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你們的噩夢，是我的新生
“反轉！大反轉！”
“這樣的媽，還是早點去死吧。”
“這姐姐也太不要臉了！”
“她這是惦記着姥姥留給她女兒的財產呢！”
“老不要臉！”
“兩個畜生！”
我默默關機，躺在牀上。
腦海裏回想着過去的種種。
這些全部都是焦嬌留給我的噩夢。
現在，我要讓這些，成爲她的噩夢。
輿論在網上發酵的很快。
當天下午，焦嬌公司和我媽工作的商場就做出回應。
她倆全被開除了。
尤其焦嬌，因爲給公司形象帶來極大的多好形象，還需要賠償違約金五萬元。
評論裏一片叫好。
還有人把焦嬌的電話號碼扔在評論區。
據說她的電話直接被打爆。
我媽也好不到哪去，出門走哪都有人指指點點，義憤填膺的大媽還放狗去咬她。
哈哈，這個春節，可真熱鬧。
周亮打電話給我。
“姜月，你到底甚麼時候肯見我。”
“春節跟我回老家，我要娶你。”
周亮這個騙子，明明說好了跟我只是玩玩，現在非要跟我談感情。
我：“不見。”
不是不想見，是我真的沒臉見。
想來周亮也知道的，我在利用他。
我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臉面也不要了。
從我決定復仇那一刻開始，我就配不上週亮了。
半晌，周亮冷冷的聲音傳到我耳邊。
“那就等着看我發瘋吧。”
說罷，周亮掛斷電話。
我在酒店裏窩了好幾天，都沒有他的消息。
我一個人坐在九點看了一晚上的春節晚會，一直到大年初七，假期結束的前一天。
我終於有了周亮的消息。
他訂婚了。
和焦嬌。
6
周亮和焦嬌的訂婚宴熱鬧非凡。
周亮邀請的大多都是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給足了焦嬌面子。
畢竟，周亮是大名鼎鼎的周式集團公子哥。
周公子的訂婚儀式，怎麼能不盛大呢？
而焦嬌，從前的陰霾也隨之一掃而空。
她自己找了拍攝，直播，要記錄整個城市空前盛大的訂婚典禮。
我媽連家裏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都叫來一起觀摩。
我坐在電腦前看直播。
周亮你小子真有種。
說發瘋還真是挺瘋的。
不愧是我喜歡的男孩子。
一切就緒，焦嬌挽着周亮的胳膊走上臺，進行了長達十分鐘的表白。
從初中時的暗戀，到高中時的追求，說的明明白白。
說到最後，她甚至抹了一把眼淚。
他說，哥哥，雖然你曾經拋棄過我，但我從不怪你，只要你最終的歸宿是我，無論曾經受過甚麼委屈，只要你最後的歸宿是我，我都不在意。
周亮笑了。
幾十臺攝像機圍着他倆啪啪直拍。
他拿起話筒問，真的嗎？無論受甚麼委屈，你都不怪我。
焦嬌乖巧的“嗯”了一聲。
“那好吧，我不裝了，攤牌了。”
周亮在焦嬌和我媽驚恐的目光下開了口，“今天，在本市最權威媒體的鏡頭下，我將向我最愛的女孩求婚，姜月，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屏幕前看着我，但是我還想說，我愛你，求你嫁給我。”
轉而，周亮對我媽道：“岳母大人你好，我說過我要娶你的女兒爲妻，可是焦嬌，是你的女兒嗎？”
面對周亮的靈魂質問，我媽啞口無言。
“你的女兒，不是姜月嗎？爲甚麼她得不到你的半分母愛呢？你對自己的親骨肉狠的可怕，卻對焦嬌這個綠茶婊愛的深沉，你是不是腦子有泡啊？”
臺下一片譁然。
我媽突然被一圈攝像圍住，她一開始用手去擋攝像頭，後來發現擋也擋不住，乾脆開始擋自己的臉。
