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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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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李承楷即刻大怒。

他一拍桌子,起身指着江舒窈。

“你這賤人,如今人證都在了,還說不是你害的雪儀?”

“世子還是別急着給我扣帽子。”

江舒窈輕飄飄放下茶盞,從茶罐中拿出了一點花紅,往於管事面前揮了揮。

只見於管事立刻滿頭滿臉地起了無數紅疹,眼皮和嘴脣甚至腫了起來。

張掌櫃驚訝道:“這!這可是起了風疹!”

江舒窈回頭看着白氏。

“母親也看見了,於管事對花紅的反應如此厲害,他若去採買此物,張掌櫃不會記不住,況且這幾日於管事也並無風疹樣貌,這豈不是證明他並未接觸此物?”

張掌櫃聞言附和:“確實,若張掌櫃那日買了花紅起風疹,小的一定不會忘的。”

他放鬆了不少,再看着眼前的下人時,頓時發現了不對。

“小的斗膽說一句,這位媽媽當日似乎也去過我們百濟堂。”

他這次指的是陸雪儀院裏的婆子。

“不可能,胡媽媽一直在照顧我!她沒有出過院子!”

陸雪儀連忙辯解,可張掌櫃見多識廣,怎會扯謊幫一個妾室?

“夫人,小的以人頭擔保,那日去的就是這位媽媽,她當時穿着褐衣男裝,所以小的未第一時間認出來。”

他怕白氏不信,又篤定道:“這位媽媽後頸有塊月牙狀皮蘚,那日小的看到了,所以印象深刻。”

“紅霞。”

白氏此刻臉色鐵青,丫鬟上前一把扒開了胡媽媽的後領,果然有一塊皮蘚。

“夫人明鑑!老奴也是去買滋補品的!”

胡媽媽頓時慌亂跪倒,陸雪儀也攥緊了帕子,跟着求情。

“母親,胡媽媽帶我長大,不會做出此事的!”

只是白氏想到孫子差點沒了,心中一陣傷痛。

她不理會陸雪儀的哀求,眼也不眨地吩咐道。

“去搜。”

過了一陣,搜查胡媽媽房內的丫鬟回來了,捧着一件男式褐衣。

“就是這件!這袖口還有花紅屑呢!”

張掌櫃上前舉起袖子,衆人全看見了那花紅屑。

“看來此事已經水落石出了,虎毒尚且不食子,陸姨娘爲了栽贓我,卻能親手去掉肚裏的骨肉。”

江舒窈雲淡風輕地坐下,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眼中帶着不達眼底的笑意,

“雪儀?”

李承楷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身側心愛的女人。

他爲了陸雪儀,放着出身高貴、如花似玉的正妻碰都不碰一下,她卻用自己的骨肉爭寵?

“世子......世子不是的,我對此一無所知啊,稍有不慎我就會丟命,我也是無辜的!”

陸雪儀連忙跪在地上,梨花帶雨地扯着李承楷的衣角。

她轉頭看着胡媽媽憤憤道:“胡媽媽,我待你不薄,你爲何如此害我?”

胡媽媽聞言愣了一下,轉頭朝着江舒窈淒涼哭道。

“老奴錯了,老奴不該鬼迷心竅貪您給的銀子害姨娘!”

她說完便要一頭撞死,江舒窈早有防備,一把扯住了她。

她一腳將胡媽媽踢翻在地,面色是從未有過的森冷。

“江舒窈!”

李承楷被她粗魯的動作驚得吼了一句。

可江舒窈看也不看他,她俯下身湊近胡媽媽,盯着她驚懼的雙眼問。

“我給你銀子讓你背主?”

她冷笑一聲。

“你去死了倒好,但我要讓你做個明白鬼,可知你那好兒子因爲沒收到她的接濟,已經把你的大胖孫子給賣了?”

“不、不是的胡媽媽......”

陸雪儀這下是真的慌亂了,江舒窈爲何會知道這樣隱蔽的事?

胡媽媽從小看着她長大,見她如此,哪裏不知道陸雪儀是騙了她。

她臉上緩緩流下兩行淚:“姨娘,您騙得老奴好慘啊。”

說罷她便重新跪在了地上,朝白氏和李承楷磕頭。

“這一切都是老奴自作主張,爲了幫姨娘固寵,可惜弄巧成拙,差點要了姨娘的命,老奴甘願受罰。”

江舒窈冷冷看着這主僕情深的一幕。

陸雪儀到最後竟然把自己摘了出去,倒是她小看了胡媽媽的衷心。

“真相大白,還請母親定奪。”

明眼人都知道陸雪儀有問題,但白氏和李承楷的心向來是偏的。

她知曉這次是沒法動陸雪儀,不過去了胡媽媽,便相當於去了她一條胳膊,也不賴。

“胡媽媽拉下去打二十板子後發賣。”

白氏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陸雪儀竟然敢拿李承楷的長子做局!

