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弱者沒資格談保護
第2章 弱者沒資格談保護
王百誠的速騰車在秦牧的眼前離去,望着速騰車的背影,秦牧心中忽然隱隱作痛。
他不知道柳白雪爲甚麼會答應跟王百誠去聚會,雖說是大學同學,但兩個人的關係一直僅僅是工作上的來往,而且柳白雪對王百誠的評價很低,怎麼會突然上了他的車?
真的是因爲在自己的身上看不到希望了嗎?
“你不跟上去看看?”
正在秦牧發呆時,他的身後傳來了一個滄桑的聲音,扭頭望去看到的是坐在一片街頭書攤前的中年男人,戴着草帽,叼着一根草,黑黢黢的臉龐顯得剛毅,眼神兇狠,似乎和書攤老闆的身份格格不入。
秦牧每次來接柳白雪時,無聊便會蹲在書攤前翻書看看,也不買,也不給錢,只是會遞給老闆一根菸,一來二去兩人也搭了幾回話。
“跟上去又能怎麼樣?她若真的想撇開我,求也沒有用,若是不想,我相信她不會瞎眼看上王百誠那樣的男人。”秦牧騎在摩托上,遞給老闆一根菸。
書攤老闆將口中的草吐出來,“男人能想到的,女人未必能想到,萬一真出了事,怕你後悔都沒有地方哭。”
秦牧笑了笑,他明白過來老闆的意思,說聲“謝了”,隨後發動摩托追着王百誠的速騰車而去。
王百誠的速騰車內。
柳白雪坐在副駕駛,望着窗外駛過的層樓屋舍,心情不佳,彎彎的眉毛不時皺起,而又舒展。
旁邊是不停說話的王百誠。
“柳兒,一晃兒我們也認識五六年了,想當初在學校,巴拉巴拉巴拉。”
“今天這次聚會可是楊總特意要求帶上你的,你和花花她們畢業後,也好久不聯繫了吧。”
“哎,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瞧瞧人家楊總,上學的時候家庭條件就是首屈一指,現在更是做了山門公司的副董,想當初他可是我們這些追你的男生中最有希望的,誰知道你最後嫁給了那麼個垃圾。”
“……”
柳白雪對王百誠的話左耳進右耳出,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今天是她閨蜜的生日,自從嫁人後柳白雪已經記不得多久沒有參加過這樣的聚會了,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爲嫁給了人們眼中的廢物——秦牧,說三道四的人數不勝數,她懶得聽,也有逃避的想法。
可今天無論出於同學關係還是工作,她必須要去,如王百誠所言,山門公司的單子若是能夠談成,她就可以在公司爬上一步,漲薪升職。
半個小時後。
王百誠的車停在了今夕樓的門外,遠遠就看到一輛奧迪上走下幾個打扮妖嬈,穿着暴露,名牌配身的女人,之後駕駛位一個頭頂着誇張的飛機頭,穿着高檔西服的男人下了車。
王百誠立刻弓着腰走過去,一把攥住了楊火的手,連連驚呼道:“哎呀,火哥,好久不見!”
“火哥你這身衣服哪買的,帥弊了都,一定很貴吧。”
“火哥,來來來,我帶你看看你朝思暮想的老同學。”
柳白雪看着王百誠如家犬般的舉動,心生厭惡,轉回頭望向剛剛行駛過來的路線,想起了公司門口騎在摩托上的秦牧,不知道該不該給他打個電話。
正在柳白雪猶豫時,楊火在衆人的簇擁下走到了她的面前。
“白雪,好久不見。”楊火伸出了手。
柳白雪臉上擠出職業性的微笑,伸手與楊火輕輕一握,未等他用力便快速地抽了出來。
楊火微微一愣,隨即打趣道:“白雪你的手還是這麼滑,像絲綢一樣,怎麼摸都摸不夠。”
其他的女生看到楊火的表情,紛紛向柳白雪投來仇敵一樣的目光,她們多是想要傍上楊火這個富家子弟,但楊火似乎都不感興趣,哪想到他會對柳白雪說出如此露骨的話,不免心生嫉妒。
這時柳白雪的閨蜜孫嬈出來打了個圓場,挽起柳白雪的胳膊,說道:“走走走,進去再說。”
柳白雪被她拉着走進了今夕樓的大廳。
楊火慢下腳步停在後面,待王百誠趕上來,攔住了他。
“百城,我知道你們公司的生意,聽說你們的老總對這筆生意的期待值很高啊。”
王百誠沒想到楊火會先對他說起這件事,自然是連忙捧和道:“火哥,瞧您這話說的,生意談不談的成,還不得看您火哥的眼色?在學校的時候我就把您當老大看,只要您一句話,讓我朝東我絕不向西!”
楊火抬起手輕輕拍了拍王百誠的腦袋,桀驁不馴的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我聽說柳白雪嫁給那個廢物後,從來沒跟他睡在一起過?”
楊火的一句話,王百誠立刻心領神會:“楊哥有興趣?”
“怕是你小子也有興趣吧!”
王百誠嘿嘿一樂,“自然是楊哥來,我也就是做做夢而已。”
楊火說:“今晚只要我睡了她,和你們公司的合同明天就可以籤!”
王百誠大喜過望:“火哥,你說的是真的?”
楊火轉身向今夕樓內走去,“你自己看着辦吧。”
王百誠追趕上去,“火哥放心,火哥放心。”
兩個人各懷鬼胎,伴隨着響亮的笑聲進入今夕樓。
而在他們的身後,秦牧從一輛越野車後慢慢走了出來,他陰冷的眼神盯着進入今夕樓的兩人,兇狠可怕。
“秦牧。”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秦牧的背後突然傳來了一陣渾厚的聲音。
這熟悉的聲音令他身體一顫,慢慢地扭過頭,看到一張滿是刀疤的鬼臉。
秦牧深呼吸一口氣,“三爺,你都來了,看來秦家真是不準備給我選擇的餘地了。”
那張鬼臉擠出了笑容,不笑還好,笑起來更加恐怖。
“其實你有選擇的,只要願意談,我想你母親任何條件都會答應你。”
秦牧搖搖頭,“今天不行,沒看到我的女人有危險麼?等我處理完再說吧。”
那鬼臉發出瘮人的笑聲,“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前提是必須使自身足夠強大。弱小的人,沒有資格談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