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傳聞中的南陵竟然長的像一顆炸過的土豆?
瑞亞醫院906貴賓病房內,喬初的慘叫聲從早上就沒有斷過。
可時間還不到九點。
整個科室的醫生幾乎都聚集在病房內,被權奕要求緩解喬初的痛苦。
他們嘗試了很多辦法,連鎮定劑都用了。
可也只能讓喬初安靜很短的時間。
“權總,大劑量的鎮定劑,會對病人的神經造成不可逆的損傷,我建議注射新型麻藥!”
看着被繃帶綁在牀上扭曲痛苦的喬初,權奕一雙佈滿血絲的黑眸,帶着冷寂的陰鬱。
“用吧!”
沙啞的聲音疲倦響起。
醫生正要準備,病房門卻被人推開,一道清冽的聲音如春風襲來,帶着令人狂喜的希望。
“不必用麻藥!”
所有人齊齊看了過去。
門口站着一道纖細的身影。
整潔寬鬆的白大褂完美的遮住了身材曲線,老式格子襯衣領口,鈕釦系的闆闆正正,全身肌膚除了雙手只餘下一個圓鼓鼓的小腦袋露在外面。
蠟黃的肌膚上雀斑密佈,碩大的黑框眼鏡遮住了大半張臉,一頭自來卷的爆炸髮型,將整個人襯托的像一隻滾過來的土豆。
可就在這樣一個人身上,卻掛這個醒目的胸牌,上面寫這兩個字,“南陵!”
“你……你是神醫南陵?”
主治醫生都呆了。
傳聞中的南陵竟然長的像一顆炸過的土豆?
南寧初很滿意衆人的反應。
這說明她的易容術並未生疏,她抬眸看向了權奕。
四目相對,一個清澈冷靜,一個狐疑探究。
火花無形蔓延,南寧初在短暫的退縮後氣場全開。
她現在不是寧初,慫個屁!
思及此,她抬步迎了上去,一雙璀璨如星的眸子,凌厲如刀。
“讓開!”
絕對命令的語氣,這話是對權奕說的。
衆人聽得齊齊心顫,均是爲這位傳聞中的神醫捏了一把冷汗。
那可是權奕!
整個帝京誰敢這麼跟他說話。
不要命了嗎?
可令衆人疑惑的是,權奕竟然真的聽話的從牀邊挪開。
二人擦肩的瞬間,他忽然聞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幽香,那種令他在無數個難捱的夜晚,安眠入睡的味道。
他不會聞錯。
可爲甚麼會出現在這樣一個奇怪的女人身上?
難道是……甚麼特殊藥物的味道嗎?
胡思亂想之際,南寧初已經將針囊鋪開,他立刻回神看了過去。
卻見一雙白嫩的小手,靈巧的握住銀針,動作如行雲流水,速度極快卻不差分毫,驚得一衆醫生目瞪口呆。
牀上剛剛還在痛苦扭曲的喬初,逐漸平靜下來,臉上的青灰之色也漸漸退去。
權奕鬆了口氣,目光再次落在那隻握針的小手上。
與臉上的蠟黃截然不同。
那隻手的肌膚瑩白如玉,手指修長柔美,並無骨感,反而給人一種柔弱無骨的嬌媚。
權奕總有一種握上去的衝動,彷彿那隻手自己曾經十指交纏過無數次。
這種怪異的感覺讓他疑惑不解,卻又找不到原因。
牀上的喬初忽地有了動靜,極速抽搐了兩下哇的一聲突出了一口青黑色的血,徹底昏死過去。
南寧初凝眉看向那攤血漬,臉色卻是微微一變。
竟然是混毒!
好奇怪!
如果是想S一個人,直接用一種劇毒,不僅簡單效果也更好,何必費勁用混毒?
而且這種混毒,劑量掌握不好,反而會相互抵消毒性,得不償失!
“怎麼樣了?”
耳邊忽然傳來熟悉的氣息。
這種背後式的接近,每每都發生在牀上最激情的時刻。
權奕喜歡這樣抱着她,一遍又一遍的深入,不知饜足一般,呼出的灼熱會噴在她的耳朵上,在暗夜中撩撥着所有的情動。
南寧初的脊背瞬間僵直,本來想拔針的動作,差點失手直接紮下去。
她快速斂下神思,將所有針都取下之後,才退開兩步看向了權奕。
“剛剛吐血,是在排毒,三天一次,一個月後,餘毒會全部排清!”
衆人一聽皆是面露喜色。
能救治就好。
若是救不活,不光是這位傳奇的神醫,他們所有人都得遭殃。
而且,他們也實在扛不住權奕這駭人的氣勢。
此刻衆人紛紛告辭離開,很快病房內走的只剩下南寧初一人面對權奕。
氣氛變得有點奇怪。
即便南寧初做了易容,確定權奕不可能認出她,可她卻做不到心如止水。
長睫輕顫,她的眼神率先避開,低頭收拾好針囊揣回包裏,隨後小手一伸,語氣淡淡。
“十億,只收支票!”
權奕盯着她白淨小手掌心的紋路,那種熟悉感再次襲來,他莫名想起了每一次寧初受不住死死攥住牀單求他快一些的模樣。
汗津津的小手,被他碾壓着翻過來,與之交握。
他不由抬眸看向那張臉,想要尋找更多的疑點,卻被那雙眼睛流轉的風情無意撩撥。
“一次結清概不賒賬,快點!”
南寧初被他看的後背發毛,不由提高了聲音催促。
水盈盈的眸光兇巴巴的,像極了剛剛長牙的奶虎。
權奕微微挑了下眉,沒再猶豫直接寫了支票拍在她的掌心。
肌膚相觸,怪異的感覺在兩個人心口同時滋生。
南寧初快速將支票塞進兜裏轉身就走,熟悉的腳步聲卻跟了上來。
“我一次性結清,神醫是否該留個電話給我?”
南寧初腳步不停,甚至還加快了稍許。
“三天後我會按時過來,放心,區區十億,買不來我南陵的名譽!”
她的小手已經拽上了門把手,卻在往外拉的瞬間,上方多了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死死將門摁住。
“騙我的錢,可不是明智之舉!”
南寧初下意識轉身質問,卻被強勢地困在了門和權奕之間。
暗香浮動,氣息炙熱撩人。
她太熟悉這具身體。
正因爲熟悉,所以沒辦法直視,更沒辦法上手去推。
“權先生,南陵診病,自有規矩,你如果不認,十億拿回去,今天行鍼就當送你,之後你的診單,在我這裏,永久拒接!”
她氣勢凌雲,可眼神卻只能落在權奕冷硬的下巴上。
熟悉的幽香,熟悉的雙眸,熟悉的掌心。
權奕無法遏制自己的多想,理智失控一般,竟抬手勾住了南寧初的下巴,觸手的細滑讓他的心尖輕輕跳動,不由俯身逼近。
“你似乎很怕我?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南陵……你到底是誰?”
一連三問,沒有一條能答。
南寧初的手指已經摸到了針囊的邊緣。
狗男人,睡了她,想着喬初,又在這裏調戲南陵。
還真是葷腥不忌,又渣又浪!
她思考着是直接讓他永生不舉,還是扎暈他狠狠揍一頓更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