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開除
一些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家宴的正常進行。
準點,各色餐點便開始上桌。
興許是江鬱送了一份大禮,宋風華對江鬱頗有好感,見三人坐在旁邊一張小桌子上,立馬揮手叫下人抬了三張椅子過來,讓江鬱宋茵宋婷婷三人上了主桌。
見此,宋天睿的臉上閃過一絲不爽。
不過礙於宋風華在宋家的權威,他並不敢表達不滿。
趁着菜餚上桌,宋景德和宋景文兩兄弟,開始跟宋風華彙報公司的經營狀況和財報。
宋景業被落在一旁,家族公司早就被兩位哥哥控制,他沒有話語權,所以自然插不上話。
只是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默默低着頭假裝做其他事掩飾自己的尷尬。
就在這時,宋天睿的母親劉谷蘭突然用手指着趙春翠,趾高氣揚的嚯氣指使道:“你傻乎乎的愣着幹嘛,一大家子喫白飯的,還不快跟着張媽去廚房端菜端湯上桌啊!”
趙春翠立馬放下手中飯碗,起身準備去廚房。
可趙春翠剛動身,就被江鬱拉住了。
劉谷蘭臉色霎那黑了,神色不悅道:“你甚麼意思?”
江鬱:“你自己怎麼不去端?”
聽到這話,劉谷蘭當即一聲冷哼:“讓我去幹保姆做的活,你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宋天睿輕蔑一笑,目光斜視趙春翠道:“我媽出身名門身份高貴,哪像趙春翠這種攀上高根嫁到我們宋家來的村婦,她哪能幹下人做的活。”
這句話,瞬間讓氣氛變了。
趙春翠被說的羞愧的低下頭,見情況不妙,她立馬低聲下氣道:“端菜端湯而已,這種事我經常做,我現在就去端。”
說着,她已經朝廚房走去。
劉谷蘭一臉得意。
很快,趙春翠就端了一碗湯走了出來。
湯碗才放在桌上,劉谷蘭就一副把趙春翠當保姆使喚的語氣道:“給我盛一碗!”
趙春翠拿着碗盛了一碗給劉谷蘭遞去。
劉谷蘭伸手來接,可就在趙春翠放手的那一瞬間,劉谷蘭卻把碗一倒,裝作失手沒接穩的樣子,滾燙的湯水直接撒在了趙春翠的手上。
“啊!”
一聲慘叫,趙春翠的手瞬間被燙的紅腫了起來。
頃刻間,趙春翠的眼眶委屈的盈滿了淚水,但卻咬着牙沒有流出來。
“要你端個湯你還有脾氣了,成心不讓我喝是吧!”劉谷蘭惡人先告狀,怒的一掌拍在桌上。
趙春翠咬着嘴脣彎下腰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
“賤人!”
“敢跟我做對,看我怎麼收拾你!”
劉谷蘭一臉憤怒,揚起手就朝趙春翠的臉上扇去。
可她的手還在半空中,就被江鬱震怒的抓住了。
隨即,一反手,江鬱就是一個巴掌抽在了劉谷蘭的臉上。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抽的劉谷蘭頭髮都亂成了雞窩,半邊臉直接腫了起來,
劉谷蘭捂着火辣辣疼的臉,傻了!
宋天睿急忙的跑了過來:“媽!你沒事吧?”
然後朝江鬱憤怒道:“我媽又不是故意的,你這個賤貨帶來的野男人,居然敢打我媽,你……”
話音未落。
“啪!”
一聲巨響,響徹全場。
又是一巴掌,瞬間把宋天睿扇的坐在了地上,臉上閃現出五個鮮紅的手掌印。
在場所有人都看的驚了!
“打了又怎麼了?”
“你倆要是再敢羞辱我媽,說我老婆半句壞話,我敢S了你們倆信不信!”
言語中,江鬱全身上下爆發出一股無比的S氣。
宋景文眼見的老婆兒子接連被打,怒不可遏的衝過來指着宋茵一家道:“好啊你們,我們家養你們家這麼多年,你現在翅膀硬了,就這麼報答我們的,找這麼個外人來欺辱我們?”
