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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洞房,冒名成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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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洞房,冒名成夫妻

半年前,雲苒在上京賺了不少銀子,回程時好友給了一罈子酒,她喝了酒騎馬兜風,路遇一個白衣美少年,騎着一匹渾身通紅的赤血寶馬在林間馳騁。

這少年絕對是她見過的最俊美英氣的男子,年紀在二十來歲,面如冠玉,眉利如劍,目似朗星,脣角輕揚,笑若桃花……而白衣紅馬則襯得他好似天上的仙謫下凡,策馬飛奔間,形如離弦之箭,恣肆無忌,好不瀟灑。

她藉着酒興,一時被男色所迷,便百無禁忌地追了上去,笑着說:“嗨,南齊小朋友,賽一局如何?以白雲觀爲終點。”

白衣少年立刻勒馬,挑起劍眉,好笑地反問:“南齊小朋友?難道你是北燕的小白臉?”

嗯,她的確長得很“小白臉”,漂亮到能讓女人們趨之若附。

雲苒哈哈直笑,勒着馬繮,“你管我是誰。反正,你看上去嬌滴滴、白嫩嫩的,實在像乳嗅未乾的小朋友……小朋友,要不咱倆比一比呀?”

南齊人最恨被人說成是娘娘腔,但事實上在這大青洲,南方男人就是比北方男人少了那麼一份彪悍和豪放。南方的少年更顯油頭粉面。

一般少年若是被如此“調戲”了,肯定已經怒火中燒,但這人不怒,只脣角彎彎笑白了牙,扔下一個賭注,“你若輸了,做我一年侍從?”

語氣裏透着濃濃的自信。

雲苒雖然微醉,但也從他身上讀上了一種異於常人的氣度,直覺告訴她:這種人不可招惹。

可酒精刺激到了她,令她放出了豪言壯語,“好,我輸了,做你一年侍從;你輸了,你就當我一年的奴隸……不過,像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奴隸,我倒是頭一回遇見,或者,我可以爲你斷袖一回……”

平常時候,她可是個一本正經的“正常男人”,雖然偶爾會調戲小姑娘,但是調戲男人這卻是第一次。

少年並不生氣,氣得是他的手下——一個挺耿直的隨從,當面就直斥她:“放肆,竟敢輕薄我家公子?你不要命了嗎?”

雲苒不以爲然,坐在馬上嘻笑着,“兇甚麼兇,一句話,比不比?”

少年溫笑如花:“比,爲甚麼不比?”

二人達成共識後開始賽馬。

結果,賽馬不分上下,雲苒要走,少年卻要攔她問姓名,她不願搭理,兩人就此大打出手。

大戰三百回合之後,少年可能身有舊疾,突然就敗下陣來。

雲苒趁虛而入,把人吊到了梧桐樹上,還壞兮兮取笑了他一頓:“南齊的男人怎麼回事呀?怎麼不是娘娘腔,就是病殃子?不過,你這病殃子倒是比那些娘娘腔能打一點……可惜呀,還是被我打得屁滾尿流。哎,你這破身子就該養在庭院深樓裏,以後可千萬別出來與人一爭長短,本少爺對你沒啥邪心,要是遇上幾個邪魔歪道,你就要遭罪了……”

那少年被吊在半空,倒也沒氣急敗壞,只笑着扔下一句,“趁我發病落井下石,小姑娘,你的能耐也不過如此。有種別跑……到時我們再比一比,看看到底是你更勝一籌,還是我棋高一招。”

“喲,被你看穿我是女子了呀?不好意思,我既是小女子,自然不會和所謂的大丈夫講實力。我嘛,我就愛投機取巧……嗯,你的赤血馬不錯,借我一騎;你的匕首也不錯,既然輸了架,那就歸我了……以後咱們江湖不再見……”

事後,那赤血寶馬被雲苒騎了一段路後放了,老馬識途,自會回去。至於這個少年,很快就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也不曾去深入的研究那是誰家貴公子。

原以爲世界這麼大,他們哪有那麼大的機緣再遇上,結果,半年之後,他居然成了她“新婚丈夫”。

我滴老天爺啊,你也太會玩了。

*

“你不是瀾山。”

拉回思緒,雲苒盯着面前這個新郎倌,很肯定地落下一句。

這人溫溫如玉,氣質高貴,不是普通的富貴公子,應是當今朝堂上的名門之後。

重點,他有兩個身手不凡的手下,當初他們發現她把這貴公子給欺負了,一怒之下曾圍攻她,差點就把她給逮住,虧得她有同黨,才脫了困。

她記得清楚,當時那兩個手下叫他:三公子。而瀾山是瀾家第五子,人稱瀾五少。

此刻,溜是沒法溜了,只能道破他的身份,扛到底。

與此同時,雲苒心下浮現層層疑雲:此人身份應該極爲尊貴,半年前被她搶走的赤血寶馬,乃是西梁贈於南齊的上等軍馬,總共百匹,被養在南齊第一馬場,那邊專爲南齊培養優質軍馬,等閒富貴人家根本用不起。

哪怕是震西侯瀾大將軍的座駕也不見得敢用赤血寶馬。

此人冒牌名瀾山,入贅宛家,所爲何來?

重點中重點,瀾家知道嗎?

這些問題,全在她腦子裏閃現。

“你也不是宛容。”

一襲紅羅,玉帶束腰,新郎倌抱胸笑吟吟看着她,目光很放肆,滴溜溜道破她是冒牌新娘。

半年前遇上時,她一身墨色男兒裝,坐在渾身雪白的白馬上,英姿颯颯,今日她一身女紅裝,卻若那名貴的紅牡丹,雍容而富貴——不過,這絕對是一朵帶刺的牡丹,扎手的厲害。

雲苒呢,曾以爲,男人穿喜服,俗到不能再俗,偏偏這喜服穿到這個男人身上,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風華絕代。

特別是他笑起來時,簡直能顛倒衆生,可令天地黯然失色。

唉,作爲一個男人,有必要長這麼好看嗎?

最最有意思的是:宛瀾兩家聯姻,新娘子是冒充的,新郎倌也是冒充的,天下還有比這更有趣的事嗎?

雲苒想着,不覺皮笑肉不笑了一下:“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是宛容?”

“哦,原來你就是宛容啊!”

“沒錯。”

“行啊,那我就是如假包換的瀾山。既然你我這麼有緣,今日拜堂做了夫妻,那我們就不能辜負春宵。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來來來,娘子,我們快點洞房吧!”

這個不知名的新郎倌一臉嘻皮笑臉,伸過了魔爪,想討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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