“焦嬌，麻煩你以後不要再纏着我不放了，我真的，不喜歡你。”
周亮面帶微笑，跟個紳士似的。
可是我知道，他就是個笑面虎。
用最溫柔的聲音，說着最狠的話。
“說實話，你在我眼裏，只配得上一坨狗屎。”周亮抿嘴，“你霸凌我最愛的女孩不算，還妄想霸佔本應該屬於她的訂婚典禮，你這種狗東西，應該死一千遍，一萬遍。”
焦嬌愣了。
嘴角抽動了幾下，好像準備說些甚麼，但是發出一聲“呃”，就被記者們圍成一團。
她掩面逃跑，卻被精緻的魚尾長裙摔倒了。
焦嬌趴在地上，腦袋被撞出一片血紅。
“對了，你身上穿的禮服，酒店裏已經喫掉的自助餐，全部都是我花的錢，麻煩你儘快還我，否則，就找我的律師起訴你。”
7
盛大的訂婚宴，偌大的笑話。
我有些懵。
我沒有想到周亮可以爲了我做這麼絕。
轉而，他一身筆挺西裝出現在我所在的酒店樓下。
“姜月，如果你不告訴我你在哪個房間，我就一戶一戶挨個找過去。”
與此同時，焦嬌和我媽爆火。
她們娘倆丟盡了臉，被記者圍攻的乾脆發瘋打掉了好幾臺攝像機，然後我媽揹着焦嬌攻出重圍。
接着，焦嬌穿着那身已經被踩爛的禮服，站在樓頂說她要跳樓。
“我沒臉活下去了！讓我去死！”
“阿亮學長，我真的喜歡你，求求你見我最後一面好不好啊！”
手機的直播中是焦嬌可笑的臉。
彈幕裏都在靈魂發問：這臭女人怎麼還不跳，急死人了。
我最終還是出門見了周亮。
周亮見了我，一把將我攬入懷裏。
“走吧，我帶你去見你姐姐最後一面。”
接着，周亮帶着我來到焦嬌要跳樓的樓頂。
樓下是熙熙攘攘的人羣，攝像，好幾輛巡邏車，消防車。
“你看，這麼多人來觀摩你的死亡。”
周亮牽着我的手，“你跳吧，不跳都對不起樓下這麼看戲的人。”
焦嬌放聲大哭。
周亮很快被警方控制帶出去了。
隊長：“老子以爲你是來勸人的，誰知道你是來看戲的！”
“笑死，我跟她不共戴天，要勸也是勸她去死！”
焦嬌最終還是沒有跳樓。
她扯着裙襬走下來，哭花的臉上沾着可笑的睫毛膏和幹掉的腮紅。
“警察，我舉報，我的爸爸，被這位叫姜月的女人害死，這也是爲甚麼我跟我繼母恨不得她去死的原因。”
焦嬌居高臨下的看着我，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彷彿馬上就能把我送入監獄。
真是愚蠢至極。
“證據呢？”
我輕聲道。
焦嬌沒有說話。
出事的那輛車已經報廢，當初沒有任何一個目擊證人。
“焦嬌，空口無憑的，你別信口雌黃。”
焦嬌喘着氣。
半晌——
“那就查查監控吧，查一下當初我爸從學校接你回家的時候，你都在他的車上動沒動手腳，學校的停車場上有監控，我們現在就去查。”
8
我心裏一驚。
轉而，感到周亮正緊緊攥着我的手。
我後爸，死於四年前，我高三那年。
當時的車禍，造成焦成華死亡，我重傷。
事故被判定爲意外，儘管他們母女都認爲是我害死了我後爸。
我在醫院裏躺了半個多月，最後瘸着腿參加了高考。
從此以後，我媽對我的恨已經到了每天睡前祈禱我被車撞死的程度。
她一拳一拳的打在我身上，質問我，爲甚麼死的不是我。
跟隨警方來到學校，停車場的監控已經沒有了。
學校便是，監控只留三年的。
焦嬌發了瘋似的砸了監控室裏的大屏幕，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周亮牽着我的手。
“所以，你就是空口無憑的亂說，自己不要臉，還想往我女朋友身上潑髒水，是不是？”
“我沒有！她一直都想S了我爸，一直都想！”
焦嬌站起來指着我的鼻子，“我聽見過！我聽見過她親口說想S了我爸！”
