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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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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熱,好熱。

鬱檸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雕花大牀上。

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正壓在她的身上,一雙手色眯眯地朝胸口探去。

鬱檸一個激靈,想也沒想便一腳踹上去,力道之大,豬頭男直接被踹飛,摔到地上發出S豬般的嚎叫。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鬱檸嫌棄地看了還在嚎叫的豬頭一眼,打開一旁的窗戶就翻了出去。

一陣涼風吹來,混沌的腦子稍稍清醒,密密麻麻的記憶不斷湧現。

身體燒得厲害,她一邊梳理記憶一邊尋找水源,不知不覺跑到了一個偏僻的別院。

別院中央是一個浴池,鬱檸眼睛一亮,想也沒想便跳進去。

撲通——

水花飛濺。

浴池另一頭,靠着石頭閉目養神的男人猛然睜開眼:“誰!”

鬱檸沒有說話,身體越來越熱,水的涼意根本不能緩解。

“呼。”水面破開,剛露頭,鬱檸脖子上就多了一雙骨節分明的手。

司惟牧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目光陰鷙:“說,誰派你來的?”

渙散的目光聚攏一瞬,鬱檸吐出四個字:“長得還行。”

司惟牧:“?”

他稍微晃神,手就被鬱檸一個巧勁卸下。

背部重重地磕到後面的石頭上,女人在他脣上又啃又咬,接觸到的皮膚如火在燒。

司惟牧眼睛眯起,女人那雙手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扒拉他的衣服。

可惜,任她怎麼動作,男人穩如泰山。

鬱檸停下手,歪着腦袋朝下方看了半晌,隨後將食指指尖咬破,用鮮血在司惟牧肚臍眼處畫了一道鬼畫符。

一道金光閃過,司惟牧震驚地看着鬱檸。

鬱檸咧開嘴一笑,又開始在他臉上胡亂啃。

司惟牧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嘴角勾起一絲禍人的笑,反手抱住她,化被動爲主動。

“彆着急,我們慢慢來......”

......

“嘶~好痛。”再次醒來已是月上中天。

屋內一片黑暗,鬱檸坐起身,冷不丁摸到一片溫熱。

死去的記憶慢慢甦醒,她這纔想起來,她好像穿越了,穿過來的時間點剛好被人下了藥。

後來發生甚麼事來着?

哦,她找了個男人。

長甚麼樣記不清了,只記得長得還不錯。

鬱檸緩緩轉頭,黑暗當中看不清楚,但她確定旁邊躺了個人。

上輩子連男人的手都沒拉過,這輩子穿過來就睡了個男人。

鬱檸心態炸裂,表示自己需要好好緩緩。

她悄咪咪地翻身下牀,找到自己的衣服摸索着穿好,踮起腳悄咪咪地往門邊走。

走兩步又覺得不對,扯下隨身帶着的玉佩放到牀頭邊。

好歹睡了人家一次,該有的嫖......啊呸,報酬還是要有的。

她全身上下就只有這枚玉佩最值錢,希望對方不要嫌她小氣。

她走後不久,躺在牀上的男人豁然睜開眼睛。

旁邊本應該睡着的另一個人已經不在,只留下一枚玉佩。

“夜江。”

屋內瞬間出現一個人。

“主子。”

司惟牧把手裏的玉佩扔給他:“去,給我查查,這枚玉佩的主人是誰。”

夜江忙把玉佩接住,沉穩道:“是。”

喫幹抹淨就想玩兒消失?司惟牧嘴角噙着冷笑,不可能!

-

啪——

“你還敢回來!”剛回到家,鬱檸就被這具身體的親爹迎面打了一巴掌。

“老爺,人回來就好,剩下的慢慢教,彆氣壞了身子。”容氏等他打完了才從椅子上起身婀娜多姿地走過來,輕輕撫了撫鬱松年的胸口,又柔柔地對鬱檸說:

“檸兒,快給你爹爹道個歉,今天這件事就算過了。”

鬱檸嘲諷地笑:“我又沒做錯甚麼,憑甚麼給他道歉?”

容氏一驚,平時在他們面前唯唯諾諾的鬱檸甚麼時候變得這麼硬氣了?

鬱松年已然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顫抖着手指:“你這個逆女!四皇子要你是看得起你,你居然還敢逃跑,我鬱松年怎麼會有你這樣大逆不道的女兒!”

“正好,我也沒見過親手給自己女兒下藥毀她清白的父親。”鬱檸捏了捏手指,笑得有些涼。

容氏將鬱松年扶到椅子上坐下來,輕言細語道:“檸兒,老爺也是爲了你好,四皇子對你一見鍾情,還承諾你嫁過去就是正妃,誰知你死活不願意,我們纔不得不出此下策。”

“正妃?我不稀罕。”鬱檸諷刺地看了他們一眼,視線在她背上趴着的女人那兒看了一眼,意味深長地說,“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我的‘好’繼母。”

說完轉身就走。

容氏被她的眼神弄得心驚膽戰,等她走遠了才小聲道:“老爺,剛纔檸兒看的那一眼,我總感覺毛毛的。”

鬱松年本就在氣頭上,聞言不耐煩道:“甚麼毛毛的?你就是自己嚇自己,我今晚睡楊氏那邊,你沒事就歇下吧。”

“好。”容氏笑靨如花地送他離開,等看不見他的身影,眼神徹底冷下來。

楊氏楊氏,好一個楊氏!

一段日子沒有敲打,看來她已經忘了誰纔是這個家真正的女主人!

回到自己偏僻的小院,鬱檸剛踏進去,裏面就衝出來一個小姑娘。

“小姐,您總算回來了,擔心死奴婢了,沒受傷吧?”

秋桐抱着她家小姐,仔仔細細地將她檢查了個遍。

“沒受傷就好,沒受傷就好。”

她在一旁唸唸有詞,鬱檸卻察覺到她走路的彆扭。

“你被欺負了?”

秋桐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小姐,奴婢就是不小心摔着了。”

“給我看看。”鬱檸皺着眉頭。

“就是摔着了,小姐你別看了,不好看。”

不等她再說話,鬱檸一把掀開她的後背。

密密麻麻的鞭痕刺紅了鬱檸的雙眼,她的心中猛然升起一陣怒氣:“鬱松年打的?”

原主爹不疼娘不愛,連府中的下人都要欺負她,只有秋桐對她忠心耿耿,也因此被很多人欺負。

“奴婢沒事的小姐,是奴婢沒有保護好你,老爺罰奴婢是應該的。”秋桐反過來安慰她。

傻丫頭,你知不知道你家小姐被下藥罪魁禍首就是你口中的老爺?

鬱檸嘆了口氣,去找了膏藥出來:“去牀上趴着,我給你上點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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