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高大挺拔的男性身軀赤裸裸的貼上來,那故作深情的嘴臉貼上她的耳膜,讓她憤怒惡心的想吐。
時蔓死死咬住脣,眼底洶湧着刻骨銘心的恨,“放手!不然我喊人了!”
“你叫我怎麼放手?嗯?”他滿臉悲痛與思念,嗓音沙啞又溫柔。
他從後面緊緊抱着她,彷彿下一秒便要失去,“如果你再跑到我看不見的地方怎麼辦?”
“顧溫言!你真讓我噁心!我爸呢?你把我爸怎麼了?”
想要狠狠甩開他的癡纏,時蔓眸光冰冷如刀,恨不得將這人面獸心的劊子手,千刀萬剮!
可推卻推不開。
顧溫言強勢的把她囚禁在門板上,居高臨下籠罩着她,他抬手視若珍寶般捧起她的臉,低聲誘哄,“乖乖嫁給我,我就讓你見爸爸!”
“卑鄙!無恥!做夢!”
啪的一聲,一巴掌狠狠扇在顧溫言臉上。
空氣在這一刻安靜了幾秒。
顧溫言被打懵了,那溫潤的眼眸中,陰鷙一閃而過,破壞了他那一身彷彿與生俱來的天生儒雅。
頂着後槽牙笑了笑,他抬手扯了扯胸前的領帶,“打我一巴掌心裏舒坦了嗎?”
他撕破他的僞裝,危險的冷笑,手心壓在她的心口,“知道嗎?如今整個京市,沒人敢對我動手。只有你可以。”
“我知道你怪我,怪我佔了時家,毀了時家,怪我害死你的爺爺奶奶,媽媽和哥哥,可我那只是在爲我的爸爸媽媽報仇而已。”
“蔓蔓!我本該讓你跟他們一起去,可我愛你,我捨不得你。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我們現在扯平了,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
“你還可以嫁給我。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寵你。只要我們結婚,你便可以擁有我如今擁有的一切,你還可以像以前一樣,享受榮華富貴。”
時蔓眼底的恨意像毒蛇一般在顧溫言心頭嗜咬。
他像着了魔一樣,生怕她會在他眼前消失。
他訴說着自己的難言之隱,訴說着自己的悲痛。
只希望時蔓能夠理解他。
那樣,他就不會再逼她了。
可時蔓卻笑了,她覺得可笑至極。
“顧溫言,你覺得可能嗎?你覺得我會跟一個害死我所有親人的劊子手同牀共枕?”
顧溫言“可他們也害死了我的家人!”
“我說過了,你父母的死,跟我爸爸沒關係。”
她望着他,輕蔑的冷笑,“別拿愛我當藉口,愛我你會腳踏兩隻船?深更半夜出現在慕雨晴的別墅裏?”
他不過是沒想到,她能脫離他的掌控而已。
聞言,顧溫言皺眉,他好脾氣的解釋,“原來是因爲這個?我要說我跟慕雨晴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會信嗎?”
“你們是逢場作戲還是真愛,跟我有關係?”時蔓厭惡到想跟他同歸於盡!
但是不能!
她可以跟他一起死。
可不能留爸爸一個人在世上。
所以這一刻,在徹底扳倒顧溫言之前,她只能忍!
既然如此,顧溫言慢條斯理的挽起白襯衫的袖口,眼底的光詭異又瘋狂,漆黑的眼底只剩下鋪天蓋地的冷,“所以碰都不願意被我碰一下了是嗎?那我現在就要了你!我要讓你知道,蔓蔓,你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我,你的未來只有一種選擇,那就是嫁給我。”
他顧溫言,這十幾年,想要的東西時蔓全都幫他實現了。
他可不信,到頭來,他想要的不過只是區區一個時蔓,卻得不到。
他直接拽着時蔓的胳膊把她扔到牀上,被他扯掉的領帶在手上纏繞了一圈後,將時蔓雙手綁在牀頭。
時蔓的防身術是他教的。
再加上這麼多天來的絕望無助,根本不是顧溫言的對手。
“放開我顧溫言!”
“喊吧!看看有沒有人敢來救你!”
顧溫言高高在上,大手順着她筆直的長腿摸上去。
“顧溫言!你敢碰我一下,信不信我馬上去死!”
“你捨不得死,你爸還在我手裏。你捨得讓你最後一個親人再因你受折磨嗎?”
時蔓絕望,瘋狂的想要掙脫。
她沒辦法承受這種屈辱,恨不得立刻咬舌自盡。
可不會有人來救她。
沒有人敢得罪顧溫言!
她唯一的希望......
突然。
門外響起緊迫的敲門聲。
“滾!”顧溫言不喜歡被打擾。
可門外敲門聲卻沒有停,“顧少!實在是情況緊急,不得不打擾您!樓家那邊給消息了!說樓爵答應跟顧氏合作,但只給您三十分鐘時間,他在玄夜會所等你。”
聞言,顧溫言怔了怔,原本猩紅翻滾的黑眸染上摸得意。
樓爵上鉤了。
此時就算不捨得放開時蔓,但樓爵喜怒無常,可從不會主動跟誰合作,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能錯過。
瘋狂退去,顧溫言吩咐,“在外面等着,馬上來。”
再看向時蔓時,眼底已經恢復溫潤儒雅,他簇眉鬆開纏繞在她腕上的領帶,望着上面剛剛被他製造出來的一圈勒痕。
心疼的坐在牀上撫摸時蔓的臉,“我還有重要的事。必須得先走了。”
他閉了閉眼睛,壓下心底的心痛,“如果想看你爸平安無事,明天早上九點,拿着戶口本在民政局等我。我保證,結婚以後,我會不計前嫌像以前一樣孝敬他。”
話落,他頓了頓,用着最溫柔的聲音說着最殘忍的威脅,“但若你不來,明天我便送他上路。下葬的地方我已經挑好了。”
說完,他便起身,修長溫潤的指尖理了理剛剛被他弄亂的白襯衫,很快便恢復了衣冠楚楚的模樣。
不再看她,轉身離去。
門口的保鏢低聲詢問,“顧少,需要找人照顧時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