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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五星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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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笙以爲這輩子除了簡牧野她不會找別的男人,可是現在她不但找了,沒想到感覺還不錯。

男人很會,唯一的缺點就是力氣太大了。

她尖叫着被一次次拋起,又一次次落下,永無止境。

意識遊離之前憤憤地決定,下一次一定要換個溫柔點的伺候自己。

第二天,安南笙被電話吵醒。

剛一動,腰上的胳膊就是一緊,把她重新按回懷裏。

安南笙從沒跟人這樣相擁而睡的經歷,心裏多少有些彆扭。

伸手推了推那條胳膊。

觸手是緊實的肌肉線條。

昨晚酣戰的片段又重回大腦,她就是被這雙胳膊掐着,沉淪又沉淪……

臉上有些發燙,安南笙強忍着不適趕緊下牀。

牀上的男人還在睡,半張臉深深埋進枕頭裏,只能看到濃郁的眉毛和高挺的鼻樑。

等她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他已經醒了。

那人只在腰間繫了條浴巾,正背對着她站在窗戶跟前抽菸。

安南笙的視線忍不住在他身上流連了一番。

寬肩窄腰翹臀,不愧是幻城的頭牌。

她匆匆拍下一張支票:

“昨晚我很滿意,會給你五星好評。”

“還有,下一次不要在我面前抽菸。”

聽到關門聲,男人才轉身過來。

深邃的黑眸落在那張支票上,薄脣微微一揚:“下一次?”

從酒店出來,私人助理宋珂已經把車停在門口了。

看到安南笙,宋珂眼珠子幾乎瞪出來:

“安總,您的脖子……”

安南笙自然知道自己現在是副甚麼模樣,豈止是脖子,她全身上下估計就臉上沒有紅印子。

下一次得好好警告一下,不許用力親她。

她皮膚本來就白,太容易留印子了。

“大驚小怪做甚麼?”

宋珂趕緊斂了視線,爲她拉開後座的車門。

安南笙渾身酸乏的靠在椅子裏,纔打算眯一會,擾人的電話又響。

依然是前夫簡牧野的。

“怎麼還不回家?”

聽到男人的質問,安南笙幾欲被氣笑。

婚都離了,離婚證都鎖保險櫃了,財產也早已經分割清楚了,以前她一哭二鬧三上吊都喊不回來的男人,離婚後竟然叫她回家?

“簡總是年紀大了嗎?我記得我們已經離婚了。”

女人毫不客氣的嗆聲,讓那頭的人頓了頓。

半晌,又道:“咱們兩家合作的那個項目出了點問題,回頭你解決一下……”

不等他說完,安南笙冷笑打斷:

“我解決?簡總你腦子還好嗎?”

“項目負責人是你的心肝寶貝,出了問題讓前妻回去解決麻煩,你自己說說合適嗎?”

安南笙說着就來氣。

項目是她帶着團隊辛辛苦苦磕下來的,最後卻被簡牧野直接搶走送給他的心肝。

這事兒傷透了安南笙的心,終讓她於下定決心離婚,離開了這顆捂不熱的石頭。

現在項目出了問題,他竟然好意思舔着臉來找她這個前妻幫忙。

而且還是這副理所當然的態度!

真當她還是以前那個滿心滿眼都是簡牧野的安南笙啊?

她直接把人拉黑了,讓宋珂送她去了御都公館。

御都公館是安母的陪嫁,現在傳給她了。

泡在浴池裏,手機突然響了一聲。

是她的私人手機。

一串陌生的數字給她發了一條信息:【你的五星好評呢?】

安南笙曲着粉潤的手指敲了敲手機屏幕。

“五星好評?”

