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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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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許悠,你怎麼現在纔來?”康婷婷先上前一步,擋在了許悠的面前,笑得溫柔,笑得刺眼,卻把許悠當成了前來觀禮的賓客。

許悠皮笑肉不笑,又咬牙切齒地剜向了寒天明,“康副總,你與寒天明結婚,今天舉行婚禮,怎麼也不通知我許悠一聲,咱們好歹還是同事,怎麼着,我也要前來祝福一聲吧?寒天明,你真好手段時,竟然連我們的康副總都能勾到手,強!好!了不起!”

寒天明淺淺地笑,在這個時候,他還能笑得出來。

許悠頓時就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瞎了五年,怎麼會和這樣的極品男人相識,相知並相戀的?明明背叛了她,被她當場捉到他與別人結婚了,他竟然還笑得出來。

走上前一步,寒天明站在康婷婷的身邊,拉住了康婷婷戴着有蕾絲花邊的白手紗的玉手,大方地對許悠說道:“悠悠,歡迎你來參加我和婷婷的婚禮,我們情投意合,相戀了五年纔等來今天,希望你能祝福我們。”

情投意合?

許悠終是忍不住冷笑起來,咬牙切齒地趨上前一步,那張美麗的臉趨近到寒天明的面前,冷笑地質問着:“寒天明,你與她情投意合,那與我又是甚麼?我們五年的交往又算甚麼?你把我當成了甚麼?你要與她在一起,你爲甚麼不明說?每次我問你的時候,你都說那是謠傳,是呀,是謠傳,謠傳到今天,你們都要結婚入洞房了,也是謠傳嗎?寒天明,我不是那種會對你死纏爛打的女人,兩條腿的男人通街都有,三條腿的男人就是找不到,只要你明說了,我們就可以斷得一乾二淨,你竟然瞞着我,騙着我,這邊討個妻子,那邊還想養個小情人嗎?”

看到這一步,賓客們都明白了,原來是新郎的前任女友找來了。

康父在一旁黑着臉,狠狠地瞪了寒天明一眼。

康婷婷也扭頭剜着寒天明。

每次她讓寒天明公開坦誠他們的關係時,寒天明都找各種藉口錯開話題,她想着許悠不過小小的一名打工妹,也搶不過她,便想着等到最後再攤牌,那種結果也會很精彩,她才一直隱忍至今。

但不是在她的婚禮上,別人會把這一刻當成笑話來看。

“悠悠,我們只是同事關係,我只不過看你有時挺寂寞的,纔會與你多相處一下,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愛的人,一直都是康婷婷,是你自己想歪了,是你對我死纏爛打。”寒天明淡冷地說着無情的話,輕描淡寫地總結了他與許悠五年的感情。

也給所有人造成了一種錯覺,就是許悠的一廂情願。

許悠氣得想跳腳,相識五年,她還是現在才知道寒天明這般無恥!

她想歪了?

她對他死纏爛打?

她沒有男人要了,纔會對他死纏爛打!

揚手,狠狠地,一甩,重重的一巴掌落在寒天明的臉上,鮮明的手指印便成了許悠送給寒天明的新婚賀禮。

“寒天明,好,是我許悠想歪了,是我許悠對你死纏爛打,我現在不想歪了,我現在不對你死纏爛打了,從今之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互不相干!還有,祝你與康婷婷百年無好合!”

說完,許悠堅強地轉身,一甩那頭烏黑亮麗的頭髮,劃出一道美麗的弧形,她昂首挺胸,傲然地往教堂外面走去,哪怕她心如刀絞,很想大哭一場,她也忍着!

出租車司機原本是追着許悠來討車費的,在看到讓人心酸的場景時,他很有人性地站在教堂門口等着許悠出來。

只在心裏同情着許悠,又一個傻瓜女人被攀高枝的男人拋棄了。

出了教堂,許悠忍無可忍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下來。

一輛蘭博基尼火速地開到了聖安教堂門前的公路邊上停下來,遊烈推開車門飛快地朝許悠迎跑而來,看到許悠那如斷了線的淚水時,他那兩道濃密的劍眉立即倒豎起來,黑眸圓瞪,冷冽的氣息瞬間發揮得淋漓盡致。

“悠悠,怎麼回事?你來這裏做甚麼?”

遊烈伸手就扳住了許悠的雙肩,低沉又不失溫柔地問着。

如電一般的視線迅速地往教堂裏掠入,像是想找到許悠哭泣的原因似的。

許悠仰起淚顏,看着遊烈俊逸的五官,再聽着他低沉溫柔的問話,委屈的淚水落得更兇了,一頭扎入了遊烈的懷裏,委屈地哭着:“烈少,天明結婚了,新娘卻不是我!我們交往了五年,他一直說他愛我,可他今天卻娶了別人!他不要我,爲甚麼不早一點說清楚,還要死拖着我不放?爲甚麼呀!”

遊烈輕擁着她,心疼地說道:“該死的混蛋,竟然這樣對你!”

許悠大學一畢業就進了康氏工作,並迅速與寒天明建立了戀愛關係,遊烈心酸,但只要許悠覺得那便是她想要的愛情,他可以不去幹涉。他也一早就看出寒天明不值得許悠託付終身,早在許悠與寒天明建立戀愛關係時,他就把寒天明調查得一清二楚了,寒天明個性高傲,偏偏出身平凡,家在貧困的山村,一心就想擺脫窮人的身份。既然康婷婷相中他的高大威猛兼幾分英俊,他又相中康婷婷的家業,兩個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遊烈也曾經提醒過許悠,許悠卻笑着說,她對寒天明也不是很愛,就是覺得合得來,寒天明當時追得瘋,她就答應了。

既然許悠都這樣說了,遊烈便放任事情的發展,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

如果他知道寒天明的背叛會讓許悠哭,打死他,他也不會放任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

“悠悠,不要難過,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去愛。”

遊烈心疼地把許悠扶回到他的車內,抽來紙巾替她拭着淚,安撫着她。

“烈少,他如果不是到了今天都沒有告訴我真相,如果不是黃莉告訴我,我還被矇在鼓裏,我也不會這般的難過。我又不是真的非他不嫁,我就是恨他這般地矇騙我!”許悠哽咽着,從遊烈的手裏接過了紙巾,不停地擦拭着還是不停地下滑的淚。

遊烈抿緊脣,忽然扯着許悠下車,拉着許悠重新往教堂走去。

許悠被他拉着走,顧不得再哭,低叫着:“烈少,你要做甚麼?”

“替你討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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