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我的白月光
顧梓毓一臉探究的看向我,他的眉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緒,“林琳,你跟我在一起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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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梓毓的感情牌我是不接的。
扔在他身邊的那堆假貨,我們之間還能說甚麼呢?
我冷淡的看着他,直到他大開尊口,把一張銀行卡放在了我的面前,“這張卡里有三十萬元,孩子和你都需要一些營養!你現在不上班了,哪裏來的收入?要是你執意不肯跟我回去,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顧梓毓的甜言蜜語,沒有幾個女人會不感動,只見他推了推扔在他身旁的假皮包,我差點冷笑出聲,他的錢我沒有接,這孩子是我一個人的。
“顧先生,你以後都不要來了!你的白月光回來了,跟我牽扯不出甚麼的!”他啞然的看向我,沒想到短短几天時間,我對他的態度發生了千變萬化。
“林琳,現在不是跟自己過不去的時候,你比我更清楚,你需要的是甚麼?好了,銀行卡你收下!聽話!”
他捏了捏我的手心,我趕緊把手收了回來,沒想到他變本加厲的想要留下來。
“顧先生,你現在可以走了,我家太小留不下你的!”我下逐客令的時候,他竟然厚着臉皮脫衣服去浴室洗澡。
最後光着膀子從我身後抱住了我,“顧先生!請你自重!”
我說話的聲音不輕,沒想到他舔着臉說,“我抱抱我的兒子!”
我掙脫不了他,顧自生氣,他好心情的抱着我,後來我才知道,張雯回國前三個月的一天,她聯繫了顧梓毓,兩個人談了很久。
後來顧梓毓因爲她身體的原因不能生育去做了結紮。
但顧家知道我懷了他的孩子,跟他嚴令申明,如果沒有後代將不能繼承顧家財產。
顧梓毓接近我,就是爲了安撫住我,生下孩子。
但顧家對顧梓毓的安排,張雯並不知情。
在第二天他離開我家後,張雯派人把我唯一的二十平米的房子砸爛了。
對方給我帶話,“安分一點,不然就消失吧!”
這一幕,被顧梓毓的貼身祕書看到了,他把我安置到了酒店。
中午,顧梓毓便獨自來見我。
把我重新安置到了我跟他曾經住了兩年的別墅。
他對我的刻意關心,讓張雯徹底坐不住了。
她的計劃開始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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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雯的所作所爲,顧梓毓不是不知道。
只是裝作不知道。
我家毀了,我不能這麼算了。
這是在二環的四合院,雖然只有二十平米,但好歹是我的家。
張雯毀掉了我唯一的住處,這筆賬我就算在了顧梓毓的身上。
我雖然很窮,但不代表我好欺負。
我給區域警察局報了案。
警察叔叔根據我對肇事者的外貌述描,很快抓住了那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顧梓毓出現了,他給了我一張黑卡,他說,“這是給你的賠償,撤案私了可以嗎?”
我冷笑的看着他,揚起了自己的驕傲,“張雯必須給我道歉!她不是在毀掉一間房子,她毀掉的是我唯一的家!連我爸媽唯一的照片,都被她派的人毀掉了!她張雯高高在上,視羣衆的生命財產爲草芥,我不僅僅要你們賠償我的房子,我還要張雯當面給我道歉!”
我聲嘶力竭的抓住顧梓毓的衣領,當我林琳好欺負?
警局裏所有的警察叔叔都往我們這邊看過來,最後張雯的道歉被強制執行。
原本張雯只是想除掉我肚子裏的孩子,後來她發現我對顧梓毓的影響,喫醋的她急火攻心,按照之前她的計劃,是可以悄無聲息的對付我的。
這是兵家大忌,打草驚蛇。
張雯後悔不已,但驕傲的她怎麼可以容忍對我低聲下氣。
不情不願的跟我道歉後,她就開始等待時機。
直到我肚子裏的孩子九個半月大的一天,我從顧梓毓的別墅出來,輕車熟路的打了一個滴滴,去地鐵站轉車,再次去一次公司。
這一天,我在別墅是顧梓毓的祕書發現了那堆假貨的祕密。
二手買賣的朋友被人收買了,其實我給他的那些名牌全都是真品。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當着我的面,把顧梓毓給我買的名錶包包全都賣了出去,拿着到手的近小百萬,我心有餘悸。
但這事兒就算是截過了,準備回到出租屋的路途中,再次接到顧梓毓祕書的電話,公司給我一筆年終獎,要求我到公司去簽字。
沒有懷疑的打了滴滴,還是在那個入站口,我去坐地鐵趕往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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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真的是可怕。
明明我已經到手那麼多錢,明明可以奢侈一把。
但是我還是想多省點錢。
想着自己以後離開這個城市,獨自撫養孩子,我就必須爲了將來讓自己再辛苦一點。
在轉地鐵出站口的地方,顧梓毓給我來了一個電話,“林琳?怎麼還沒有到?你怎麼沒跟我祕書在一起呢?”