過了兩秒,一雙有力的胳膊突然撞進她的記憶。

她問旁邊的宋珂:

“昨晚那個人叫甚麼來着?宋……”

還是因爲跟宋珂同姓她才記住了那人姓宋。

“安總,宋栩,您還夸人家人如其名長得栩栩如生呢。”

安南笙好看的杏眼微微一眯:

“有嗎?想不起來了。”

昨晚閨蜜穆箏慶祝她離婚,帶她去了幻城,點了一排年輕帥氣的小哥哥。

安南笙最後留下了這個宋栩,說是剛出來的大學生,長得很乾淨,一看就是還沒被這複雜的社會污染。

後來喝醉了,沒想到真的把人給睡了。

睡就睡了吧,反正她也不準備再婚,一個簡牧野把她對愛情和婚姻的所有嚮往都熬幹了。

不如找個伴兒,哄着她捧着她,一個不乖就換下一個,不香嗎?

想到這,吩咐宋珂:

“你明天去跟宋栩說一聲,我準備包他,讓他做個全身檢查,還有,必須把煙戒了。”

啊?”宋珂怔了怔,隨即回神:“是。”

這種事交代給宋珂後她就沒再理會,回了房間睡覺。

手機那頭的男人沒等到回信,薄脣扯出一抹寵溺的笑意。

有人敲門進來:

“九爺,老爺子的意思是大擺宴席,您難得回來要好好慶祝慶祝,順便讓您跟家族裏的親戚認認臉。”

男人淡聲:

“我回來的事先不要聲張,宴客後面再安排。”

“還有,回去的時間推遲,我還有點私事要處理,時間待定。”

助理沒有絲毫遲疑:“是,我馬上安排。”

安南笙一覺睡醒外面已經大亮,下午纔有行程安排,宋珂就沒叫她。

等她下樓,宋珂纔來彙報:

“安總,太太讓你馬上回去一趟。”

“有事?”

“簡總過去了。”

安南笙臉色就有些不好。

簡牧野這混蛋,不就是爲了讓她處理爛攤子嗎?

以前逢年過節都不去安家拜訪岳母,現在離婚了,爲了他的心肝居然屈尊降貴進安家的大門了。

本以爲離完婚兩人就再也沒有瓜葛,沒想到竟然比離婚前都見得勤。

狗男人噁心人還真是有一套。

回到安家正好是午餐時間。

安南笙高跟鞋的聲音敲破了客廳裏的尷尬,安家的兩個女人看到她回來齊齊鬆了一口氣。

安家沒有男人,安南笙的爺爺在她出生後不久就去世了,她爸爸在她十八歲那年也因爲車禍去世了。

安家裏裏外外就指着安南笙,安老太太和安母看到她就有了主心骨。

“你來我家幹甚麼?”

她明知故問,很不客氣。

簡牧野皺了皺眉,總覺得離婚後的安南笙渾身長滿了刺。

大概是怕他們又吵起來,安母趕忙過來打圓場:

“囡囡,牧野是過來看我和你奶奶的,來者是客,你好好說話。”

安母是南方人,嬌滴滴的,對着秋天落滿地的銀杏葉都能抹眼淚兒。

在安母面前,安南笙就算是有再大的氣都得忍。

簡牧野這狗男人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故意來安家逼她。

她深吸一口氣,打算“好好說話”。

誰知不等她開口,簡牧野突然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脖子上,眼睛瞪得很大:

“你脖子上是甚麼?”

脖子上的吻痕過了一天還沒消,有些紫了。

安南笙被他這反應逗樂了:

“你這麼激動幹甚麼,跟你有關係嗎?”

見她這副無所謂的態度,簡牧野更怒了:

“安南笙,我問你脖子上是甚麼?”

“你猜。”

他越想知道,安南笙就故意不說。

搞笑吧?

婚後碰都不碰她,說她噁心,新婚之夜抱着他的心肝在外面的愛巢哄了一夜,讓她獨守空房守活寡一直到離婚,現在做出這副在意的樣子給誰看啊?

“你怎麼敢?”

簡牧野目眥欲裂地瞪着安南笙,恨不能把她捏碎:

“安南笙,你怎麼敢這麼對我?”

“是誰?那個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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