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正大光明的敲詐
“王妃說笑了,本宮不是這個意思,本宮是來道喜的”,齊晨風微微壓低着身子,賠笑道。
舔了一下紅脣,看不見外面的場景,蘇傾酒本着心意問道:“既然殿下是來道喜的,那殿下送來的賀禮是甚麼?”。
這賀禮她可是聽見了,沒有。一個空手而來的人,還處處找事,是個有脾氣的人就不能這麼算了吧!
何況,她還不是別人?
她,是現代大名鼎鼎的羅剎鬼醫蘇酒兒。抬手揮手之間,便可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作爲醫生,她能救只有一口氣的病人,作爲S手,她能瞬間取對方性命。
醫生與S手這兩個職業,可都是來錢快的職業。能選這兩個職業,可見的其有多財迷了。
當然,財迷也財迷的本事!
“這個賀禮,賀禮是……”,齊晨風支支吾吾的沒有說出來。一來,他是真的沒有準備,二來,蘇傾酒問的太突然,他沒有反應過來。
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蘇傾酒朝齊墨軒伸出了手掌。她的意思就是五五分,兩個人同心協力,趁機敲詐!
這樣的機會不多,或許只有一次。蘇傾酒清了清嗓子,平靜的說道:“我知道這婚禮來的突然,太子殿下沒有準備甚麼好賀禮,只是備了爲數不多的金銀……”。
搖了搖齊墨軒的手,這種情況很明顯的雙簧戲。若他懂她,那他必會隨她的話說。
齊墨軒略顯無奈,這話先貶低了齊晨風一頓不說,還順便敲詐了他一次。只是他不知道,蘇傾酒想要多少金銀。
也罷,既然都得罪了,那就得罪徹底好了。
“王妃怎麼能說太子備的金銀少呢?太子可是未來的儲君,贈與我們的賀禮其金銀怎麼會在少數?”
這話說的真是太好聽了,我給你點個贊。蘇傾酒忍住內心的激動,齊墨軒這話說的,她都不好意思少要賀禮。
“那王爺,您覺得一萬兩黃金的賀禮,這算是多還是少呢?”
“咳~”,齊墨軒被蘇傾酒的話噎到了。一萬兩黃金大概可以幾十輩子不愁喫不愁喝的了,這些銀兩讓太子拿,估計太子要心疼許久。
齊晨風臉色僵硬,眼神之中盡是恨意。他現在是接不上話,若是齊墨軒說少了,那他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了!
“不少了,那可是黃金!”齊墨軒說道。
蘇傾酒想要繼續說話,對於古代的銀兩她是沒多大感受的。價格是她隨便開的,她與齊墨軒五五分後,她只得一半的銀兩,她不確定那一半的銀兩能讓她逍遙到甚麼日子。
齊晨風很快的接上話,蘇傾酒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選擇放棄了。見好就收,畢竟她在這古代勢力單薄。
“本宮是準備了一萬兩黃金,只是聽說王妃喜歡現錢,錢莊一時週轉不開,今日未曾帶來而已!”
這是說她俗的意思嗎?蘇傾酒很想直接甩齊晨風一臉。她甚麼時候說她喜歡現錢了?給她銀票她更接受,還特別好跑路。
“哦哦,那真是勞太子殿下費心了”蘇傾酒很是隨意的應了幾句。時間甚麼的她就不提了,當着大夥的面她就不相信齊晨風有那個臉賴賬!
“好了,好了。今日是墨軒的大喜之日,諸位還是儘性的喝吧!”
“別的沒有,墨王府酒管夠……”
齊墨軒開始了應酬之事,這場婚禮算是結束了。齊晨風悶聲喝酒,沒有想到那紅蓋之下的人如此會說話。
她,那個傻傻的蘇傾酒嗎?他記得上次見到她,那時的她說話還有些結巴,這次怎麼敢反駁他的話,該不會是個替身吧!
“等一下,本宮要看一下紅蓋頭下的人……”
“甚麼?”,氣氛再次到了最高點,蘇傾酒站在不遠處,不知道是走還是不走。新娘的蓋頭可以隨便掀開讓人看嗎?她是無所謂,可是這樣齊墨軒是不是特別沒面子。
齊墨軒推着輪椅到蘇傾酒的旁邊,有着說不出的怒火,他冷聲說道:“殿下,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有些過分嗎?”。
“蘇傾酒,她是我的王妃!”
齊晨風站了起來,與齊墨軒對視。他的目光同樣冰冷,還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敵視。
“難道墨王爺不覺得,你的王妃和傳聞的不一樣嗎?”
傳聞又是傳聞還有沒有完?蘇傾酒在蓋頭之下眯着眼,她好不容易等到可以離開,這個齊晨風想證實甚麼。
她承認過自己傻過嗎?說她不是蘇傾酒,又有甚麼證據!她在現代原本的名字就叫蘇傾酒,只不過叫酒兒的時間長了,就習慣了蘇酒兒這個稱呼。
“我不管傳聞如何,今日我身旁的這個女子,就是我的王妃,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欺辱她!”
“太子殿下喝多了,管家送客吧”。
直接送客,不愧是戰神墨王爺!這天下有幾個人敢這麼對一國的太子這麼說話!蘇傾酒頓時覺得心情愉悅,她突然發現這個靠山不是一般的強硬!
“我送你回去吧”,齊墨軒小聲說道。
“呵呵,那多謝我們王爺了……”,柔柔的嗓音劃過人的心田,讓人的心情不自覺地愉快起來。
蘇傾酒伸出了手,與齊墨軒一道行走。遠走的背影,竟然出現了一種莫名的和諧。
身後的聲音越來小,小到最後都化爲烏有。蘇傾酒打開了房門,這下子她終於可以休息了。
“王爺,你要掀蓋頭嗎?”,蘇傾酒輕聲問道。
齊墨軒敲打着輪椅,冷聲說道:“你覺得我有必要掀嗎?這個婚禮之前你我素不相識,這個婚禮之後你我……”。
“形同陌路嗎?”蘇傾酒自己掀開了自己的蓋頭。以同樣淡漠的眼神看着齊墨軒,冷然道:“即便是戲,可是王爺剛纔還是許了我一生一世。我看不如讓我來個暴斃好了,大家都解脫……”。
一身紅衣,青絲灑落到腰間,女子淡漠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甲,齊墨軒失神了。不可否認,眼前的少女雖未長開,卻已有了吸引力。
蘇傾酒歪着頭,看着齊墨軒,眼神乾淨清澈有一種迷離的光彩。
“論長相,對着你這張臉一輩子也不虧。至於你,我長的也不差,你也應該不厭煩。我這人比較懶,好好相處我們也可以這樣過一輩子……”。
“就這樣一輩子嗎?”,齊墨軒低語。不知道爲甚麼,他看見蘇傾酒的那種眼神,竟說不出拒絕的話,而那顆沉寂的心莫名的有了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