電話那頭的他聽上去很生氣的模樣,不就是拒絕了他祕書的好意,沒有乘坐他的車子嗎?至於嗎?
我可不想再跟顧梓毓的人牽扯上,“我在來的路上了!你別催我!我一個孕婦趕過來,年終獎一定要簽字才能拿走嗎?”面對我的質問,顧梓毓哭笑不得,爲了今天可以跟我好好的交流,他可以加班了好幾天了,他站在落地窗前,腳下是錦城江景風光,如今顧家都知道我不日將會生下孩子,他顧梓毓馬上就可以升爲董事,想到此頗有些意氣風發。
他今天把我叫到公司,是打着年終獎的名義,給我和孩子一個妥善的安排。
顧梓毓他企業家的形象和公司的口碑,都是在跟我相處的兩年時間內建立起來的。
後來,我才知道,張雯回國後那天慶祝會的照片,跟她十指交纏的那隻手,是她找團隊p上去的。
但顧梓毓的確跟他那幫兄弟,在她那裏喝的不省人事。
但當時,我接到顧梓毓的電話的時候,只想要罵他,“顧先生,你不能這麼資本家,你纔給我這麼一點年終獎!”
顧梓毓好笑的靠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仰起頭望着門外,“我給你十五分鐘的時間,你要是可以在十五分鐘內趕到,我給你年終獎增加十倍!”
我的眼睛倏然亮了起來,十五分鐘時間我肯定到公司了,這顧梓毓今天按得甚麼心,就是想着辦法給我送錢的嗎?我看着地鐵的站臺,再有兩分鐘地鐵就開過來了,我低頭看了一下時間,咬咬牙對着顧梓毓說道,“好啊,你說話算話啊!可別我到公司後,就不認賬了啊!”
我的聲音成功的愉悅了對方,“不會不會,我在辦公室等你!”
掛掉電話,我的心情鬆弛了下來,想着這顧梓毓還真的沒那麼摳門呢!因爲之前的誤會那些名牌的事兒,我還真的生氣了幾天,現在解釋開了我反而輕鬆了。
現在就是拿完最後一筆年終獎,就可以離開這個城市了。我撫着肚子釋然的笑了起來,“孩子,媽媽馬上可以跟你開始新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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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站臺等候線,身後事竄動的人羣,大家都保持着距離,等到地鐵馬上要進站的時候,所有人全都向前擠壓了過來,我皺了皺眉頭,拼命的護住自己的肚子。
在那一刻我還真的有點後悔,明明剛纔坐地鐵的沒有那麼多人的。
“嗚~”可以看到遠處駛來的地鐵,就在這個時候,我重心不穩的朝着地鐵軌道跌落而下,手腳全都被劃破了,肚子開始隱隱作痛,我抬眼朝着身後擁擠的人羣看去,只看到一個戴着口罩的男子朝着我的方向眯了眯眼,隨後消失在人羣中。
我這個人人際關係簡單,也沒有仇家。
要是真的觸及到某一個人的利益,那個人就是張雯。
顧家並不願意顧梓毓迎娶張雯,她把所有的過錯全都歸結到了我的身上。
呵~顧家想要家世清白的女孩做媳婦,自己爭取不上,就怪我嘞。
我只要一想到張雯爲了顧梓毓不折手段對付我,我就毛骨悚然,但我不想退縮,可以肚子真的好痛好痛,大腿上全都是血。
我艱難的想要爬上來,這個時候,地鐵迎面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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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梓毓在辦公室裏焦急的等待着,十五分鐘時間到了,他站在窗前遙望着樓下,仍舊沒有看到我的身影。
他內心莫名的焦躁起來,推開辦公室的大門,正好碰見經過的迷失,“林琳還沒有到嗎?這個小財迷,可從來都不會誤點的!”