“S人動機呢！S人動機呢！你再敢往我頭上潑髒水試試！”
“他睡了你啊！”
焦嬌失聲尖叫，像極了一個據理力爭的受害者，“他睡了你這麼多年！你不是每次都念叨着會S了他嗎！我有錄音！我有視頻，這些都是你的S人動機！”
幾臺攝像機同時架在焦嬌眼前。
這一次，純屬自爆。
病急亂投醫。
她散亂着頭髮看着一臺臺對着她拍照的相機，突然冷笑了一聲。
她蹲下來，用手抱着頭，潔白的魚尾裙上沾滿了泥土。
“姜月，這回你高興了吧，你終於毀了我。”
我也沒忍住笑出聲。
“不夠，我親愛的姐姐啊，如果你能跳下去，我就在這樓下放掛鞭炮。”
9
我暫時從這個家裏搬了出來。
離開的時候，我收拾着自己爲數不多的行李，周亮在樓下等我。
突然，我看到焦嬌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閃了一下。
“只要今天把人給我送過來，那十萬塊錢，我們既往不咎。”
焦嬌見我盯着她的手機，一把搶了過去。
頂着紅腫的眼睛瞪着我。
我媽有些神志不清。
這幾天下來，她跟焦嬌快被來自四面八方的口水淹死了。
她虐待親生女兒的光榮事蹟被各大媒體爭相報道，我媽也結結實實的露了個臉。
從前對我指指點點的鄰居們，現在都將矛頭指向我媽。
說她神經病，腦子有問題，對親生女兒如此狠毒，簡直離了大普。
更有甚者，一些網紅常跑到我家門口打卡。
打卡的同時，還不忘扔幾個臭雞蛋，砸碎幾扇窗戶。
呼嘯的北風從窗戶裏灌進來，我媽冷的瑟瑟發抖，恨不得把全家的棉被都包裹在身上。
她的丟臉程度，相當於社會性死亡。
看見我的時候，她撲過來要打我。
就跟從前那樣。
我猛的躲開，她撲了個空，一頭撞在牆上。
蓬頭垢面的樣子活像個流浪漢。
“賤人！我生了個賤人！”
我不禁笑出聲。
腦子已經出問題了，還不忘罵她的親生女兒。
就彷彿自己現在遭受的一切，都是由我造成的。
我提了東西轉身就走。
突然，門口出現了兩個壯漢，一左一右攔住我的去路。
“就是她，你們……”
焦嬌話音未落，就暈倒在地。
我指着焦嬌：“藥已經喝了，我把她交給你們了。”
說罷，從兩個壯漢中間走過，下樓，上車。
我一回家，就看到了焦嬌在往我水杯裏添東西。
不得不說，她還真是越來越蠢了。
已經到了爲害死我不顧一切的程度。
可是她以爲我此次回家，還會傻乎乎的用家裏的東西啊。
我轉頭把那杯水倒進了焦嬌的水杯。
後來，我看到了短信。
焦嬌，用自己的身體抵債十萬，或許更刺激些吧。
曾經你們強加在我頭上的那些羞辱，你自己也該嘗一嚐了，不是嗎。
10
焦嬌這些年，欠的賬不止十萬塊。
她身上的名牌衣服，大牌包包和手錶，究竟是哪裏來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些小額貸公司的欠條，我看到不止一張。
她把自己包裝成富二代，跟交際花似的遊走在各種各樣的男人身邊。
她想要周亮注意她，可是他卻連正眼都沒有給過她一個。
我拒絕了周亮要帶我去他家的要求。
發生在我身上的那些破事，整座城市的人都知道了。
我又何必去自討沒趣。
告別了周亮，我獨自搬進了公司宿舍。
任憑周亮再怎麼喊我，我都咬牙沒有給他開門。
焦嬌是在兩天以後找到我的。
破爛不堪的衣服和帶着血的臉，她光腳站在我公司樓下，看到我走出來，伸出手一把抓住我。
我嫌她髒，將她的手迅速甩開。
“救救我。”
我從未想過焦嬌會求我，她眼含淚水，可憐巴巴的樣子，確實激起了我一點點同情心。
不過，也僅僅只有一點點。
不遠處停着輛白色麪包車。
