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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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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酒店內,一地凌亂。

溫旎醒來,全身痠痛得厲害。

她揉了揉眉心,正準備起來,看着躺在旁邊的高大身影。

一張過分俊美的臉,棱角分明,眉眼深邃。

他還在熟睡,沒有醒來的跡象。

溫旎坐起來,被子滑落,白皙,性感的雙肩有幾處痕跡。

她走下牀,牀單上清晰可見的血跡。

看了時間,快要上班了,她拿過凌亂在地的職業套裝換上。

絲襪已經被他扯壞了。

她抓成一個球扔進垃圾桶裏,穿上高跟鞋。

有人敲門。

溫旎已經穿戴整齊,恢復到精幹女祕書的位置,拿着包包往外走。

進來的是個清純美女。

是她叫的。

葉南洲喜歡的那一款。

溫旎道:“你只要躺在牀上等葉總醒來,其他的一個字都不用說。”

她回頭看了一眼牀上熟睡的男人,酸澀的滋味一下湧上來,還是走出了這個房間。

溫旎不想讓葉南洲知曉他們昨天上牀了。

他們之間有過協議,隱婚三年,就可以離婚。

在這期間,不能做任何越軌的事情。

她做了葉南洲七年的貼身祕書,三年的妻子。

從畢業那天起,她待在他身邊,沒離開過。

也是那天,他警告過她,他們之間的距離只能上下級關係。

不能跨越這層身份。

溫旎站在走廊窗前,還在想昨天的事,他在牀上抱着她,他喊着“聲聲”二字。

心狠狠地一抽。

聲聲是他的初戀。

他把她當成了聲聲的替代品。

她瞭解葉南州,他不會想與她發生甚麼。

這段只有她認真的婚姻,該結束了。

昨晚的事,就當是給她和他這三年,畫上最後的句號。

她拿出手機來,看到一則頭條新聞:新星歌手路曼聲攜未婚夫回國!

溫旎握緊了手機,心臟酸澀的滋味愈加濃烈,鼻尖酸澀。

她終於知道昨晚他爲何會喝醉,爲何會在她懷裏哭。

冷風吹在她身上,她苦笑一聲,把手機收起來,從包裏拿出一盒煙。

點燃香菸,細長的食指與中指夾着,煙霧繚繞,模糊了她那張孤寂又美豔的臉龐。

這時,李婷小跑着過來,氣喘吁吁的:“溫旎姐,葉總的西裝到了,我這就拿進去。”

溫旎的思緒斷了,轉過頭來。

她掃了一眼:“等等。”

李婷停住腳步:“還有事嗎,溫旎姐。”

“他不喜藍色,換成黑色吧,領帶用格子條紋,嗯,再熨燙一下,注意不要有皺褶,也不要用透明的袋子裝,他不喜歡聽塑料的聲音,你掛在衣架上送過去就行了。”溫旎就像葉南洲的貼身管家,記得住他的每一個小習慣,這麼多年沒有犯錯過一次。

李婷驚了,來這三個月,看着葉總那張閻王爺的臉就夠心驚膽戰的。

今天差點又闖禍了。

李婷連忙去換:“謝謝溫旎姐。”

突然,套房內傳來一聲低吼:“滾!”

緊接着,還有女人嚇破膽的尖叫。

不一會兒,房門打開了。

李婷紅着眼,垂頭喪氣的。

她被訓了。

而且這一次,葉總相當的暴躁。

她求助的眼神看向溫旎:“溫旎姐,葉總說讓你進去。”

溫旎看向大敞開的門,也怕她搞不定:“那你先下去吧。”

把菸頭湮滅在菸灰缸裏,她直徑的往套房內走。

她在門口,就看到屋內一片狼藉,葉南洲身邊的東西都亂七八糟的。

摔碎的檯燈,還有屏幕破碎,還在震動的手機。

她找來的那個女人,嚇得不敢動,光着身子,不知道往哪裏站,眼睛裏還有一抹心虛。

葉南洲陰沉的坐在牀上,他身材比例很好,長期鍛鍊,肌肉清晰,廣闊的胸膛,腹肌凸顯,若隱若現的人魚線掩藏在被子裏。

看起來很誘惑,只是他俊臉漆黑,雙眸陰戾,處於在怒火邊緣。

溫旎邁着步子上前,把燈給扶起來,又倒了一杯水放在牀頭櫃前:“葉總,九點半有一場會議,您現在可以起牀了。”

葉南洲的目光正冷厲的盯着那個女人。

似乎還覺得不可思議。

溫旎察覺到這點,對她說:“你先走吧。”

女人如是重擔,趕緊撿起衣服往外走,不敢多停留一步。

一切都平靜了。

葉南洲轉移視線,又回到了溫旎臉上。

溫旎習慣性的把水遞到他手上,又把襯衣放在牀邊:“葉總,可以換上衣服了。”

葉南洲沉着臉,眼底的不悅十分明顯,冷聲道:“昨晚你去哪了?”

溫旎微怔,他是在責怪她沒看好他,讓別的女人有機可乘,對不起他的聲聲了嗎?

她眸色微斂:“葉總您喝醉了,才酒後亂性,都是成年人,你不必太在意。”

她寡淡的情緒,就好像在說,她會替他擺平,不會讓別的女人來糾纏他。

他目光凝視着她,額角青筋凸起:“我最後問你一遍,昨晚你去哪了?”

溫旎心裏有點緊張:“最近處理的方案太累了,在辦公室睡着了。”

話落,就聽到葉南洲冷哼了一聲。

他面色冷峻,緊抿薄脣,從牀上起來,順手拿浴巾裹着身子。

溫旎看着他的背影,眼角有些溼潤。

他在她面前,從來都是遮掩着,似乎被她看了一眼,是多麼噁心的事。

昨晚他將她當做聲聲時,卻完全不會這樣。

等她回過神來,葉南洲已經洗完澡出來了,站在落地鏡前。

溫旎走了過去,像往常一樣給他扣上襯衣紐扣。

他很高,一米八八的個子,雖說她也有一米六八,可給他系領帶還是差了點高度。

他似乎還在憤怒自己髒了,對不起聲聲,冷傲得不肯彎身。

她只能踮起腳尖,拿着領帶穿過他的脖頸。

就在她專注給他系領帶時,葉南洲溫熱的氣息灑在她耳邊,聲音沙啞得緊:“溫旎,昨晚那個女人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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