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財神爺
雲上錦,京北有名的娛樂會所,是社交名流的聚集地。
會所採用的是會員制,能進來消費的都是在京北有點臉面的人。
霍寒時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周身散發的高冷氣息,令人望而生畏。
洛商言將一個青花瓷瓶放在霍寒時的面前:“一共十五顆,看看是不是你在找的藥?”
霍寒時順手擰開瓶塞,從裏面倒出一顆藥丸,放在鼻翼下聞了聞。
是與印象中一致的氣味。
“是它。”
“確定是這個?這金風玉露丸,在黑市上價格很高。”
“多貴?三百萬一顆?”霍寒時狹長的眼眸眸光輕轉。
洛商言驚訝得整個人都坐直了:“你知道?三百萬一顆,十五顆算上交易服務費,這瓶藥買來就用了五千萬。”
霍寒時神情一斂,看來那女孩沒騙他,當時救他給他喂的藥確實貨真價實價值三百萬。
荒蕪的蒼離山,出現在那裏,還能手握這麼昂貴的救命藥。
這小姑娘來頭絕對不簡單!
“墨硯,那個女孩,繼續找。”霍寒時眯緊眸子:“找不到就把蒼離山翻過來再找一遍。”
“是,三爺。”
洛商言腹黑地調侃道:“一見鍾情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對一個女人這麼執着!”
“少給我油嘴滑舌。”霍寒時聲音低沉道:“我不喜歡欠下人情,她救了我一次,我報答她,僅此而已。”
“那是最好不過,這女孩雖然救了你,但到底來路不明,你幾次遇險,還是要小心些。禍害不一定是長得面目可憎的,更多是美得不可方物的。”
霍寒時與洛商言碰杯後,各自飲下杯中的酒。
“對了,今天我在醫院裏遇到了虞家二少,聽說虞家那個真千金被找回來了。”洛商言給自己和霍寒時把酒加上,“看來你大侄子和虞家養女的婚事要有變化,沈家老夫人在這個節骨眼上,定然是想把自己親生的外孫女嫁到霍家來。”
“與我無關,祁明能接受就好。”霍寒時不冷不熱地回道。
“寒時,我和你打個賭,這個虞妙妙不簡單。”
霍寒時望向洛商言,不置可否。
“從小長在貧民窟,失蹤多年,又天生是個啞巴,就算是虞家的親女兒,這底牌也太差了。”洛商言笑得意味深長,“但是剛被找回來,就能獲得虞修瑾毫不吝嗇的誇獎,她必然有過人之處,你等着看就好了。”
霍寒時依舊不甚上心。
“這熱鬧你愛看你自己看,我對虞家以及這個虞妙妙完全沒興趣。”
……
此時,雲上錦隔壁包間內。
年輕男子看見虞妙妙推門走進來,忙起身笑臉相迎:“小財神,我總算等到你了!坐坐坐,上位請。”
虞妙妙也不與他客氣,坐了下來。
“想喝甚麼?我這收藏不少好酒,你今天想喝甚麼,我都管夠。”
“我不喜歡喝酒。”虞妙妙開口:“喜歡喝奶茶。”
周顯愣了幾秒,很快笑了起來:“奶茶好!奶茶健康!小財神果然好品味。”
雲上錦這地方,要甚麼好酒,都不難。
但要奶茶…這種街頭飲品,卻着實難倒他了!
周顯表面笑眯眯,一雙手藏在桌底下,火急火燎地給手下經理發消息:最好品質的奶茶立刻馬上給我送進來!慢了,你就給我捲鋪蓋回家!!!
經理收到消息,魂兒都給嚇沒了,拔腿就去隔壁奶茶鋪,冒着被羣毆的危險,插隊搶來一杯黑糖珍珠奶茶。
經理氣喘如牛送過來,推門送奶茶的間隙,只見一向牛逼烘烘的老闆坐在次位,倒是年輕女孩坐在上位。
女孩上身穿着格子短袖襯衫,下身穿着白色休閒褲,眉眼清魅,皮膚白皙如雪,散發的氣質皎潔靈動,那種不染纖塵的純澈,令人一眼便難以轉移視線。
原以爲能打破雲上錦不能外食的人物,定然是甚麼了不得的大佬,卻沒想竟是這麼年輕的一姑娘家家!
“奶茶,給我。”
周顯接過奶茶,就將包廂門關了,然後狗腿地送過來:“小財神,奶茶來咧,你嚐嚐。”
虞妙妙喝到甜甜的奶茶,嘴角不自覺地揚起,緊接着從包裏掏出一個大號瓷瓶遞給他:“喏,這瓶裏面有五十顆,幫我賣了。”
“那麼多!五十顆?”
周顯激動地拿瓷瓶的手都在顫抖。
“是不是太多了?”虞妙妙眨了眨眼,十分認真道:“如果難賣的話,我先拿回三十顆,再想辦法找其他渠道銷售看看。”
一聽要拿回三十顆,周顯不樂意了,緊緊抱住手中的瓷瓶,瞪大眼道:“我不還!你五十顆都得給我!一顆都不能少!我不嫌辛苦的!以後要還有這種辛苦活交給我一個人就好,別爲難我的同行朋友們!”
開玩笑了!
這藥…在黑市上早被搶瘋了。
底價三百萬一顆,但仍然供不應求。
拿到就代表賺到,他死都不會放開他家小財神大腿的。
“好,麻煩了。”虞妙妙又喝了口奶茶:“近期我還會給你一批新研發的藥。”
“小財神你怎麼突然勤奮了?”
“最近想多賺錢,越多越好。”
救活了外婆,本想離開,卻被意外地接回沈家居住。
在沈家她衣食無憂,但她的手頭要有些自己的錢,纔好對付虞紹輝他們。
“嗨呀,想賺錢是好事!”周顯眼裏都快冒金光了:“我全力配合。”
虞妙妙離開時,周顯又是笑臉相送。
“拿着,這是雲上錦的至尊卡,任何時間都可以來這裏消費,全部免單。”
虞妙妙點點頭:“哦,謝謝你了。”說完,便隨手放在了褲子口袋。
邊上的經理看着心疼壞了,這卡少說價值幾百萬,這小姑娘就往褲子口袋裏,那麼隨隨便便一塞?!這口袋那麼淺,丟了怎麼辦?
另一頭。
霍寒時和洛商言喝多了,出來透氣,卻看見一抹纖細的身影從廊道里經過。
是她?
他的眸光陡然深邃起來。
下意識加快腳步,追到門口,卻再也沒看到她的身影。
他明明看見那女孩了,怎麼就不見了?
捏了捏太陽穴,霍寒時眸光黯淡下來,苦笑地勾脣:“呵,怎麼可能在這裏見到她?看來我酒真的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