“救救我，月月……我從那裏逃出來，一分錢也沒有，你可以幫我打個車送我回家嗎。”
我沒忍住蹲在地上大笑。
焦嬌啊，你是腦子壞掉了嗎？
你真以爲我還會傻到聽你的鬼話？
我對她說，想讓我救你，可以，只要你跪在我面前，自己抽自己耳光，抽到臉紅腫了爲止。
焦嬌臉色慘白。
她扭頭看了眼路對面的麪包車，咬着牙跪下來。
揚起手，一下一下的抽着自己的臉。
“救救我……求求你，他們會S了我……”
她的臉真的高高腫起。
這樣的事，焦嬌也對我做過不止一次。
從我的生命中闖入一個叫焦嬌的女孩開始，我的生命裏便伴隨着與她有關的噩夢。
焦嬌要求我，永遠不許比她好，一點點都不行。
“你看見了嗎。”我攔住焦嬌還準備繼續往下抽的手，“斜對面，一百多米就是警察局，如果實在想回家，你可以去找警察叔叔幫你，而我，沒有這個義務。”
“月月。”
焦嬌唸了一聲我的名字，跪在我面前，“求求你？”
我小心的撥開了她的手。
“別碰我，你髒。”
我的手輕拂過她碰過的地方。
在她的祈求聲中離開。
我站在寫字樓某個角落，看着從那輛麪包車上走下的兩個壯漢將焦嬌帶走。
她的任務沒有完成，等待她的是更加可怕的懲罰。
半晌，我將手機按鍵上的“110”緩緩刪去。
這一世，我不做聖母，只做惡人。
11
一週以後，我回了趟家。
帶着我的房產證，和剛剛辦理好的與我媽斷絕母女關係的公證書。
我媽蓬頭垢面的坐在客廳，四處全是灌進來的刺骨的風。
“您還真是愛面子啊，哪怕凍死在這裏，也仍然不願出門。”
我媽白了我一眼：“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姜月，我這輩子最大的錯事就是生出了你這樣的白眼兒狼！”
“我應該在你出生時就把你掐死，省得你長大以後禍害的全家不得安寧！”
“當初離婚，我就應該把你送進孤兒院！”
我沒吭聲。
以前，我聽到的惡毒話比這難聽千百倍。
早就已經免疫了。
我懶得與她費口舌，畢竟，我馬上就不用看見她了。
我揮揮手，讓門口的工人們走進來，一邊安排他們裝好玻璃窗，一邊安排接下來的裝修工作。
“你要幹甚麼？你把你姐姐怎麼了？”
“我要看你笑話啊。”我輕聲道，“我姐姐？我沒有姐姐，也沒有媽媽。”
接着，我撥打了報警電話。
我拿出房產證，公證書，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張翠蘭女士私闖民宅，我希望你們處理一下。”
我媽愣住了。
自然，這房子是我姥姥過給我的。
我纔是這裏唯一的戶主。
至於她們母女，不過是鳩佔鵲巢罷了。
春節期間的醜聞熱度已經在緩緩散去，可是我卻不想讓她們好過。
這房子，我早就想拿回來了。
不過是趁着這段時間的機會，做了我本該做的事情而已。
“姜月，我生你養你，你卻毫無感激之心，我一把年紀還要被你趕出家門，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這麼多年，我都是在爲你贖罪！如果不是我，你死了以後就會下地獄！”
我冷笑。
到了這個時候，依然停不住罵我的嘴。
“張翠蘭女士，沒有良心的應該是你纔對吧。”
“該下地獄的，也一直都是你纔對。”
我冷聲道，“你以爲你真心當親女兒的焦嬌是個甚麼狗東西？”
我說着，點開一則視頻，“這上面是她的澄清，她已經跟社會大衆說明，是在你的威逼利誘下對我進行霸凌，你的親生女兒被侵犯，你不但不心疼，反倒喫醋，並多次縱容，而她，只不過是你發泄怨恨的工具，傀儡罷了。”
我媽突然睜大了眼睛。
乾枯的手指拿過手機，將那則視頻看了一遍又一遍。