顧梓毓的聲音裏帶着埋怨,祕書聽了只是寬慰的說道,“快到了吧,按平時早就在公司了,現在是不是已經去財務領年終獎去了,我去財務看看,把人跟您領過來!”
聽祕書這麼說,顧梓毓稍稍安心,定了定心神,又重新坐回到了自己辦公室裏。
爲了今天可以跟我好好交流,他寫了一個底稿,洋洋灑灑三千字之多。
他抬頭看了看牆壁上市鐘錶,一顆心還是平靜不下來。
又是一個十五分鐘過去了,我還沒有抵達辦公室。
顧梓毓徹底坐不住了,他抬腳一路小跑到了財務室,但是在那裏也沒有看到我的身影。
祕書訕訕的走到顧梓毓的身邊,朝着他搖了搖頭。
顧梓毓安奈不住煩躁的心,再一次給我打了電話。
這次電話被接起了,“剛纔地鐵站發生了車禍,你是這個孕婦甚麼人?來見最後一面吧!”
顧梓毓不可置信的呆呆的看着手機閃動的屏幕,最後呆坐在沙發裏,他手上的香菸寸寸成灰一直燒到了他的指尖。
“顧總,發生了甚麼事了?”祕書嘗試着叫喚了一聲,顧梓毓忽然站起身來,提起自己的西裝外套,衝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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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梓毓抵達地鐵站臺時,現場已經被清理乾淨了,工作人員告訴他,那名車禍的孕婦已經送走了。
他在車禍的現場撿到了我一隻幸運符。
他就知道是我的。
顧梓毓轉過身看着站臺上等候車的人羣,這個時間點等候地鐵的人是最少的,怎麼會出車禍,怎麼可能出車禍?
他不相信,但在事發現場看到了地鐵軌道上的一灘血。
張雯做的?!~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張雯,但他並沒有證據,可他不能接受,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事呢!
顧梓毓捂着自己的眼睛,最後一滴炙熱的眼淚從他淡漠的眼中流了下來。
林琳,她真的出事了?
他不該催她的!可是爲了今天可以見面,他準備了好久好久,有沒有一個月的時間呢!他馬上就要做爸爸了,他爲了他兒子的出生準備了好多小衣服和小褲子,還爲他兒子準備了嬰兒房。
他想着每天下班就回家抱兒子,然後再親一親我。
顧梓毓想,他錯過了甚麼?明明就在十五分鐘前,還互通了電話的。
正當他徜徉着準備去醫院的時候,張雯的電話進來了,他看着手機的屏幕,最後掛掉了電話。
我出車禍後的三個月,張雯積極跟顧家接觸,她每天都來約顧梓毓喫飯。
但他一次都沒有去應約。
顧梓毓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自從我出事後,他再也沒有社交,把自己困在臥室裏。
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裏,警察叔叔來了一批又走了一批,當時站臺上很多人,攝像並沒有拍下車禍的全過程。
沒有人掌握證據,但每一個明眼的人都隱隱的覺得這個事情,跟張雯有關係。
張雯甚至跟顧梓毓發誓,跟我車禍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他卻不敢相信她了。
他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封裏沒有任何的文字,只有一張照片,把推我下軌道的現場抓拍了下來的一張很模糊的照片。
推我的那個人已經被找到。
對方要錢,“你要保住張雯,就給我一千萬!這個人在一年前就開始跟蹤林琳了!”
顧梓毓聽着對方說的話,天網恢恢啊!
