臨時起意,並不適合做計劃謀害。”
她斟字酌句的解釋着,腰間卻忽然多了一隻手將她猛地拽進了熟悉又陌生的懷抱。密如雨點的吻落下,沈姝被拉進漩渦。
閣樓的廂房溫度有些低,可沈姝很熱。
身體不受控制的戰慄,霍厲洐的律動野蠻又粗魯,全然是在發泄,冷漠孤傲的眼緊緊閉着,似是多看她一眼都覺厭惡。
沈姝雙手緊緊抓着窗簾,秀眉微蹙,這纔將喉頭難以抑制的呼吸壓下。
直到深夜,沈姝才獲得救贖。
霍厲洐穿戴整齊,沈姝跌坐在地上,後翼漂亮的蝴蝶骨微微弓着,一抹嫣、紅矚目,是他留下的痕跡。
抒發着原始衝動是爲了解藥性,可情動時他竟真有幾分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