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姜南溪,你有沒有心?
姜南溪知道周熙悅跟孟晏清感情不一般,沒想到孟晏清不肯跟自己生孩子的原因,竟然是因爲周熙悅已經懷孕了!
姜南溪苦笑一聲,她出車禍追尾他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姜南溪心想,如果今天她受傷嚴重,需要家屬簽字搶救的時候,孟晏清是不是也找不到人?
這一年多的冷淡不是沒有原因,只不過是姜南溪自欺欺人罷了。
她盯着輸液管裏一滴一滴向下流的液體,就像這幾年她跟孟晏清之間的糾葛,一滴都不剩了。
她釋然般笑了笑,突然就不那麼想堅持下去了。
輸完液,姜南溪回到家的時候,孟晏清還沒回來。
時針指向九點整,姜南溪走進一樓的小房子,博美幼崽安安靜靜地縮在狗窩裏。
姜南溪抱着它出來,坐在沙發上,一遍一遍地摸着狗的腦袋。
她就這麼坐在一樓沙發上,昏暗的燈光灑在她身上,整個人顯得格外單薄。
晚上喫飯的時候,吳嫂見她臉色不太對,又聽說她去醫院輸液了,終於沒有逼她喝藥了。
胃裏的灼熱感減輕不少,但是心裏的寒涼卻只增不減。
時針指向凌晨一點的時候,孟晏清推開別墅的大門,抬眼看見她的瞬間,眉頭微皺,“這麼晚了,你這麼還不睡?”
姜南溪抱着博美犬走上前,嘴角扯出了一個笑,“等你……”
“……”
孟晏清輕嗤一聲,語氣略帶嘲弄,“你的排卵期還沒過呢?”
他視線下移,看見姜南溪手裏的博美犬,側開身子避過她,往樓梯上走,“你抱着狗別靠我太近。”
姜南溪追上前,“孟晏清,我有話對你說!你等我一下!”
她抱着博美跑向那個小房子,沒一會,兩手空空的出來,朝孟晏清說:“現在我手上沒有狗狗了,我想跟你聊一聊……”
身後有腳步聲,姜南溪後面的話沒說出口。
吳嫂不知甚麼時候從房間裏出來,看向孟晏清,“先生回來了?肚子餓嗎?需要煮點宵夜嗎?”
孟晏清,“不用了!”
他視線停在姜南溪臉上,“有甚麼話上來說!”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二樓房間,孟晏清進了房間開始解襯衣釦子,身形懶散又風流,“等我這麼晚,有甚麼話說?”
等襯衣釦子解到一半,孟晏清突然靠近姜南溪,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玩味道:“姜南溪,你就這麼想跟我生孩子?連我們的夫妻生活都要跟我媽告狀?”
下巴被掐得有點疼,姜南溪撇開頭,小聲辯解,“我沒有……”
“你沒有?你沒有我媽怎麼知道我不碰你?難道她還在家裏裝了監控不成?”
姜南溪抿着脣,沒吭聲。
雖然不是她主動向程書意說的,但是程書意確實是從她這裏知道的情況。
大概是程書意說了孟晏清一通,他轉身將火氣全撒在自己身上了。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嗯~~~”他語調婉轉上揚,說不清甚麼意味。
孟晏清手上稍稍用力,迫使姜南溪與他對視,“這麼想讓我碰?那……我發發善心?”
話音剛落,一隻手摟在姜南溪的腰間,輕輕用力一拉,姜南溪整個人就倒進了孟晏清的懷裏。
清冽淡雅的特殊菸草味直衝鼻尖,這是孟晏清獨有的味道,姜南溪一時有些失神。
她曾經無比貪戀他的懷抱,兩人抵死纏綿時,她拼命地嗅着他身上的氣味,被孟晏清調侃是小狐狸。
下一瞬,嘴巴覆上溫熱的脣,緊接着牙關被撬開,她就這麼被攻破了。
姜南溪睜大雙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好看的眉眼被放大,眼睛微閉,長且密的睫毛根根分明。
能被這樣的男人放在心上,且小心對待,姜南溪突然十分羨慕周熙悅。
這些年,孟晏清身邊的緋聞對象一個接一個,走馬觀花似的換,周熙悅卻一直在他身邊佔據重要的位置。
兩人吻了片刻,孟晏清鬆開她,戲謔一句,“你還真是意猶未盡,怎麼?還想繼續?”
短暫的溫存很快被打斷,理智將姜南溪拉回現實,手背處的針眼隱隱傳來陣痛,都在提醒她眼前的男人不愛她,對她全是謊言和欺騙。
就在孟晏清抬手要來解她上衣的扣子時,姜南溪後退了兩步,“孟晏清,我有話跟你說。”
孟晏清修長的手指落空,眼裏有詫異之色。
可能沒料到,平時十分熱衷跟他生孩子的姜南溪,會拒絕他歡好的邀請。
他輕勾嘴角,身子往書桌邊上靠,半開的襯衣就這麼露着,醒目的腹肌衝擊着姜南溪的眼球。
姜南溪別開視線,淡淡說出一句,“孟晏清,我們離婚吧!”
她臉上沒有任何哀傷痛苦的表情,平常的就像在跟孟晏清說“我們去喫飯吧”。
孟晏清桃花眼微眯,抬起大拇指擦了下嘴脣下方,“姜南溪,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甚麼?”
離婚?
開甚麼國際玩笑?
“當初我頂着爺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壓力跟你結婚了,爺爺這才消停的去菩提寺修養,你現在跟我提離婚?你是覺得爺爺身體健康了一點,家裏無事發生太祥和了是嗎?”
姜南溪雙手掐着衣角,“我沒有,是你不想跟我好好過日子的。”
孟晏清皺眉,倒打一耙,“我甚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你難道不是這樣想的嗎?”
孟晏清輕笑一聲,“姜南溪你現在越發能耐了,你不去當心理師太屈才了,我心裏怎麼想的你都知道,你就這麼瞭解我?”
“那你爲甚麼……”
“我爲甚麼不願意跟你生孩子?”孟晏清站直身子,走到姜南溪面前,逼得她直直往櫃子門上靠,“姜南溪,你有資格提離婚嗎?你有資格質問我嗎?先捫心問問你自己做過的那些事吧!”
“你跟孟家的牽扯,你想離婚斷得一乾二淨?會不會太輕鬆了些?”
這張好看的臉,巧舌如簧的嘴,無論是在談判桌上,還是在任何人面前,都能將人說的啞口無言。
姜南溪捶在身側的雙手死死握成拳,啞着聲反問一句:“那你想怎麼樣?當初資助的時候,我還不成年,如果有的選……”
“如果有的選,你是不是想說?你寧願不要我們孟家的資助?姜南溪,你有沒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