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平遠市,松山公墓。
佔地上千畝的公墓裏空曠如野。
然而公墓外,一名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在周圍警戒,四周的道路被軍隊堵得水泄不通。
在此地一公里外,八百輛坦克嚴陣以待,如同出竅的利劍。
此刻,周市長和黃廳長等五名平遠市的高層在公墓外焦急的等待,期望有榮幸能見那位大人物一面。
公墓內一處偏離的角落,一位身形如同標槍般挺拔的男子站在兩座墓碑前。
他正是華國的護國元帥——秦洛天!
麾下擁有精兵強將一百萬。
直屬於他本人的二十四位將領被全世界的軍界統稱爲二十四星宿將。
秦洛天凝望兩座墓碑良久,開口道:“是誰安葬了我的養父和養母?”
在他身後肅穆而立的軍裝男子肩扛兩星,乃是二十四星宿將之一的角木蛟,人稱木蛟中將。
“是您的妻子,楚詩顏!”木蛟中將斬釘截鐵的回答。
聽到楚詩顏這個名字,秦洛天不起波瀾的眼神中出現一絲恍惚。
秦洛天原本是一個流浪兒,十四歲那年被他的養父養母收養,來到秦家。
十五歲進入秦家的家族企業秦耀集團。
在秦洛天的帶領下,僅僅五年時間,秦耀集團從平遠市的一家小企業,發展成爲本市的一流明星企業,成功上市。
秦洛天本人也被譽爲本市最傑出的青年企業家。
養父養母都爲他感到驕傲。
然而秦家的其他人卻不這麼認爲,他們始終把秦洛天當做外人,非但沒有一絲感激,還擔心秦洛天把秦耀集團搶走,想要把秦洛天趕出秦家。
就在秦洛天的結婚典禮當天,養父和養母竟然被秦家的親戚們害死,並且嫁禍於他,導致他被判過失S人,入獄七年!
使他背上S父弒母的罵名。
不過秦洛天入獄後不久便被髮配到邊疆,成爲一名以服役抵刑期的士兵,從事極端危險的軍事行動。
而且在他服役的半年後,已經被查出是遭人陷害,可是他仍然選擇繼續從軍。
秦洛天七年軍旅生涯,S敵無數,立下赫赫戰功。
他親手打造的最強集團軍玄鐵虎林軍,在半年前於南疆邊境擊敗十六國聯軍,威震全球!
成爲華國五十年來唯一受封元帥的將領,封號護國!
身披戎裝的秦洛天微嘆口氣。
即便已經過去七年,他仍然記得一身潔白婚紗的楚詩顏,用一種心寒和失望的目光看着他被警察帶走。
因爲自己,楚詩顏守了七年活寡。
秦洛天認爲自己虧欠她的實在太多。
此時,木蛟中將面露遲疑的說道:“元帥,我剛剛得到消息,在三日前,您的妻子被家族強迫與其他家族進行聯姻。”
秦洛天目露寒光。
沒有人可以強迫他的妻子!
“秦家那邊現在如何?”秦洛天雙眼微眯。
木蛟中將彙報道:“此刻秦家正在酒店舉辦慶功宴,慶祝秦耀集團榮升華國百強企業。”
秦洛天雙眸中射出一抹攝人心魄的寒芒,“把慶功宴上的秦家人全都押來!”
平遠市,鳳麟高檔酒店。
今天這裏秦耀集團全部包下。
秦耀集團在不久前晉升華國百強企業,在這裏設宴慶祝。
秦家家主秦震坐在主位上接受着來自賓客的稱讚和吹捧,佈滿皺紋的臉上滿是志得意滿。
“你們聽說了嗎?今天有個大人物去了松山公墓,在公墓周圍有十萬人負責守衛,那可是整整一個集團軍!”