“陸氏關回院內,不到生產不必放出來了。”

陸雪儀懷有子嗣,不能打S,只能軟禁。

“母親!”

李承楷皺着眉低呼一聲,顯然十分心疼。

江舒窈冷笑一聲:“世子心疼了?沒關係,等父兄回京你我和離,往後你想怎麼寵這下賤東西都沒人管了。”

她說完看也不看幾人一眼,帶着兩個貼身侍女便揚長而去。

“舒窈!舒窈!”

白氏連呼幾聲,江舒窈卻頭也不回。

她回過頭咬牙指着李承楷。

“你這混球,給我過來,我有話同你講。”

白氏遣散了奴僕,關起門來露出凝重神色。

“你要向江舒窈服軟,不能同她和離。”

李承楷嗤笑一聲。

“她哪次不是忍氣吞聲的,這次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不,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行。”

白氏攥緊了手上珠串,臉色陰暗。

“她背後有英國公府,於你官途還有大用,況且她的嫁妝......”

她如此一說,李承楷才驚覺江舒窈有用。

“母親說的是,可她已放了話,這短短几日,我去低伏做小不知能否打消她的念頭。”

白氏見兒子極快地轉過了彎,不禁欣慰。

“別慌,之前我就怕她突然反抗,因此前些日子,已暗中給她下了一味祕藥,算算日子,今晚便要生效了。”

“母親給她下的甚麼藥?”

李承楷面露疑惑。

“一味嶺南祕藥,服用之人會遺忘自身所愛,再見便如同陌生人一般。”

她的話出乎李承楷意料。

“給她下這種藥做甚麼?”

白氏露出得意神色。

“等她忘了你,你再對她誘哄一番、讓她死心塌地。只是你得記住了,日後不可再對她太差,裝裝樣子,將來整個英國公府都在你腳下”

“此藥當真如此神奇?如果沒有起效呢?”

李承楷對白氏的話深信不疑,只是這藥效聽着也太離譜了點。

“若是未起效......”

白氏眼色狠戾,狠狠咬牙:“那便直接將她毒瘋了關在院內,就算用她的嫁妝又如何?我們肯留着瘋了的女子做正妻,便是英國公府也不能再說甚麼。”

這番話歹毒非常,李承楷都驚出了一身汗,他佩服親孃的手腕,不得不點頭。

“這個計劃不錯,就按母親的來。”

他準備回院,走到門口卻又折返了回來。

“對了,那個雜種是否是今日回府?”

被他一提醒,白氏的臉色又不怎麼愉快了。

“那是你大哥,別這麼叫他,他如今是皇城司司長,若被他聽了去,可有你受的!”

“呵,一個外面女人生的野種,用得着怕他?也不知父親斷了哪根筋,竟處處維護他,連我這嫡子也要落他一頭。”

李承楷撇嘴不屑,心中頗爲憤恨。

月上柳梢,成安侯府燈火搖曳,正廳內坐滿了人。

衆人等了又等,半個時辰後,下人才跑入廳內通報。

李偃珩連夜面聖,不回來參加家宴了。

面聖是殊榮,整屋人再不悅也不敢說甚麼。

夜涼如水,一席月光。

江舒窈早早上牀入睡養神,夢中她正被惡狼追圍,突然嗅見一縷極淡的檀香,而後驚醒了過來。

一抬眼,睡前放下的牀幔被掀起,牀邊站着個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

江舒窈登時驚出一身冷汗,思緒飛速流轉,想到院內只兩個丫鬟守着,一時竟不知要不要呼救。

“別叫。”

淡漠的男聲如玉石相擊,在這寂靜的夜晚扣動她的心悸。

“你、你是何人?”

她捂着錦被不敢動,顫抖着嗓音問道。

聽聞有那等採花賊深夜潛入女子閨房,行惡事後便S人逃離的!

江舒窈握緊了睡前放在枕邊的金簪,若此人慾行不軌,她便隨時準備刺出。

男子指尖一捻,手間燃起個微小的火摺子,在兩人間亮起豆大點光。

她見到男子面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沉默地攥住了衣袍。

身長如鶴、面覆銀面。

竟有如此俊朗的採花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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