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你這隻小狗竟然抓媽媽?”
蘇藝看了看傷處,又震驚的看向蕭瑾禹。
真是吾兒叛逆刺痛我心啊!
蕭瑾禹也沒想到會把她劃傷,他當時只是想下來而已!
扭頭看向別處,不敢對上蘇藝的視線,都怪這女人太脆弱!
蘇藝捏起後脖頸讓它正視自己:“都流血了,你也太叛逆了。”
一人一狗對視片刻,最後是蘇藝先敗下陣來。
她怒揉狗頭:“算了,原諒你了,小狗狗能有甚麼壞心眼呢?”
蕭瑾禹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正要鬆一口氣,又聽蘇藝說:“這次就只給你一點小小懲罰吧。”
蕭瑾禹:“......!”
沒等他掙扎着跑路,毛茸茸的屁股就被拍了。
這女人竟如此無禮!
‘唰’的跳下來,蕭瑾禹追着蘇藝就要咬,卻見她走到院中,舀了一瓢清水清洗傷處。
“這地方也沒疫苗,應該不會那麼倒黴中招吧。”
蕭瑾禹頓時僵住。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變成狗了,他要這女人給他跪下!
簡單處理好傷口,蘇藝就回到田裏。
這時候土豆已經收得差不多了,幾個村民正一筐筐的把收成從田裏搬出來。
找了一圈,終於在河邊看到李管事。
他正和那個黑衣青年站在一起,手裏拿着幾個已經清洗乾淨的土豆。
“這幾個土豆是小人挑出來最好的,大人可以帶回去給攝政王嚐嚐。”
李管事一臉的恭敬。
黑衣人淡定的接過。
這可不能喫啊!蘇藝氣喘吁吁的衝過去:“土豆有毒......”
像是爲了印證她的話,幾個村民突然躺在地上打起滾來。
“哎呀哎呀,我的肚子好痛,快救命啊!”
“這土豆好像有毒......”
“就知道那個騷娘們不安好心!她竟然故意種出毒物害人,太陰險了!”
毫無疑問,那幾個村民偷吃了。
蕭瑾禹心裏一驚,不禁站在原地打量起蘇藝來。
這土豆蘇藝不是沒喂他喫過,難道是要他試毒?
可他吃了並無半點不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果然是敵國的奸細!難怪你突然種這甚麼土豆,原來是在這兒等着呢!”
李管事突然大叫起來,“你想等我們大梁百姓都種這毒土豆毒傷身體,到時候好攻打是不是?!”
蘇藝翻了個白眼。
“拜託,我說土豆有毒不代表它不能喫,只是生土豆和發芽的有毒而已。”
“有毒就是有毒,分甚麼生熟?”
李管事一揮手:“快把這個奸細抓起來,另派一人去報官,這等叛國大罪可不能怠慢!”
蘇藝本來沒甚麼情緒,卻聽系統聲音響起。
【滴!信仰值—10,當前信仰值:-480】
應該是那些村民也懷疑土豆安全了。
啊!她好不容易攢起來的信仰值啊!
【宿主,這就是你說的另一條路嗎?呵呵,怎麼反倒離死更進一步了。】
“閉嘴!”
蘇藝不滿的瞪着李管事:“土豆做熟了能正常食用,你別在這胡說八道。”
李管事冷笑:“這話到了大牢再說吧。”
說話間,幾個身強力壯的人圍了上來,看樣子是要抓人,蘇藝隨手抄起一根棍子防身。
與此同時,一個小小的影子撲到了蘇藝跟前。
是蕭瑾禹!
雖然他現在只是一隻不大的狗,但氣勢擺在那裏,那幾個人都愣了一下。
當然,也只是一下,下一秒那些人回過神又要衝過來。
蕭瑾禹轉頭看向那一直都置身事外的黑衣青年。
你還愣着幹甚麼?
還不快點來救人!
黑衣青年被那眼神看得驚訝片刻,這狗的眼神讓他有那麼一瞬間想起了攝政王......
但也只是一瞬間。
畢竟他們英明睿智的攝政王怎麼可能跟狗混爲一談?
他輕咳一聲站了出來:“李管事。”
正想落井下石的李管事一個激靈,瞬間明白了黑衣青年的意思:“散了吧,回去幹活去,那幾個肚子疼的去找大夫看看。”
雖然不知黑衣青年是甚麼身份,但李管事發話也沒人敢再搞事。
危機解除,蘇藝扔掉棍子,抱起蕭瑾禹。
“小寶貝,你剛纔也太帥了吧。”
明明自己還是條小狗,竟然敢攔在她面前,不愧是她兒子,不同凡狗啊!
蕭瑾禹使勁兒掙扎,可惜失敗了。
咳咳......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等他恢復了一定要狠狠責罰她,讓她知道甚麼叫錯!
快點放開本王!
李管事給了一人一狗輕蔑眼神,這才恭敬的問黑衣青年:“您覺得這事兒應該怎麼處置呢?”
“雖然這位身份是特殊,但種土豆的事明顯是有陰謀,畝產千斤!”
“這要是真的種出來,不知道多少百姓受害,一定從重處罰纔好。”
蘇藝抱着蕭瑾禹冷笑道:“是啊,照你這麼說,我種出這麼多作物用來戕害百姓,應該死上萬萬次纔對。”
“可要是沒毒呢?”
“你們將大梁的功臣抓起來,豈非寒了天下想爲國出力之人的心?”
雖然話不中聽,但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
黑衣青年想了一下說:“此事不好裁定,等我回去稟報王爺再做定奪,在這期間,還望蘇姑娘待在院中不要走動。”
“哼,”蘇藝冷笑一聲,“到時候土豆沒毒你們一個個別忘了跪下道歉。”
說完她扭頭就走。
回到住的地方後,蘇藝卻是越想越氣。
抓起蕭瑾禹的兩條前爪,憤憤道:“一個個全都不是好東西!不管攝政王,李管事,還是那個一身黑奔喪似的傢伙,都是惡人。”
蕭瑾禹:“......”關他甚麼事?
突然捱罵他真的很委屈好吧!
蘇藝罵了一陣冷靜下來,發現自家小寶貝低着狗頭,好似受了委屈的囧樣,忽然被逗笑。
她捏着蕭瑾禹兩邊臉頰:“只有我家小寶貝最好了。”
蕭瑾禹勉強滿意了。
這還算說的人話!
回來沒多久,天就黑了,蘇藝隨便弄了點晚飯應付,就開始琢磨自己的下一步,蕭瑾禹則是感覺到一陣倦意,回了自己的窩。
隨着一陣天昏地暗,他再次睜開眼睛。
回來了!
蕭瑾禹恢復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來侍衛,也就是今日去田莊的黑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