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沈律,你喜歡姜小姐?
沈廷笑笑,嗓音淡淡,“我會好好嚐嚐的。”
沈廷的語氣曖昧的意有所指,姜昭的腿有些發軟。
沈廷極高的修養和恰到好處的風趣幽默在餐桌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原本因爲顧明珩對沈廷還有點怨氣的葉語燕,這會笑盈盈地讓姜昭送沈廷離開。
姜溪站在門口,衝着姜昭使着眼色。
姜昭面子有點掛不住,瞪了姜溪一眼,也沒注意沈廷有沒有看見。
黑色Vantage旁,姜昭停住了腳步。
“沈律,您早點休息。”
沈廷隨意地靠在車門上,點了根菸慢慢抽着,“姜小姐,我喝了酒。”
姜昭想起晚餐時沈廷抵不過姜溪的熱情,喝了一杯子啤酒。
她莞爾,“我送您。”
沈廷從口袋裏摸出車鑰匙,丟給姜昭。
自己直接去了副駕,一點沒跟她客氣。
車子很快駛到上京頂奢小區的地下車庫內,車子剛停穩,安全扣就被沈廷打開。
她身子一輕,被迫趴在了男人懷裏。
沈廷扣着她的腦袋,掐着她的細腰,過於熟練地和她接吻。
幾次的磨合,沈廷已經知道姜昭的敏感點在哪。
他的手指輕輕撫過,姜昭忍不住輕叫出聲。
“小聲點。”
沈廷的脣貼着姜昭的脣,輕輕啃咬着。
她已經被沈廷激起了慾望,一雙眸子情慾滿的像是要溢出來。
“別在車裏。”她還沒放縱到這一步。
沈廷輕輕啃咬着她白嫩的脖頸,語氣曖昧撩人,帶着絲絲安撫。
“不會在車裏,別急。”
二十八層頂樓,姜昭的後背抵在牆上,身子被男人輕鬆地舉起,方便更好的同他接吻。
爲了身體的平衡,她不得不用腿纏上沈廷的腰間,卻能更明顯地感覺到男人身體的變化。
她的身子發紅發燙,像一顆誘人的水蜜桃,輕輕啃咬便能浸出汁水。
情迷意亂時,一通電話打斷了旖旎的一切。
沈廷沒怎麼受影響,但姜昭恢復了些理智。
她想這是個提出自己官司的好時機,趁着沈廷對自己還有感覺。
“沈律,我的官司還想請你多多費心。”
她身上的熱源一瞬間撤去,沈廷鬆開姜昭,翻身坐起。
“姜小姐,你沒必要作踐自己。”
沈廷起身,隨意披上一件襯衫,從桌上的煙盒中敲出一根菸,點燃。
靠在桌邊,盯着姜昭。
“我認爲我說得很清楚,你的案子我不會接。”
雖然大概已經知道結果,但真的從沈廷口中聽見,她心裏還是升起一股寒意瞬間麻痹了四肢。
“姜小姐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說的那句“至此就好”是甚麼意思。”
姜昭的小臉依舊泛紅,此時是因爲窘迫。
“我知道的沈律。”
姜昭沒臉留在牀上,翻身下牀,迅速套上衣服。
只是她手受了傷,係扣子時有些不方便。
沈廷叼着煙,隨手揮散了些白色的煙霧,走到姜昭身後,幫忙扣上了釦子。
姜昭的臉上一陣薄紅,低聲致謝。
沈廷“嗯”了聲,又幫忙繫上了襯衫的扣子。
他的動作緩慢優雅,就是莫名有點趕人的意味。
姜昭輕聲致歉,姿態極低。
沈廷蠻有風度地滅了煙,不計較的準備送她離開。
到門口時,那通電話再次打到了沈廷的手機上。
沈廷的眉頭不耐地皺起,姜昭連忙和他道別轉身離開。
走時,她聽見沈廷接了電話,壓着脾氣喊了聲“沈夫人”。
她隱隱感覺顧母打電話來是因爲自己和顧明珩的事。
最近事情太多,姜昭壓力太大,再加上舊疾發作,她幾乎徹夜未眠。
天矇矇亮姜昭就起了牀,準備了些掃墓用的東西。
每年姜昭都喜歡自己獨自先來看望爸爸,這樣她就能借着這點機會抒發自己壓抑的情感。
清晨的墓園靜悄悄的,姜昭用抹布擦拭乾淨父親的墓碑,將一早準備好的白菊花放在墓碑前面。
她蹲在喪盆前,點燃了一疊黃紙,紙張的灰燼隨着火焰的氣浪在空中升起旋轉,像是日思夜想之人的靈魂終於出現在她的面前。
姜昭的眼睛溼潤,鼻頭髮酸,輕喊出聲,“爸。”
一顆淚滾落在烈火當中瞬間消散,連蒸汽都未幻化出來。
她的聲音嗚咽顫抖,訴說着心中的苦楚,詞語之間滿是絕望。
絕望壓抑的哭聲引起一身黑色西服套裝男人的注意。
他紳士的將一束白菊花放在墓碑前,喃喃低語,“姐姐,我來看你了。”
姜昭掩面痛哭,她的呼吸越收越緊,指尖也越來越冰。
她慌忙從口袋裏摸出抗抑鬱的藥物,沒想軀體化太厲害,她的手已經抖到抓不穩藥瓶。
烈火吞噬了一切。
她無法站起也無法坐下,心慌帶來的恐懼感讓她的手心浸出冷汗,越發無力。
“姜昭!”
身後響起男人的一聲急喚,她僵硬的身體落入溫暖的懷抱。
身體的本能讓她無力地抓扯着男人整齊的黑色襯衫。
沈廷今天沒開Vantage,開了輛深灰色的邁巴赫,原本他打算掃完墓直接出席省尚集團舉辦的活動。
“沈律。”助理快走幾步,提前拉開了後車門。
沈廷的臉繃得很緊,“去醫院,給公司那邊說我有點事不去了。”
他猛然想起剛剛掃到的藥品名,眸光暗了暗,改變了主意。
“等等,去梁徹那邊。”
一個小時後,梁徹從房內走了出來。
沈廷收起手機,抬眼看着他。
“睡着了。”梁徹坐在了沈廷斜對面的沙發上。
他看見沈廷眼中的慌亂明顯散去了不少。
“中重度抑鬱和焦慮症,沈律你和她甚麼關係?”梁徹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八卦的味道。
“客戶。”沈廷沒甚麼表情,但一些出於本能的細微動作還是逃不過樑徹的眼睛。
“客戶你這麼緊張幹甚麼?你喜歡人家?”
梁徹說話向來直白。
沈廷的呼吸猛然一滯,眉頭不受控制地蹙起,“瞎說甚麼?”
非要和喜歡沾邊,那也就只是走腎不走心。
梁徹眯着眼睛“嘖”了一聲,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樣子。
沈廷實在受不了他這副八卦犯J的樣子,站起身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