他的眼淚不可遏制一滴一滴的往下流,他已經三個月沒有主動去找張雯了。
他低下頭看着手裏的那封舉報信,三個月內第一次撥通了張雯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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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顧梓毓跟我第一次見面喫飯的地方。
他坐在我跟他老位置的對面,張雯一臉幸福的姍姍來遲。
“親愛的,堵車了,抱歉我遲到了五分鐘。”
顧梓毓冷漠的看向她,而後爲他和張雯點了他們第一次約會時喫的牛排。
張雯還不知道事情已經暴露了,興奮的喫着牛排。
顧梓毓會知道真相,源於他一年前派了私家偵探羅筽跟蹤我,我有了他的孩子,他想知道,除了他之外我還有沒有其他男人。
這名私家偵探跟蹤了我一年,發現張雯的人也在跟蹤我。
那人原本以爲是另一路人,可沒想到是張雯設下的完美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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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的時候,顧梓毓很沉默,他低着頭慢條斯理的切下一塊塊牛排。
幾次張雯想要逗他,他全程都保持着沉默。
這頓飯喫的沉悶,張雯隱隱察覺出了一點端倪,但是她很沉得住氣來。
“親愛的,牛排跟當初第一次喫到的時候一樣好喫!還是當年的味道,你知不知道,我對你還是跟初見你時那樣,你要相信我對你的感情。”
張雯對這次表白勢在必得,她把表情把握的很到位,看到顧梓毓抬起頭時,她裝作小鹿亂撞的害羞模樣,顧梓毓看到後卻莫名的平靜了下來。
他站了起來,走到了餐廳的陽臺上,張雯看着他高俊的背影,也跟着走了過去。
“親愛的,我今天來,就是向你求婚的。我已經回來三個月了,是時候到我們兩個人的好日子了!”
當張雯站在了顧梓毓的面前,他忽然之間眯起了眼來,寬厚的大掌捏住了對方伸出來不安分的小手。
“張雯,就算是林琳離開,顧家的少奶奶也不會是你了!”
張雯喫驚的看着顧梓毓,不可置信的撐大了雙眼,“親愛的,我聽不懂你說的。林琳只是我的一個替身,現在我回來了,我們在一起就好了!”
顧梓毓冷冷的輕聲笑了起來,把照片扔在了張雯的臉上,“你原來是這樣的人!我現在跟你在一起就覺得可怕!~”
張雯握住照片的手顫抖着,她的面部出現了抽搐,“不可能,怎麼可能會被拍下來!不可能!親愛的,你要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他們要多少錢,給他們錢!”
顧梓毓的眼中充滿了失望,他的白月光在兩年後竟然偏執的讓人陌生。
他已經不認識她了。
顧梓毓俯視着整個錦城,他的目光中不再有溫度,“張雯,你的心思真的是狠辣!~
你回國第一天慶祝宴,讓兄弟們灌醉我,我一個晚上沒回復林琳,也回不了家,這只是你計劃的第一步。
後來林琳搬走的時候,只帶走了我給她買的三樣名牌,你花錢買通她朋友說我給她買的是假貨!畢竟是她朋友,沒有把東西掉包又還給了她。這是你讓我們矛盾升級。
再後來,我去找林琳,住在她家,雖然只是二十平米四合院的一間,讓我覺得很舒適,你終於按捺不住暴躁的脾氣,派人把她家毀掉了,要不是我提前在她家門口按了攝像頭,她這一次必定無家可歸到申冤無門。這樣一來,我跟她的誤會更深了。
張雯,你做這一切,真的是爲了嫁給我嗎?你知道我在顧家繼承家業只有這一次機會,我唯一的孩子沒有了,我在顧家的地位就沒有了。
我爲了你去結紮,你卻要置我於死地?”
張雯聽完顧梓毓所有的分析後,不禁翹了一個拇指,哈哈的大笑起來,“顧梓毓,你知道我恨你嗎?這麼多年,多少女人在你身邊都不及一個林琳對你真心!
可真心有用嗎?我就是恨你,我就是要你一無所有!”
顧梓毓危險的眸光眯了眯,而後冷漠的說道,“牛排好喫嗎?”
張雯似乎沒聽懂他說的那句,詫然的看向他,顧梓毓繼續說,“這將是你喫的最後一頓好喫的!