評論裏，全部都是讓張翠蘭去死的言論。
“另外，你可以看看你的保險櫃，裏面的首飾和貴重物品，是不是全部沒有了。”
我媽愣了，抹着眼淚打開她最最珍貴的保險櫃。
裏面空空如也。
我抓住她的後衣領，讓她好好看清楚。
看清楚她的寶貝女兒，到底做了些甚麼。
偷錢，偷東西，借高利貸，栽贓。
“現在你知道你的女兒幹甚麼去了嗎。”
“還債去了。”
“用你的錢，你的金銀首飾，還有，自己的身體。”
12
張翠蘭女士被我趕出家門以後，我將這間房子重新裝修了一遍。
關於他們一家三口的氣息，全部被我掩蓋掉了。
張翠蘭還來找過我很多次，不過，我早就換了鎖，她進不來，只能坐在家門口。
她來一次，我報警一次，來一次，我報警一次。
後來，她就不來了。
我再也沒有見過她。
一年後的春節，周亮約我去看電影，我們走過一座天橋，熙熙攘攘的人羣裏，我突然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髒兮兮的，但是極有辨識度。
她坐在天橋的角落上，身上穿着薄薄的，破爛不堪的衣衫，整個身體都蜷縮在一起。
雪花一片片落下來，滴在她顫抖的身體上，和凍得發紫發腫的手指上。
我在她身邊站了兩秒，轉而離開。
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張翠蘭，再見。
番外
13
從焦成華第一次對我動手動腳的時候，我就想S了他。
可是我不敢。
一直到高三那年，我因爲與班裏一些總是欺負我的女生髮生了衝突，班主任打電話給我媽，讓她接我回家，停課反省。
我在學校的名聲一直不怎麼好，他們都討厭我，包括老師。
儘管，我的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我媽懶得理我，直接指了焦成華來。
在那個下着瓢潑大雨的晚上，焦成華將車停在一處小山坡，然後把駕駛座的椅背調了下來。
我知道他想做甚麼。
我在他解開安全帶的時候，突然拉開手剎，猛打方向盤。
焦成華，你應該去死。
那次車禍以後，我媽恨我恨的發狂。
如果不是我跟同學們發生衝突，焦成華就不會來學校接我。
如果他沒有來接我，車禍就不會發生。
可是她隻字不提，衝突是她親愛的繼女焦嬌挑起來的。
可是她視而不見，她老公對我長時間的侵犯。
我是害人精，他們也都不是甚麼好東西。
我媽開始加倍對焦嬌好，說是在替我賠罪。
有時候我甚至會忘記，我，纔是她的親生女兒。
14
（周亮視角）
我重生了，重生在姜月死的前一天。
春節的時候，我約姜月去看電影。
明明說好的，只要我考上大學就跟我在一起，可卻總是食言。
這個渣女，騙子！
不出意外的，她又一次拒絕了我的邀請。
我不死心，站在他家樓下等啊等。
我想好了如果她不出來，我今晚就不回去了。
我終於把她給等來了，不過，只有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她從樓頂一躍而下，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我突然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姜月睜着眼睛，卻毫無生機。
她安靜的躺在那裏，像一朵開敗了的花。
姜月沒有葬禮，只有來自母親和姐姐的辱罵。
她們不肯埋了姜月，直接把姜月的骨灰撒進一處臭水溝裏。
我只知道姜月冷漠，不好接近。
卻從來都不知道，她有這樣痛恨她的母親和姐姐。
