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甚麼辦法?”
“你先回來,爸爸給你細說,行嗎?”
方德斌語氣裏甚至帶了點哀求的意味,方蔓青知道,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
不過,只有方家才能找到母親的舊物,不管方德斌打的甚麼鬼主意,她都得回去再會會方家人。
......
二十分鐘後,方蔓青再次出現在方家。
和上午不同的是,此時的方家一派祥和,氣氛也都透着一股喜慶氣息。
方蔓青一出現,方德斌和秦淑梅瞬間眉目舒展,倆人笑的魚尾紋都能養魚了。
“蔓青,回來了!”
方蔓青大步走了進去,開門見山的問:“說吧,想讓我做甚麼?”
她不喜歡拐彎抹角,更不喜歡和方德斌這樣的貨色過多周旋。
只想儘快找到母親的舊物,然後離開。
方德斌和秦淑梅都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迫不及待。
秦淑梅還以爲捏住了方蔓青的命脈,頓時得意了起來。
她端着貴婦的姿態,輕輕放下手裏昂貴的茶盞,淡聲道:“你爸爸託民政局的朋友問過了,那邊有辦法幫你隱藏結婚的登記信息,這樣就不影響你嫁給沈堂鏡了。”
“甚麼?”
方蔓青以爲自己聽錯了。
方德斌怕不是假藥喝多,腦子被屎糊住了吧?
隱藏結婚登記信息,這是要硬剛國家的司法系統嗎?
方德斌擺出一副“都是小場面”的表情,忽悠道:“你準備一下,明天就帶着東西去沈家賠禮道歉吧。只要能獲得沈老夫人的原諒,還是有機會嫁給沈堂鏡的。”
“你也知道,只有沈家才能讓方家起死回生。你雖然脫離方家這麼久,但我還是願意給你爲方家奉獻的機會,你別不識好歹。”
方蔓青:......
“你們是不是腸胃不好?”
方德斌:“甚麼意思?”
方蔓青不緊不慢地說:“感覺你們上廁所把腦子都拉出去了,要不然說不出這麼沒腦漿的話。”
“方蔓青!”
方德斌氣的拍桌,秦淑梅臉色難看的拉住他,示意他冷靜,別忘了正事兒。
方德斌氣呼呼的坐了回去。
方蔓青懶得跟這一窩腦殘計較,隨口問道:“我住哪兒?”
“劉媽!帶她回房!”
一個年紀偏大的女傭走了過來,沒甚麼好臉色的斜了方蔓青一眼:“跟我來吧。”
方蔓青被帶到二樓一個偏僻的房間。
門一推開,裏面就灰塵飄散。與其說是房間,不如說是雜物間。房間連個窗戶都沒有,亂糟糟的角落裏放了一張小牀,旁邊堆疊起來的雜物,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來,把小牀砸塌。
劉媽滿臉嫌棄的不肯往裏多走一步。
“這就是你的房間,你進去好好休息,沒甚麼事兒的話,不要亂走,這樓上的東西都矜貴的很,碰壞了一件,你可賠不起!”
劉媽鼻孔朝天的模樣,看的方蔓青眉頭緊擰。
在她甩門離開之前,隨手一甩,一張符就飛了出去,那符粘在劉媽身上,瞬間消失不見。
劉媽一臉晦氣的關門就要離開,雙腿忽然像是被甚麼絆住了一樣,“噗通”一聲狠狠地摔倒在地面上。
“哎呦~”
聽着門外傳來痛苦的哀嚎聲,方蔓青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狗仗人勢!
簡單教訓了劉媽之後,方蔓青開始打量起房間的雜物,亂七八糟的甚麼都有,大到桌椅板凳,小到化妝盒,這些東西雖然飽經風霜,但無一例外,每一件都很精美。
方蔓青心裏忽然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她緩緩走過去,試着觸碰這些物件。
沒有任何反應,直到她撿起一個破破爛爛的首飾盒,打開,看到一枚蒙塵了的復古戒指。
那戒指一落入她的手中,一股微弱的氣息瞬間將她的神識帶到一處陌生的環境中。
這裏是一個莊園,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環境十分優美,就在她極力想要弄清楚這裏的地標時,神識瞬間被拉了回來。
方蔓青額頭覆上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這種探物尋人最是耗費靈氣,她凝了凝神,還要再試,發現體內的靈氣不夠,無法二次探尋。
她下意識想到沈京墨,立馬收起戒指,就要去找沈京墨吸取靈氣,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號碼,方蔓青脣角止不住的上揚。
很好,冤大頭一號又來送錢了。
“靈山道長!”