席間一人對周圍人說道。
“當然聽說了,而且一羣市裏的高層都去了,但是誰都沒見到那個大人物,周市長想帶人硬闖,結果被警衛用槍懟了回去。”
另一人感嘆道。
“你們說這位大人物是誰啊?好大的排場。”
“誰知道呢,反正肯定是我們接觸不到的人物。”
聽到衆人的議論,秦震不無感嘆的說道:“要是我秦家能結交上這位大人物就好了。”
如果能與這等人物攀上關係,那秦家可以說是就此飛黃騰達。
“怎麼可能,咱們平遠市根本沒有人家能看入眼的家族。”
所有人的都苦笑着搖搖頭。
不遠處,秦震的二兒子秦武風風火火的跑過來。
他還沒把氣喘勻,就一臉驚喜的對秦震道:“爸,周市長剛纔打來電話,說那位大人物要來參加咱們秦家的宴會!”
“甚麼!”
秦震直接拍案而起。
宴會上的衆人齊齊看向秦武,全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哈哈哈,老天眷顧我秦家,秦家未來無限可期。”
秦震朗聲大笑。
其餘秦家人同樣欣喜若狂。
“祝賀秦老爺子得到大人物的賞識,以後我們還要靠您多多提攜。”
賓客們紛紛圍到秦震身邊,一臉的諂媚和奉承。
“好說好說。”
秦震一臉得意的捋着鬍鬚,站起身準備講兩句。
砰!
此時大廳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大門被從外面撞開,兩扇門板轟然垮塌。
一羣全副武裝的特種兵從門外蜂擁而入,把大廳內的衆人全都團團包圍。
咔咔。
所有特種兵將手中的步槍上膛,用冰冷的槍口對準大廳內的衆人。
參加宴會的衆人全都嚇的臉色煞白,雙腿戰慄,雙手不由自主的舉過頭頂。
“爸,這、這到底是甚麼情況?”
秦震的大兒子秦文聲音顫抖。
秦震的臉上同樣毫無血色,他此刻也是完全懵了。
不明白秦家的慶功宴上怎麼會突然闖進來一羣荷槍實彈的士兵。
這時,一名軍裝上肩扛一星的男人從特種兵的包圍圈外走了進來。
此人竟然是一名少將!
少將那雙剛毅的眼眸環視在場的衆人,最後目光落在了秦震的身上,“你就是秦家家主秦震?”
“是、是我。”
秦震吞嚥一下口水,額頭上已經滿是冷汗。
“很好。”
少將點點頭,頭也不回的對身後的一衆特種兵命令道:“把秦家人全部帶走!”
少將的話音剛落,數十名特種兵快步來到秦家衆人近前,在所有秦家人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雙手已然被銬了起來,然後被特種兵全部押送出宴會廳。
“撤退。”
少將大手一揮,其餘的特種兵也緊隨其後撤出了宴會廳。
當少將走到宴會廳門口的時候,忽然又轉頭掃視了一圈大廳內的衆人,“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許走漏半點風聲,如有違令者,軍法處置!”
秦家衆人很快便被軍用裝甲車押送到了松山公墓,然後被帶到了秦洛天養父養母的墓碑前。
每個人的後腦勺上都抵着一個冰冷的槍口
“跪下!”
少將一聲令下,十幾名秦家衆人只覺雙腿一軟,齊齊跪倒在地。
無人敢違抗命令。
所有秦家人都是一副驚恐與迷茫交加的神情,許多人忍不住痛哭流涕起來。
直到此刻,他們都不知道秦家到底得罪了哪個大人物。
需要出動軍隊來對付他們。
秦震滿是皺紋的臉上寫滿了心如死灰。
不知爲何,他預感到自己很可能會死在這裏。
秦震渾濁的老眼看向山頂,忽然發現山頂上聳立着一道人影。
這道人影身姿挺拔,器宇不凡。
秦震看不清人影的面容,只能看到對方身後的披風在微風中徐徐擺動。
秦洛天站在松山的山頂上,俯視着跪在墓碑前的秦家衆人,對身後的木蛟中將緩緩道:“讓秦家所有人早我父母的墳前長跪三天三夜,如若三天後有人僥倖不死,就饒他一命。如若在三天內凍餓而死,就在墓碑前焚屍,以告慰我父母在天之靈。”
說完,秦洛天一甩披風下襬,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