日記裏，姜月記錄着焦嬌對她從小到大的欺負，以及母親對她的羞辱，還有繼父的侵犯。
我捧着她留給我的那本日記，哭的渾身顫抖。
我好心疼啊。
我的女孩啊，你究竟經歷了些甚麼啊。
我終於知道，她是怎麼得得抑鬱症。
我也終於知道，她爲甚麼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
我抱着姜月的日記入眠。
再醒來時，我重生了。
15
重生的第一天，姜月突然約我去酒店。
我有些緊張。
雖說我一直對外宣稱女朋友沒斷過，可其實我全都是故意編出來說給姜月聽的。
畢竟配她這個渣女，還得是渣男。
甚至我跟焦嬌戀愛，都是故意刺激姜月。
看她喫不喫醋！
我正緊張的時候，她突然開始拍照。
誰知道她拍照是想幹嘛。
我不在乎。
只要她想，我就配合到底！
我直接將她摟進懷裏，拍了好幾張極爲親密的照片。
重活一世，我發誓要幫姜月報仇！
姜月突然從家裏搬了出去。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裏，網上卻到處流傳着有關她的，新的故事。
而且，是姜月自己爆出來的。
跟她上一世日記裏的，一模一樣。
難道，姜月也……重生了？
17
爲了逼她出面，我主動提出要跟焦嬌訂婚。
然後在訂婚宴上，把她羞辱的抬不起頭。
那場面可真是笑死人了。
也不知道我親愛的姜月看到以後作何感想。
應該也會……偷笑吧。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想盡一切辦法說服我爸媽接受姜月的過去。
我說，你看啊，月月已經是咱們這裏的小紅人了，你兒子娶她當老婆，那不是給咱們集團打個響噹噹的廣告嗎？多棒啊。
女孩的貞潔從不在羅羣之下，你們在意這閒事兒幹甚麼！
不過，我也不是甚麼善茬。
焦嬌去貸高利貸的公司，是我手下的人開的。
她欠了上百萬。
某天，我翻着欠債人的資料，突然發現了焦嬌的照片。
這個可惡的女人，死到臨頭了還妄想賣了我的月月抵債。
還好月月聰明，一波反S無敵漂亮。
真不愧是我喜歡的女孩，夠颯，夠瘋批。
我指着焦嬌的照片，對手下的人說，這個女人，特殊照顧一下。
後來，她被迫賣身，賣X，被折磨的體無完膚。
瘋了以後，她帶着渾身的傷病被送入精神病院。
她的餘生將在痛苦中度過。
我喜聞樂見。
畢竟，這都是她自找的。
也是她應得的。
而我親愛的岳母，被月月趕出家門以後，也不知道去哪兒流浪了。
以後的日子裏，我一定要抱緊我的小月月不放手。
我又約姜月了，這一次，她沒有拒絕。
想想看，這麼多年了，她的心就算是塊石頭，也該被我捂熱了吧。
更何況，她早就喜歡我了。
大概高二吧。
她在學校表白牆上寫的那句話，出賣了她少女懷春的小心事。
那一年的月月，被全校師生孤立，她總是一個人，哪怕是在冬天，也穿着薄薄的衣衫，手指頭凍得通紅，跟個蘿蔔似的。
後來，我經常跟在她身後，在她被指指點點的時候衝上去跟他們幹架。
月月紅着臉，對我說謝謝。
我在表白牆上發現有我的名字時，馬上認出來，表白的人是她。
她說，阿亮學長，你是我生命裏唯一的光。
我看了一遍又一遍，心花怒放。
從此以後，我發瘋似的追她。
一邊追，一邊受挫。
這一世，我終於有了機會，真的走進她心裏。
那天看完電影，我拉着她的手。
月月，我想這輩子都做你的光，可以嗎？
姜月突然愣了一下。
轉而“噗嗤”一笑。
臉蛋紅紅的，好可愛。
感謝上天，脫單快樂。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