電話一接通,張峯激動的聲音就傳了出來,“老爺子的事情有轉機了!”
就在一個小時前,他無意間知道沈老夫人正在找高人給沈家看風水,他立馬就想到這個靈山道長提到過的“風水局”,當即二話不說,就託朋友求爺爺告奶奶聯繫上了沈二爺,現在對方剛鬆口,可以讓他過去試試。
這可是最後一次讓張氏集團起死回生的機會,他一定要好好把握!
“知道了,我馬上到。”
方蔓青語氣很淡,彷彿一早就知道,這事兒能成似的。
張峯還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中,聲音都透着興奮:“我這就把地址發你。”
“不用了。我這裏離香山路很近,十分鐘後見。”
“好。”
張峯興致勃勃的掛斷了電話,還沒來得及幻想救了沈老爺子之後,沈家要怎麼感謝他的事情。
他的動作就猛地頓住了。
不對!
他壓根就沒把定位發給靈山道長,她怎麼知道,是在香山路?
難道,她真的算出來了?
光天化日,張峯忽然感覺渾身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居然真的有人能如此神通?
......
十分鐘後,方蔓青準時出現在張峯的面前。
看見她,張峯跟看見大神似的,崇拜的眼珠子都瞪圓了。
“靈山道長,你可算來了!”
方蔓青淡淡的應了一聲:“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就等能您去施法了。”
方蔓青無語:“那叫破局。”
算了,跟他也解釋不清。
“走吧,別浪費時間。”
沈家老宅內。
張峯和方蔓青在管家的帶領下走了進去。
一進去,方蔓青就看出了不對勁兒。
這處老宅從風水學的角度來說,應該是塊風水寶地,可這裏的綠化卻到處透着一股死氣,就連遠處的宅子,也像是蒙了層紗一樣,把原本屬於寶地的優勢,統統都隔絕在外,從而變成現在這幅半死不活的狀態。
方蔓青環視了一下四周,心裏隱隱有了答案。
“張先生,到了。”
管家禮貌出聲,“你們在這裏稍等,二爺馬上過來。”
管家離開沒一會兒,一個休閒裝扮,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他邊走邊把手裏的高爾夫球杆遞給身後的助手,又接過管家遞來的溼巾擦拭了臉上的汗漬後,抬眼看了過來。
和男人視線遙遙對上,方蔓青一眼就看出來,這男人有問題。
張峯一下子變得侷促慌亂,正要開口自我介紹,中年男人微微抬手,止住了他的動作。
“她就是你請來的道長?”
沈正齊滿是不屑的打量着張峯身後的少女。
真是可笑,張峯的智商甚麼時候歸零了?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騙子也能把他忽悠住?
不過騙子正好,老太婆子那邊就有交代了。
張峯連忙應:“是。”
沈正奇笑了,“可看出甚麼了?”
這話在問方蔓青。
方蔓青認真的把這處老宅的問題一一說了出來。
“地是塊風水寶地,只是風水寶地現在被人動了手腳,變成了一個葬身地。如果你們不盡快破除這裏的風水局,接下來昏迷不醒的,就不止老爺子一個人了。”
老爺子因爲年老體邁,所以最容易受到影響。
再加上他手上還帶着那個玉扳指,把這裏大部分的邪氣都引入了他的身體,所以就他的症狀最爲嚴重。
至於其他人,雖然症狀沒有明顯的表露出來,但或多或少的都已經受到了些影響。
面前的男人聽了她的話,不僅沒有被嚇到,反而笑得十分輕蔑。
“那你能解決這裏的問題?”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