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分權

阮素素看着宋晏澤一臉認真的神情，終於信了他的話。

只是眼中含淚，語氣嬌嗔。

“那你可會一直對我，對我的孩子好？”

宋晏澤看着阮素素這副惹人憐愛的模樣，再也忍不住心中躁動，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這是自然，縱然是祖母爲我納了芸娘，我也不會去她的屋子的，我心裏只有你，再裝不下第二人。”

阮素素眼尾微微泛紅，弱柳扶風似的主動攀上了他的脣，吻在一處，難捨難分。

周府。

溫錦棠一行人早已踏上回程的路。

“夫人，您在想甚麼？”

這回程一路安靜無聲，玉棋忍不住出聲詢問。

溫錦棠透過車簾的縫隙，看出已經到了侯府，輕輕搖頭。

外祖送她離開時再三叮囑，要她小心身體。

她只怕是進了侯府，沒有安寧的日子，將養身體也怕是困難。

周嬤嬤似乎看出她心中憂慮，拍拍她的手。

“夫人放心，太傅說了要爲您請神醫醫治，您一定會好起來的。”

溫錦棠笑笑，幾人回到海棠閣，卻看着前廳裏端坐着幾人，似乎已經來了許久。

瞧見她進來，芸娘和阮素素起身行了一禮。

宋晏澤在主位坐的端正，看着溫錦棠掃視一圈，卻沒有因爲他有絲毫的停留，心中升起些不滿，調子也壓了幾分。

“夫人今日出去的怎麼這般早？不等姨娘問安便走了。”

周嬤嬤微微皺眉，安靜的站在溫錦棠身側，默默觀察着屋內幾人的反應。

溫錦棠喚了聲侯爺，便坐在另一側的主位。

“我自晨起便讓玉棋吩咐下去讓她們不必來問安，是我的丫鬟沒通傳到位，還是我的話不足以讓人放在心上？”

溫錦棠淡淡的瞥了宋晏澤一眼，語氣裏好似沒甚麼情緒，卻一下子便壓得他無法反駁。

餘光掃到阮素素一臉的欲言又止，溫錦棠沒有出聲，緊接着就聽到阮素素無辜道。

“夫人誤會了，侯爺也只是關心您......”

說到一半，阮素素便住了嘴，似是察覺自己不應該和主母說這樣的話。

溫錦棠掃她一眼，語氣冷淡。

“阮姨娘倒是懂得體貼侯爺。”

阮素素聽她說完這句話，身子一顫，好似被溫錦棠嚇到了一般，垂着頭。

宋晏澤見着阮素素如此這般，不自覺的蹙着眉頭出聲維護。

“你和一個妾室計較甚麼，她不過是說句話，也被你嚇成這樣。”

溫錦棠神色沒甚麼變化，也沒接宋晏澤這話。

“侯爺不是問我一早去了何處嗎？我去看了外祖，他不放心我，催我常回去，侯爺日理萬機，如今又納了妾，顧不上我也是應當的，但我若對祖父的話不聞不問，是爲不孝。”

宋晏澤一噎，眼神注意到站在一邊的周嬤嬤，沒說話，質疑的目光卻明顯。

溫錦棠瞧出他態度似有不滿，語氣也冷了幾分。

“這是我自小的教養嬤嬤，如今我身子不爽，身邊少不得要請周嬤嬤幫忙。她曾在皇宮中跟過宮裏的娘娘，做事最爲穩妥。”

還沒等周嬤嬤行完一禮，宋晏澤眉頭微蹙，直接出聲打斷。

“你做主母的，理應爲府中衆人多考慮一些。姨娘剛入府，第二日你便回了孃家不讓她們請安，外人該如何看待？只會覺得是你這個侯夫人不能容人，有意爲難。侯府那麼多下人，你又從太傅府上帶人回來，若叫外人知道，不定就傳出，是我們侯府御下不嚴，養的都是些喫乾飯的。”

這話聽起來倒像是真心在爲她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