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溜了
“王總監，請留步。”
品自集團，地下停車場，總監王宏剛走到停車位，林箏就飛奔過去攔在前：“可不可以給我幾分鐘的時間，再談談撤銷合作項目的事。”
“原來是林經理啊！你嚇我一跳。”
王宏瞧見來人，翻了個白眼道：“我們董事會已經進行過會議，一致認爲你們林氏集團能力不足，你來找我也沒用。”
“可是，你們提到的問題，全都是些雞毛蒜皮，微不足道的毛病。”林箏急的滿頭大汗。
“的確，但即便再微弱，問題也無法忽視。行駛在高速的汽車，很有可能會被微不足道的小螺絲害死。”
王宏打開車門，將手上的公文包放進去道：“該付的工程款，我們不會拖欠，但雙方後續的合作，真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
工程款是重要，但聲譽更加重要。
如果被外界知道，他們因施工不規範導致合作取消，聲譽上必定有所影響。
而且從品自決定終止合約以來，已有另外三家大客戶以同樣的問題提出解約，甚至影響到銀行的貸款。
“能不能再給我們公司一個機會，或者讓我見你們董事長一面。”林箏心急如焚。
“沒用的，我們董事長也猜到你們會來找上門，早就明確表示，誰來都不見，除非……”
王宏本來還想說些甚麼，但最後忍住了：“算了，談那個也沒用，你還是回去吧。”
“除非甚麼？求求你告訴我，算我求求你了……”林箏帶着哭腔哀求道。
“唉，看你也不容易。”
瞧着林箏態度誠懇，王宏不忍拒絕：“去找你前夫吧！他絕對有辦法說服我們董事長，但你要幫我保密，別捅出去說是我告訴你的。”
“我前夫？”
林箏表情微微一滯，不明白和餘年有甚麼關係。
“品自集團雖不算甚麼大公司，但在本市也頗有實力，當初爲甚麼不跟其他有實力的大企業合作，反倒跑去跟還只是個小公司的林氏？”
王宏拍拍林箏的肩膀，見着周圍沒人才放心道：“沒發現你們林氏最近幾年的項目，都是別人親自上門談的合作麼？真以爲是別人看中你們的實力？”
連續幾個反問，令林箏懵了。
仔細回想起來，好像真的如王宏所說，最開始的幾個大客戶全是自己找上門的，林氏集團也得益於他們的合作，日漸壯大，讓千萬級別的公司短短几年，翻了十倍不止。
但和餘年有甚麼關係？
“大家都是賣你前夫的面子罷了，真以爲天下有掉餡餅的好事？”
王宏說完就坐到車裏：“得知你們離婚，沒人願意觸黴頭。當然要找藉口終止合作！記得答應我的事，別外傳，我可不想惹禍上身！”
他的一番話，讓林箏恍遭雷擊，震驚的呆愣在原地。
他們爲甚麼會看餘年的面子？
頭腦混亂。
直到王宏的車離開，她都沒反應過來。
她混混沌沌的回到車上，取出昨天餘年偷偷塞回來的銀行卡，她心情忐忑的撥打電話查詢餘額。
一百萬整。
也就是說，餘年非但沒有拿走這一百萬，剛剛還多打了一百萬給她！
他哪來的錢？
種種疑惑如同亂麻，包裹着林箏的心頭。
她啓動車子，前往醫院。
……
醫院裏。
“誤診，絕對是誤診！”
佟芬不明白，爲何剛口口聲聲，要打餘年臉的韓醫生突然改變說法。
以她的常識與邏輯，迅速判斷出可能是誤診。
韓蝦的病她清楚，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頑疾，所以她覺得必定是剛纔的檢查出了紕漏。
“從頭到尾的程序我都很細心，再加上韓小姐剛剛的口述說身體舒暢了很多，我可以斷定不是誤診。”
胡醫生頓一頓後道：“雖然聽起來很魔幻，但我還是要向你們表示恭喜，韓小姐的病痊癒了！”
幾名護士一臉不可思議。
“媽，既然都搞清楚了，是不是該向人家道個歉？”韓蝦在後面扯着佟芬的衣角，弱弱道。
“道歉？門都沒有！騙子就是騙子，沒看到隔壁的阿姨怎麼控訴他的嗎？”
佟芬指着遠處正圍觀的龐麗，二人真可謂意氣相投，各自都咬定餘年是騙子，緊隨着她又對韓蝦道：“你就是不長腦，人家稍稍耍點小心機，就被騙取信任，反正打死我也不信，他能治好你的病！”
“對，決不能輕信他的鬼話。”龐麗道。
“能不能治好，我說的不算，醫生說的也不算？那誰說的算？”
餘年煩悶，找來紙筆寫下自己的電話：“可以帶上你的女兒換其他醫院檢查，如果有問題打電話給我。”
“誰知道你電話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誰知道你會不會轉頭就把卡丟掉？”
“媽，你夠了！餘年好心救我，你不感謝便罷，還一直在誣賴他是騙子。”韓蝦一直幫餘年說話。
但是越幫，佟芬越感到氣憤，覺得女兒被餘年給洗腦了！
“你閉嘴，不要出聲！”佟芬大聲怒喝。
“啊！我不行了……又發病了。”
韓蝦見雙方僵持不下，實在沒有辦法，她只好裝病，捂着胸口緩緩倒在地上，抓住她媽媽的手：“媽媽，我好難受，快救我。”
霎時間醫生，護士以及餘年都紛紛緊張起來，剛想衝過去，就見到韓蝦揮揮手，示意餘年離開。
胡醫生心領神會的一笑，假裝蹲下來幫韓蝦檢查。
“我都說他是騙子，不能相信，現在發病了吧！”佟芬心急如焚。
“我又好了。”
餘年走後，韓蝦馬上就站起來，哪有半點病態的模樣，和母親佟芬大眼瞪小眼，後者纔回味過來。
轉頭望向餘年剛剛所在位置，人不見了！
龐麗都沒注意到餘年幾時離開。
“王八蛋，你還沒交代那十億怎麼回事，是不是偷我們家的？”
龐麗瞬間邁動腿腳，向電梯狂奔而去。
沒見到餘年，倒是瞧見了林箏。
“媽，你喊甚麼呢？餘年還在不在？”林箏問道。
“他怕事蹟敗露，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