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蘇晗初扒開他的手,繼續解他的衣服。
“快點,時間不多,還要趕路,再說了,我一個女人都不介意,你介意甚麼!”
君墨曄聞言只好將臉偏去一旁,微微彎腰,抿着脣不說話。
蘇晗初脫掉他的外衫,掀開他的裏衣,見他臀部一大片淤青,嚴重的地方出血,將衣服和褲子都染紅了,幸虧這一路是趴着的,不然損傷的皮肉怕是要與布料粘在一起了。
“你忍着一些,我用水先沖洗一下再給你上藥............”
蘇晗初說完借披風遮擋,將空間裏的靈泉水拿了一瓶出來,倒在君墨曄的傷上,清洗一番,纔將金瘡藥撒上,又拿紗布替他包紮。
“我給你包紮一下,這一路,你不可能一直趴着,有紗布包着會好一些,離開的時候我給你順了一套衣服藏在了我的披風下,等一下將衣服換一下,加上之前蓋在你身上的披風,這一路應該不會太冷。”
君墨曄整個人臉紅得不行,雖然是自己的妻子,但是兩人還未來得及入洞房,甚至都沒有好好了解過,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甚麼都看了。
蘇晗初幫他將衣服換好,又將弄髒的衣服包裹起來,等找機會洗一下才是。
將金瘡藥塞進他手裏。
“等一下回去,你與母親想辦法給父親上藥,我去買一些東西。”
然後扶着他往回走。
君墨曄感覺手心裏的玉瓶似乎來帶着她手上的溫度,看着她小心扶着自己的樣子緩緩開口。
“你替我拿了衣服,就沒有給自己拿嗎?”
蘇晗初一邊扶着他往回走一邊開口。
“我又沒有挨板子,而且我多穿了兩件衣服,不冷。”
將君墨曄扶回去坐着以後。
蘇晗初喝了幾口空間裏的靈泉水,就往可以採購東西的那邊跑。
自己空間裏面甚麼都有,但是要有點理由才能拿出來。
大概掃視了一眼擺賣東西的攤子,蘇晗初先是買了一個囊篋(現代說的背籃),然後買了十多個包子和麪餅包起來放着,又買了十多個土豆番薯,這樣以後自己將這些東西拿出來的時候就有理由了。
將包裹放在最上面蓋住東西,然後揹着囊篋往回走。
回來就看見陳家的人都在喫着東西,陳思雨姐妹得瑟的看着蘇晗初。
蘇晗初淡淡的瞥了一眼兩人,就將目光看向君墨曄那邊,看着劉管事劉山還有慧兒君墨曄都坐在秦王的擔架身前,便明白這是在給秦王上藥。
不由得將腳步停下,轉了身子,看着蘇家那邊的方向。
君墨曄見自己母親給父親上好藥以後,纔開口喊了蘇晗初。
“晗初,過來。”
蘇晗初這才走過去,坐在了君墨曄身邊,從囊篋裏面拿出饅頭,遞一個給君墨曄。
然後走到陳溫喬身邊,將一個饅頭遞上前。
“母親。”
陳溫喬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語氣帶着幾分不悅。
“享受不起你這聲母親。”
愛喫不喫,蘇晗初直接將饅頭遞給了萍兒。
然後給劉管事一家一人分了一個,坐到君墨曄身邊開始喫起了饅頭。
君墨曄從懷裏拿出一個油紙包,遞給她。
“你喫這個吧。”
蘇晗初接過打開,居然是一個還溫熱的肉餅,只怕是陳家那邊送來的,他自己那份沒有喫,一直放着。
蘇晗初見他喫着自己給他的饅頭,將肉餅板成兩半,遞一半給他。
“一人一半!”
君墨曄見狀只好伸手接過一半。
蘇晗初將肉餅送往自己的嘴裏。
剛咬幾口,一道不善的聲音就傳來。
“不要臉,一邊欺負我們陳家,一邊還喫我們陳家的東西。”
果然一抬頭就看見陳思雨一臉嘲笑的走來。
蘇晗初聞言又咬了一口肉餅,在陳思雨討厭得目光下開口道。
“沒辦法,我有一個疼愛我的夫君,他就是願意把好喫的留給我,陳小姐你羨慕吧?羨慕也沒辦法,他已經是我的夫君了。”
說着又得意的將最後一塊肉餅放進嘴裏喫掉。
“嗯,這夫君特意留的肉餅就是好喫。”
君墨曄聽她一口一個夫君,心裏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陳思雨見蘇晗初得意的樣子,一跺腳。
“表哥,那是祖母見你有傷在身,才讓我送過來給你的,你怎麼給她了。”
君墨曄聞言正要開口。
卻傳來差頭的聲音。
“趕緊準備走了,時間到了!”
蘇晗初急忙起身。
“君墨曄,快趴擔架上,走了。”
君墨曄猶豫了一下,讓自己妻子抬着自己走,實在是有點難爲情。
“要不,我自己走。”
蘇晗初一邊推他一邊開口。
“趕緊的,等你傷好一些再說,等一下落到後面會捱打的。”
君墨曄只好趴在擔架上。
蘇晗初將自己的囊篋背起,與萍兒幾人一起將君墨曄抬起來急忙走在前面。
人羣中有不少人都在掉眼淚,甚至還有壓抑的嗚嗚嗚的哭泣聲。
送別亭,這一送,從此以後背井離鄉,只怕是再也不能與親人見面,連落葉歸根都將成爲奢求。
解差揮動着手裏的鞭子。
“都走快一些,誰要是拖了路程,可是要喫鞭子的。”
蘇晗初的步伐又加快了幾分。
君墨曄抬起眼眸就能看到她緊握擔架的手,明明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纖纖玉手,卻抬着自己走了那麼遠的路。
入冬的太陽早早的就下了山。
還好及時找到了一間破廟休息。
聽到差頭的那句。
“都停下,今夜就在這裏休息了。”
蘇晗初一邊加快腳步一邊開口。
“快,衝進去佔位置。”
萍兒和崔婆子母女跟着蘇晗初加快了腳步。
本來蘇晗初就一直走在前面的,自然佔到了破廟的一角。
將君墨曄放在地上以後,蘇晗初坐在地上微微喘氣,拿出靈泉水喝了幾口,將水囊遞給君墨曄。
“不介意我喝過的話,你喝一些。”
君墨曄身上也有水囊的,是之前差遣劉山去買的,但是見她遞過來的水囊,半撐着起來依靠着牆,接過來喝了兩口。
卻發現這水十分清甜可口,居然比糖水還好喝。
與陳家人走在一起的陳溫喬,來晚了一步,見破廟裏已經沒有甚麼好的位置了。
便帶着劉管事父子抬着秦王來到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