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拆穿他之後
4
我知道這一定不是好東西，
我突然想到自己自打有了寶寶之後就變得每天昏昏沉沉的。
突然想到李路每天都會叮囑我一定要把牛奶喝掉。
突然想到那天在醫院李路進門就問護士是不是孩子沒了。
突然想到李路前幾天跟我說分手之後的決絕。
一切好像都有了答案。
我把監控拉到了去醫院的前一天，
明顯能看到李路這次在牛奶裏倒了更多的粉末。
怎麼了？是甚麼讓他等不急了呢？
是甚麼讓李路這麼不想我們的孩子的出生呢？
想到孩子，不知道爲甚麼就覺得得去醫院一趟。
看到視頻裏的這些，
突然就冷靜了下來，
收拾好自己去了醫院。
「醫生，能幫我查下辛樂的病例嗎？之前出院的時候病歷本弄丟了。」
「好……辛樂是吧？你們現在的小姑娘啊，一點都不懂得保護自己，但也沒有關係，現在好多年輕人都愛搞丁克甚麼的……」
醫生一邊唸叨一把把病例遞給我。
「丁克？！」
「對啊，小姑娘，也不要想不開，我看你男朋友和你的感情挺好的，感情也不一定非要靠孩子來維繫的。」
「醫生，您的意思是我以後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是嗎？」
「 你男朋友沒有和你說嗎？因爲流產的時候傷到了子宮，以後你都不能懷孕了……」
我感覺有點天旋地轉。
明明李路還和我說我們一定還會有屬於我們的孩子的。
看來那時候他就心知肚明瞭……
「好的……醫生，謝謝您，那我流產的原因您這邊知道爲甚麼嗎？」
「就是普通的先兆流產。」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的醫院，
一瞬間發生這麼多事情。
我需要自己緩一緩理清思路。
在回家的路上，想着和李路在一起的這些年好像夢一樣。
知人知面不知心，
這麼多年的枕邊人竟然是蛇蠍心腸的一個男人。
越想越覺得可怕，慶幸自己還好沒有跟他走入婚姻。
這樣一個男人怎麼能放心把餘生交給他。
正想着，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
是李路和一個女人的親密合影，還附上了一句話。
「我和李路就要結婚了，你不要再糾纏他了。」
呵呵……
這樣的橋段好像在演電視劇，
以前和李路一起看劇的時候我還問過他，要是出現這樣的情況怎麼辦？
李路說要是他幹出來這種事他不得好死。
多可笑……
但是看到這個照片我竟然半點心痛的感覺都沒有了。
只覺得李路身邊的這個女孩好可憐。
這個女孩我有點印象應該是在哪裏見過，
但是哪裏都沒關係了。
李路讓我失去了孩子，失去了生孩子的能力。
他必須付出代價。
5
我找到李路爸爸的電話，
這麼多年相處下來我覺得這個老爺子是個明白事理的人。
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聽了。
「樂樂，甚麼事呀？」
「叔叔，您今天有時間到家裏來一趟吧，有事情和您說。」
李路的爸爸答應的很痛快。
稍晚一點的時候我們就在家裏見面了。
「叔叔，我和李路的事情李路有和你說嗎？」
「說了，樂樂，小路說你們最近經常吵架，彼此都冷靜一段時間。」
「他就和您說了這些嗎？」
「對啊，樂樂，還有甚麼其他的事情嗎？」
「那您的想法是甚麼呢？」
「你放心，樂樂，我肯定得好好的教訓這小子，這麼好的姑娘他欺負你可不行。」
我鬆了口氣，老爺子果然還是明事理的人。
「叔叔，我和李路的孩子的事情他和你說過嗎？」
「說了，說孩子不小心掉了，沒關係的，以後還會有的，你們還年輕，這件事是小路沒有照顧好你……」
「不會有了，叔叔……」
我把病歷本遞給他，老爺子打開病歷本之後看了幾眼臉色就不對了。
「樂樂，怎麼會這樣呢？」
「叔叔，因爲這次流產以後我都不會有我自己的孩子了，而且李路他早就瞞着我出軌了。」
我把李路和那個女孩子的照片給他看。
老爺子看了照片，特意拿到近處看了看，臉色更不對了，甚至有一點竊喜?
