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千杯不倒
“明天晚上有一個應酬,需要你去,提前做好準備。”薄霆楓淡淡地開口。
“我?”喬安魚微微有些驚訝,她認爲自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祕書而已。
“怎麼,這裏還有第三個人嗎?”薄霆楓說着,從懷中摸出了一張銀行卡,遞到了喬安魚面前:“明天我給你一天的假期,你可以不用到公司來上班,不過在七點之前,我要見到你。這張卡里有十萬塊,沒有密碼,拿去好好改造一下你自己的形象,我不希望別人認爲我的祕書是一個鄉村土包子。”
喬安魚氣的差點吐血,自己的確沒有上流社會的名流氣質,但也不至於是鄉村土包子吧?
她有些置氣地伸手拿過了銀行卡,抬眸和薄霆楓四目相對,這一次,她不再退縮。
“薄總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拖着疲憊的身軀,喬安魚返回了出租房,白薇還沒有回來,看着冷冷清清的房子,喬安魚愈發地心塞。
沒過多久,白薇也返回了出租房,一推門,便聞到了濃濃的酒味。
來到客廳,她才發現喬安魚正在客廳裏借酒消愁。
白薇眉頭一皺,忙走了過去,看着一臉萎靡不振的喬安魚,白薇不由得愣住。
喬安魚抬眸看向白薇,扯出一個慘淡的微笑:“薇姐,你……你回來了。”
說着,她還打了一個飽嗝兒。
白薇俯身一把奪過了喬安魚手上的酒瓶,眉頭緊皺:“喬總,你這是在做甚麼?你是不是碰到甚麼不開心的事情了?是不是新單位有人欺負你?”
看着滿臉關切的白薇,喬安魚有口難開,她始終無法鼓起勇氣將睡了林瑤男朋友的事情說出來。
而這件事讓喬安魚精神恍惚了一下午,整個人都蔫蔫兒的。
“沒,我沒事,就喝着玩兒,薇姐,你回來了,我去給你做晚飯。”喬安魚說着要站起身,卻被白薇一把按了下去。
白薇伸手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喬安魚的身邊,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喬總,你看着我,別再撒謊了,你的神色已經出賣了你,咱們是好姐妹,不管你有甚麼心事,都不要憋在心裏,說出來,告訴我,也許我可以幫你呢?”
“真沒甚麼,就是……”喬安魚靈光一閃,連忙說:“就是林總突然走了,讓我心裏感到十分難受。”
聽喬安魚提起林瑤,白薇也頗有些傷感,她突然吟唱道:“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林總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我們應該祝福,喬總,做人應該向前看,而不是永遠停留在過去。”
說罷,白薇拎着酒瓶站起了身,對喬安魚說:“酒我先沒收,你又喝不醉,千杯不倒,喝了也是白喝,起不到澆愁的作用,而且喝太多了也傷身體,尤其是肝臟。”
白薇的話一下子點醒了喬安魚,對噢,自己可是千杯不倒的“酒中仙”!
喬安魚的思緒猛地回想起不久前的歡送會,雖然當時前公司的同事們輪番上陣灌酒,但喬安魚千杯不倒的體質讓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可最後還是稀裏糊塗地上了薄霆楓的牀,難不成當天喝的酒有問題?
或者說,酒裏被下了藥?
喬安魚越想越心驚,她抬眸看向站在冰箱前的白薇,開口:“薇姐,我真的千杯不倒嗎?”
白薇拿出一罐牛奶,走過去給喬安魚倒了一杯,看着她:“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把自己的特技都給忘了?你難道不記得畢業那天在龍翔酒店,你把全班男生喝趴自己一點事都沒有的光輝戰績了嗎?”
“可是在時光之城酒吧的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我到現在都想不起來那天晚上發生了甚麼事。”喬安魚隱約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你?甚麼酒能把你酒中仙給喝醉?”白薇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喝了一口,看着喬安魚,打趣說:“你該不會把整個酒吧的酒都給喝了吧?”
“可是那天晚上我真的喝醉了,薇姐,你不覺得這裏面有問題嗎?”喬安魚的臉色一下子緊張嚴肅了起來。
白薇愣了愣,看着一臉肅S的喬安魚,低聲呢喃:“之前我陪你去醫院檢查過,你之所以能千杯不倒,是因爲乙醇脫氫酶和肝臟的P450這兩種分解酶含量遠遠高於普通人,能更快地分解酒精,所以一般情況來說,你的確是千杯不倒,喬總,你還記得那天你們喝的酒嗎?”
“都是一些度數低的洋酒,所以我更不可能會喝醉。”
“這麼說,有人在酒裏下了藥?”白薇分析說。
喬安魚點頭:“目前來看這種的可能性最大。”
白薇立刻道:“喬總,你快想一想,那天的歡送會,有沒有和你平日裏不對付的人?”
聽白薇這麼一說,喬安魚的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一個身影。
“難道是高蕊?”
“高蕊?”白薇接過話茬:“是不是你之前吐槽過的,總是和你叫板針對你的小組組長?”
“沒錯,就是她。”喬安魚到死都不會忘記高蕊這個人,正是因爲高蕊的刻意打壓,害得她在前公司裏才華無處施展,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小職員,泡了兩年的咖啡!
“你怎麼不對她多加提防呢?”白薇眉頭緊皺:“一個處處和你作對的人,怎麼能真心實意爲你送別?”
喬安魚微微蹙眉,低聲囁嚅:“她說雖然過去和我不對付,但也只是在工作層面上,如今我要辭職,對她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所以我就信了她的話。”
說罷,喬安魚將頭埋的很低,像做錯事的孩子。
“怪不得那天你凌晨五點多才回來。”白薇又忙問:“那你醒來是在甚麼地方?有沒有甚麼不對的地方?”
面對白薇的追問,喬安魚的臉一下子漲紅。
這也怪不得她,畢竟薄霆楓的身材實在是惹火。
白薇很不解:“喬總,你怎麼臉紅了?”
喬安魚自然不能把誤睡大佬的事說出來,只能結結巴巴地回答:“沒……沒有,我沒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