又轉過身來怒指江鬱:“給老子跪下道歉!”
江鬱笑了。
“欺辱?”
“指使我媽去廚房端湯碗在先,又故意打翻湯碗燙傷我媽手在後。”
“到底是誰欺辱誰?”
“又到底是誰該道歉!”
字字鏗鏘,孔武有力。
說着,江鬱轉身看向趙春翠。
“媽,以前我不在,讓你們受委屈了,現在有我在,誰也別想欺負你們。”
這麼多年了,第一次有人這麼維護自己,趙春翠感動的眼淚直流。
“可笑!”宋景文怒道,“一個野男人敢在我宋家大放厥詞,看我怎麼收拾……”
話說着,宋景文的聲音突然嘎然而止。
他被江鬱的眼神給嚇到了。
只看了一秒,他就像是陷入了無盡的深淵一般,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再感受到江鬱身上,那在戰場S敵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S伐之氣,他嚇的退了好幾步。
幾秒過後,宋景文意識到自己剛纔失態了,覺得有點丟臉。
宋天睿突然爬起來衝到宋風華面前告狀道:“爺爺,你看宋茵帶來的野男人有多兇殘,只是一言不合,就朝我和我媽動手。”
“我當初要宋茵去跟張總籤合同,恐怕她也是這樣子聯合這個野男人,把張總打的送去醫院搶救了。”
“氣的張總取消了所有跟我們的合作,還把那筆價值五千萬的生意給搞飛了!”
“她這樣做,無非就是嫌棄我們這些年給他們家的錢少了,想報復讓我們宋家陷入危難。”
一頂帽子,將宋茵扣到了道德至高點。
五六雙眼睛頃刻唰唰的看向了宋茵,帶着仇恨。
宋茵道:“我沒有!”
宋天睿笑了,都不給宋茵解釋的時間,直接強勢道:“現在都帶着野男人上門來鬧事了,還說你沒有!”
說着,宋天睿看向宋風華:“爺爺,張總可是放話,會找咱們宋家算賬,不說他們今天動手打人的事,就光是爲了咱們宋家考慮,我建議還是儘早將三叔一家和宋茵趕出去,從公司開除得好。”
“既然是她犯的錯,就應當她一個人去承擔!”
聽到這話,宋風華的眉頭皺了皺。
宋景德和宋景文兩位長輩也紛紛勸道。
“爸,五年前宋茵就讓咱們宋家在長雲市丟盡了臉面,經濟損失慘重,用了一兩年才恢復元氣,這次,可不能再重蹈覆轍了啊。”
“爸,天睿和景文說的對,因爲一個不要臉的禍及咱們整個宋家,不值當!”
宋風華被說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宋茵性子不柔弱,但不代表她受得了這種衆矢之的的侮辱,她眼圈泛紅:“爺爺,張總那邊我會去道歉,懇求他的原諒,不會讓宋家陷入危難的。”
宋天睿笑了:“呵呵,說的倒輕巧,你以爲你的面子有多大?說讓張總原諒就原諒了。”
“夠了!”宋風華一下開口道。
一股威壓釋放出來,所有人瞬間緘口。
宋風華看向宋天睿,目光深邃:“我可聽說,你堂妹去跟張鴻志籤合同的時候,那酒裏面被動了手腳……”
“你真當以爲我甚麼都不知道?”
話沒有說完,言有盡意卻無窮。
宋天睿表情複雜。
就連一旁的宋景德和宋景文,聽到這話神色都變了變,眉目緊鎖。
宋景業和趙春翠聽到滿臉詫異,他倆還是才知道此事。
宋天睿臉色一變,沒想到向來對宋茵一家苛刻的爺爺,居然會替宋茵說話,看來是那份一千萬的大禮讓爺爺改變了態度。
畢竟他們兩家合起來,幾年給的錢也沒有那麼多。
不過,怕有萬一防止有變化,他早就準備了後手。
今天,他勢必要把堂妹以及宋景業三叔這一大家全趕出宋家,以血剛纔之辱。
想着,他嘴角上揚露出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