「樂樂啊，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緣分，你和小路的事情你們自己定吧，做長輩的管不了那麼多了……」
「您明明剛剛說了要好好教訓李路的。」
「哎，人老了，講不動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能不能在一塊兒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吧，我真的是管不了了，再者說，我們老李家不能斷後啊，樂樂，你得替叔叔着想啊，不然你開個價，看看多少錢合適，我們二話不說打給你，這也算是對你的補償了吧……」
說完起身就要走。
「好，叔叔，希望您不要後悔。」
老爺子再沒說話抬腳就走了。
原本我想着要是李路的爸爸在知道我不能生寶寶之後哪怕站在我這邊說幾句話。
李路的事情就這麼算了的，
但我沒想到翻臉比翻書還快，
而且李路爸爸看那個女孩的照片之後的表情，
讓我覺得這女孩的身份不會這麼簡單。
一件事一件事的處理吧。
既然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能握在手裏的東西纔是真的。
趁着老爺子多少還有點愧疚的心思。
「叔叔，我想好了，可能是我和李路真的沒有緣分吧，您就李路一個兒子，我也不想您家斷後，但是我心裏還是有他，我和李路現在住的這個房子裏還有好多我們的回憶……」
老爺子一下就明白了甚麼意思。
「樂樂，我會聯繫小路的，讓他跟你辦一下這套房子過戶的手續。」
這房子是位於市中心的一個平層，
市場價值怎麼也得千萬了。
接下來就是這個女孩的身份了。
我翻出來家裏的相冊，這個女孩子不是李路的同事。
但是真的是在哪裏見過。
翻到和李路一起出去玩的時候的照片。
果然看到了她，
照片裏我和李路，還有李路的爸爸，還有這個女孩。
回憶一下子湧上來了。
這女孩是李路爸爸上司的孩子。
當時和李路一直以兄妹相稱的。
難怪老爺子看到這個女孩和李路的照片在竊喜。
這是攀上高枝了，
是不是心裏還得覺得自己兒子能耐大呢。
難怪這麼痛快就要把房子過戶給我。
就是想快點甩掉我這個拖油瓶呢。
6
正想着，李路來電話了。
「辛樂，我爸說讓我跟你辦一下房子的過戶手續，就今天吧，抓緊辦完，再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和聯繫了，就應該想到你是這種無恥的女人，奔着我家的錢來的吧，噁心……」
「別說廢話，產權大廳見。」
和李路定好了位置，我把監控視頻導出來帶好去赴約了。
再次見到李路，他容光煥發。
辦好了過戶手續。
「李路，我和你是來好聚好散的，這麼多年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們好好聊聊好嗎？」
李路的表情有點不耐煩，但是他可能覺得得答對好我這個拖油瓶，忍忍算了。
「好，那就聊唄。」
我和李路去了附近的咖啡廳。
「李路，我不能再有孩子了你爲甚麼不告訴我呢？在你眼裏我是那種糾纏你不放的女人嗎？你只要說你想奔更好的前程我肯定會放你走啊。」
「還有，李路，我們的孩子到底是怎麼沒了的啊？」
李路一聽到我這麼問，眼神就開始躲閃，甚至有點惱羞成怒。
「我怎麼知道，還不是你自己不小心？！」
「李路，你看看這是甚麼啊？」
我把監控錄像擺在他面前。
「你……你甚麼時候在家裏裝了監控？」
「是你說的啊，李路，你說爲了讓我放心，讓我360度無死角的監控你。」
「你真噁心，辛樂，你是不是心裏有甚麼疾病，在家裏裝監控！」
「是啊，李路，我是有病，我要是沒有病，我也不會跟你這樣的人在一起這麼多年！也不會到孩子沒了還對你愧疚，甚至在你和我說分手的時候還去央求你，這不是有病是甚麼？」
「別說沒用的，你拿着這個監控你到底甚麼意思？」
「沒甚麼意思啊，李路，我就想知道你在這牛奶裏面放的是甚麼啊？天天這麼小心翼翼的，你不想要孩子你直說啊，你幹嘛要這麼傷害我呢？害得我以後都不能有自己的寶寶了？！」
一邊說一邊淚水就留在嘴邊了。
李路應該是覺得我不會把他怎麼樣，
或者有點氣急敗壞。
大聲怒吼：
「我就是在牛奶裏下了藥你能把我怎麼樣？！你這樣一個狗皮膏藥一樣甩也甩不掉的女人！我不下藥我怎麼跟你分手！分了手還要走了我家一套房子，你這種女人真是噁心！撈女！無恥！」
原本安靜的咖啡廳裏面充滿了李路怒吼的聲音。
好事兒的人已經打開手機開拍了。
其實這次和李路來談我是開了錄音的，
因爲單純從監控來看沒辦法固定李路給我牛奶裏面下藥的證據。
只有李路親口承認纔行，
所以我才故意激怒他，但沒有想到李路不只是真的蠢還是得意忘形了。
竟然自己在咖啡廳把這事說了出去，
真的是惡人自有天收，這個蠢貨不知道會不會想到接下來自己會面臨甚麼。
李路還在那抓狂，
我轉身離開了。