張雯,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魅力真大,連我顧梓毓都會因爲你不能生育而去結紮?你錯了,大錯特錯~林琳沒有死,她肯定沒有死,我也沒有結紮,我跟她還會有很多很多的孩子。而你的下半生將喫着牢飯,等待你的將是最嚴酷的懲罰。”
16
顧梓毓親自將張雯送進了監獄。
之後的三年,他花了重金將我二環四合院的那間二十平米的房子按照他記憶中的模樣重建。
這個家,他從來都不住,每次經過的時候,都會在門口待上很長時間。
他不相信我已經死了,他一直覺得只要家在,我總有一天還是會回到這裏。
顧家知道顧梓毓並沒有爲張雯做了蠢事,這五年一直給他安排相親。
他每次都放對方鴿子。
以至於錦城的適婚女孩子聽到顧梓毓的大名,都會搖頭。
他內心只有一個執念,就是再次見到我,他甚至把自己上下班的交通工具都換成了地鐵。
顧梓毓想,只要我還在這個城市,還要爲了上班出勤,肯定還是會習慣性的使用地鐵。
爲了能夠碰到我,哪怕只有一點點希望,他都願意嘗試一下,但那次車禍後,我失去了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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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地鐵就朝着我迎面開了過來,是顧祁瑞救了我。
我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我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沒了。
病房裏的醫生告訴我,孩子早產沒救回來。
我不可遏制的痛哭流涕,最後心因性失憶了。
見到顧祁瑞來病房看我時,我問他,“你是哪位,我們見面過嗎?”
他低下頭,給我削蘋果喫,清甜的味道刺激到味蕾,我展眉笑了起來,他說,“林琳,我是你老公啊!”
我在醫院恢復那段時間,顧祁瑞每天都來看我,兩年後的一天晚上,他抱回了一個孩子,他對我說,“林琳,從今開始這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
我看着瘦小的男孩,沉默着不說話,顧祁瑞說兩年前的車禍,我不僅失去了孩子,還不能生育了,要是這個孩子是他對我最好的安排,那我也認可了。
只是想不到的是,這個孩子早就跟在了顧祁瑞的身邊,我曾經覺得是他外面的孩子,但他一直否認,我也只好作罷了。
只是這一天天的,這個男孩漸漸的長開了,越來越像一個人,看着他的眉眼我的內心卻是會有着莫名的酸澀。
後來,顧祁瑞帶着我跟孩子一起回國,在機場大廳偶遇到一個男子,他的名字叫做顧梓毓。
他看我的眼神帶着熟悉感,可我一點都記不起哪裏遇到過他。
顧梓毓摸了摸兒子的腦袋,笑着對顧祁瑞說,“大哥,這位就是嫂子?:”
顧祁瑞笑着點了點頭,說,“我跟她結婚好幾年了,她和兒子一直住在國外。今天就不要聚會了,我老婆和兒子都累了。”
顧梓毓愣怔了一下,而後再次略帶深意的看了看我,“林琳,你是林琳嗎?”
他不敢相信,五年後,我成了他大哥的妻子,還跟他有了孩子。
我尷尬的看着他,而後站到了顧祁瑞的身後,“祁瑞,他是哪位?”
顧祁瑞笑了笑,而後風輕雲淡的握住了我的手,“梓毓,你別把你嫂子嚇壞了!她的確叫林琳,但是不是你的林琳!”
顧祁瑞左手牽着兒子,右手握住我的手,率先朝着出站口走去,顧梓毓望着我的背影出神,還是他身旁的祕書提醒了他,“董事,先給老大接風洗塵吧。”
顧梓毓的目光從我身上轉移到了我兒子的身上,他抵噥着說,“我兒子要是還活着,也該這麼大了吧!”
顧梓毓低下頭,略有深意的看着綁在他手腕上的幸運符,而後跟上了顧祁瑞的步伐,“大哥,這小嫂子你怎麼也不介紹介紹,可別生分了去!”
顧祁瑞也不搭理他,顧梓毓不在意的伸手抱起了我兒子,兒子抬首間看到了他手腕上的幸運符,笑着說,“哎呀,這個幸運符我媽媽也有一個呢!”
顧梓毓詫然的轉過頭,他的目光看向我時,帶着一絲探究,眼底藏着讓人覺察不到的睿智。他不動聲色的打量着懷裏的孩子,而後看向了顧祁瑞,片刻之間,他眉眼間的柔軟似觸碰到了他心底的溫度。
“大哥,這孩子喜歡喫甚麼?”顧梓毓問。
“別想收買我兒子!”顧祁瑞揚言,不準給孩子喫零食。
顧梓毓笑着,朝着身後的祕書點了點頭。
18
後來我恢復了記憶,但是跟顧梓毓再也回不去了。
顧祁瑞是我的白月光,我心口的硃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