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7
轉天的早上，打開微博同城。
「某咖啡廳一男子怒吼說給女朋友的牛奶下藥導致女孩流產。」
打開話題下面的評論。
「現在的男人真惡毒。」
「這要給判刑的吧，這就是S人。」
「據說女孩子和他在一起好多年都要結婚了，還好婚前發現了這男人的真面目，有福之女不進無福之門……」
「但是據說男方家給了女孩子一套房子呢，千萬呢。」
「那又怎麼了，女孩子這輩子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別說千萬了，多少錢也彌補不了。」
現在的網友真的是人間清醒，
我原本以爲網上肯定會有罵聲的，說我是撈女的。
但沒有想到評論是一邊倒的趨勢。
更有厲害的網友查到了李路的名字，單位地址，甚至他爸爸的名字。
手機瘋狂的震動，
李路和李路的爸爸輪番着給我電話轟炸。
我覺得電話不接這倆人很有可能要直接來家裏敲門。
爲了剩下麻煩電話裏能解決就電話裏解決吧。
剛接起來電話，那邊就是李路的怒吼。
「辛樂！你個婊子！你早都提前預謀好了吧。我客戶在網上看到消息紛紛都要跟我解除合作，公司的網站也被黑了，連我爸的單位門口都圍了一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網友。我當初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怎麼就沒發現你是這麼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呢？怎麼？把我搞死你很開心是嗎？我真的我拋棄你就是我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
「李路，你腦子是壞掉了嗎？視頻你自己沒有看嗎？我說過半句話嗎？話是不是都是從你自己的嘴裏說出來的？還有，不是你拋棄的我，是我嫌你髒，把你當垃圾一樣給扔掉了！」
「你就是故意激怒我。」
「我故意激怒你？你給我下藥我孩子沒了，因爲這次你人爲製造的意外導致我以後都不能有自己的寶寶了，說我故意激怒你？李路你良心餵了狗了嗎？你還好意思現在跑來跟我喊，你不應該像一個落水狗一樣在家待著不敢出門嗎？你怎麼敢的啊李路？」
真是不發威拿我當病貓了。
李路自知理虧。
「樂樂，是我不好，是我太過於激動了，你看這件事情怎麼辦嘛，你能不能出面解釋一下這是我們吵架說的過激的話，這都是誤會。」
「滾。」
我本想好聲好氣的和他溝通，但是根本忍不了。
電話掛了沒有一分鐘，
李路爸爸的電話來了。
「樂樂啊，是叔叔，這件事情我知道都是小路的錯，叔叔就這一個兒子，他要是毀了，叔叔這一輩子就毀了，活着還有甚麼意思呢？你看看能不能這件事就對外公佈一下是誤會就算了，你想要多少錢叔叔都能給你。」
「叔叔，你好歹是有李路這一個兒子，好歹這個兒子陪了你二十多年，好歹你知道看一個孩子長大的快樂和心酸。但我不能有孩子了叔叔，我體會不到一天，哪怕一瞬間當媽媽的快樂，這些都是李路造成的，我怎麼原諒啊，叔叔，而且那天我本來就是打算和李路聊聊給我們的感情畫個句號就算了，但是視頻你也看到了，李路說的話那叫人話嗎？」
對面的人聽到我這麼說之後停頓了幾秒鐘，
隨後聲音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樂樂，你也知道，叔叔在這個城市政法部門工作了蠻久的，你要知道叔叔是有能力私下解決這個問題的，但是叔叔之所以還能給你打電話，就是想你和李路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事情一開始最好是商量着來，那如果你這邊不配合的話，叔叔就用自己的辦法去解決了，你也是要在這個城市生活工作的，叔叔相信你的工作肯定也對你很重要吧，叔叔的意思你能明白嗎？」
我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出。
「叔叔，你說的甚麼意思我不明白……」
我本意是想套他的話出來，
可是薑還是老的拉，他聽出了我的意圖。
「沒事，樂樂，不明白就算了吧……」
說完李路的爸爸就把電話掛掉了。
8
李路的爸爸一生從政，
確實是在政法部門工作了許久。
他剛剛電話裏的意思我都明白，
要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但是事已至此，已經不能退縮了。
而且，我相信正義的力量。
我暗暗給自己打氣。
手機在這時候又響了，是本地的號碼，
實在沒有精力再接聽電話了，就掛掉了。
但這個號碼一次又一次的打來。
「你好，哪位？」
「還記得收到的那張照片嗎？」
電話那邊是一個溫柔的女聲。
這可真是火癤子總有冒頭的一天，沒去找她她倒是先上門了。
「呵，怎麼能不記得呢，和李路那麼恩愛……」
感覺到電話那邊有一點尷尬。
「呃……姐姐，我們能見面說嗎？」
「別叫姐姐，我沒有你這麼一個不要臉的妹妹，見面聊可以，我坦坦蕩蕩。」
還好意思管我叫姐姐，
現在的女孩子真的不知道是怎麼了，
怎麼就那麼不自重，
想到她一聲聲的叫我姐姐我就起雞皮疙瘩。
估計當時也是一聲聲的叫李路哥哥，
見就見，老孃倒要看看這又是唱的哪齣戲。
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
氣勢上肯定不能讓自己輸！
9
到了約定的地方，小姑娘已經在等我了。
一副富人家乖乖女的樣子，
呵……都是裝的，這麼乖怎麼還想到給前任發短信噁心我呢。
「有事說，我很忙。」
「姐姐……」
「停！別叫姐姐，我叫辛樂，就叫我辛樂。」
「辛樂姐……」
「行行，趕緊說吧，甚麼事？」
「對不起，我知道是我傷害了你……」
真的是偶像劇慣用的套路，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看電視劇看多了，
我都能想到下一句她說甚麼，肯定是和李路在一起的時候以爲我倆已經分手了是我在糾纏李路。
「我和李路在一起的時候，真的不知道你們是那樣的狀態，李路跟我說他已經跟你說了分手了，是你在一直糾纏他……」
呵呵，真的是按照劇本走的。
接下來應該就是訴說和李路的真愛了，真的聽的夠夠的了。
「好好好，你繼續……」
「但是昨天網上的視頻我看到了，姐姐，不，辛樂姐，我相信你，我覺得李路不是好人，是一個渣男，我已經和他分手了。」
等等……這怎麼沒有按照劇情走呢？
我一時間有點錯愕。
「你和李路分手了？」
「是啊，他一個男人，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就是人品三觀有問題，我怎麼可能找一個這樣的男人託付終身呢？你說是嗎？辛樂姐。」
我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我已經擺好架子準備好迎戰了。
「是倒是是，可是你和李路感情不是挺好的麼，之前還給我發合照。」
「辛樂姐，那個照片是李路讓我發的，他說要讓你斷了糾纏他的念想。」
「不是……那你這次來找我是爲了甚麼呢？」
我心想，總不能是約我見面就是爲了吐槽李路這樣一個男人吧？
倒是沒有問題，但是這個組合也有點奇怪吧……
「辛樂姐，李路的爸爸有沒有找過你？」
「有啊。你怎麼知道？」
「我從小在這樣的家庭長大，對他們那一套都太熟悉了，他肯定是一開始跟你商量想用錢解決是吧，但是一旦你有不同意的苗頭，就會拿他們的官職來壓你。」
我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有點傻白甜的女生一點都不傻。
「對，接你電話之前剛剛掛斷和他爸爸的通話，就是這個樣子。」
「辛樂姐，我是來幫你的」
小姑娘說着遞給我一個錄音筆。
「我爸爸是他上司你知道嗎？」
「知道，李路不就是因爲這個才接近你的麼？」
小姑娘有點尷尬。
「也許是吧，辛樂姐，這個錄音筆裏面有能幫到你的東西，還有，這些事情你都不要私下去解決，直接報警吧。有事情你再隨時聯繫我，雖然我年紀小，但是這裏面的事情我多少熟門熟路。」
回到家之後，打開錄音筆我就甚麼都明白了。
這裏明顯是一個上司爲了在關鍵時候撇清自己提前佈下的局。
裏面都是李路的爸爸這麼多年權錢交易以及賄賂上司的證據。
我決定聽小姑娘的話，把這支錄音筆還有家裏的監控視頻還有李路在咖啡廳的錄音統統整理好報警了。
10
警方很快展開了調查，
李路爸爸的事情移送到了紀律組。
原來李路爸爸這些年貪了不少，
甚至李路公司的好多核心業務都是他爸爸通過關係找來的。
除了過戶給我名下的這套老房子是李路爸爸升官之前買的。
其餘的都是受賄的財產被罰沒了。
李路涉嫌故意傷害已經被警方拘留了。
我沒想到和李路這麼多年的感情換來的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李路被刑拘以後，我去監獄裏面看他。
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了。
「李路，咱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不愛我了你可以說，但是你爲甚麼要害我呢？你有你自己的大好前程你可以去追啊，我有阻攔嗎？」
「樂樂，人都是要往高處走的，你能理解我的心嗎？」
我沒想到到今天還會說出這樣的話，
就當我自己當初眼瞎吧。
半年之後，我陸陸續續的收到了李路在監獄裏面寫來的悔過書，
大意都是要我出一個諒解書原諒他，
想必應該是判決到了害怕了吧，
可是怎麼原諒呢，爲甚麼要原諒呢……
李路有李路的債要還，
我也要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