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會溫柔一點的
零零七整隻鳥都不好了，嗓音提高了八度尖叫，“你……你……拿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幹嘛？”
在他做寵物的那些年裏，曾經在不少大戶人家混過，對紈絝子弟的嗜好可謂輕車熟路。
曾經有個叫東門大官人的小白臉和他的小三潘某蓮就很會玩，甚麼滴蠟，皮鞭，捆綁，花樣多得足夠養活十幾二十個寫小書的不良作者。
小姑娘看着道貌岸然的，難道也有這種不良嗜好？
“廢話，當然是給他用啊。”說話間，楚曦纖纖玉指挑開他的腰帶，兩三下將牀上的男子剝得只剩下一條褻褲。
零零七顫巍巍看着他單薄柔弱且蒼白的身體，實在有點於心不忍：“額，你這口味太重了吧？”
楚曦順手點上蠟燭，理所當然地道：“一般正常的口味豈能滿足得了朕？”
成年人的世界，本寶寶真的不懂啊。
就在零零七三觀炸裂這一恍惚的時間裏，楚曦已經用麻繩將謝奕的四肢結結實實捆在牀頭，並不解的挑眉問：“你還在這幹嘛？想觀摩一下學以致用嗎？”
學以致用？？？
“不要……”零零七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一個激靈落荒而逃。
“……”
她是真心實意徵詢他的意見，也樂意讓他學點手藝自救，那麼大反應幹嘛？
楚曦不明所以但也懶得問，回過頭打算繼續做自己的事，卻猝不及防對上一雙清淺的眼睛。
謝奕靜靜盯着她看了片刻，虛弱的笑了笑：“姑娘……這是做甚麼？”
楚曦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能醒過來，一邊脫衣服一邊遺憾地道：“當然是爲洞房做準備，你怎麼這麼快就醒了，都還沒有準備好呢。”
謝奕不動聲色打量了一眼周圍，“準備甚麼？”
將他捆成這樣還脫衣服，難不成是要……
可是，旁邊的蠟燭、刀片和白布的是怎麼回事？等等，爲甚麼還有金瘡藥？
“當然是讓你好受一點。”楚曦已經脫掉外衫，端起燭臺握住薄薄的刀片，一副商量的口吻：“爲了避免斷在體內，我們還是用刀片吧？”
謝奕嘴角抽了抽，有些不確定的問：“咳……甚麼斷在體內？
“能有甚麼？你身上那玩意啊。”楚曦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某處。
謝奕低頭往下看了一眼：“？？？”
所以，她說的……是那個？
楚曦好像突然又想起了甚麼重要的事來，從旁邊抓起一個小小的藥包，不由分說按在他的口鼻處，放軟聲音哄道：“還是用麻沸散吧，免得你受不了咬傷自己。放心，我會溫柔一點的。完事後還會給上金瘡藥，等你醒過來就不痛了。好好睡一覺，很快就過去了……”
“……”謝奕沒想到她竟然如此霸道強硬，甚至都來不及反抗，整個人已經頭昏腦漲意識模糊。
楚曦用麻沸散捂了他好一會，確定徹底昏睡過去，才慢慢把目光移到他胸口的位置。
蒼白的皮膚裏插着一支斷箭，周圍還隱隱泛着青色。有毒，必須馬上取出來。
在後山的時候她就發現這小美人受了傷，所以一回來立即脫光仔細檢查。
入洞房要緊，救命更要緊。
幸好這是他身上唯一的傷口，也幸好原來的楚曦也不是甚麼好東西，房間裏藏着現成的工具和一些傷藥，否則還真是麻煩。
楚曦用清水和烈酒簡單消毒，拿起刀片朝着傷口輕輕劃下去……
守在外面的零零七隱隱約約聽着屋內說甚麼溫柔一點金瘡藥不痛了，嚇得鳥臉都綠了，艱難地用兩隻翅膀捂住耳朵。
現在的小姑娘，實在太會玩了！
半個時辰後，楚曦終於衣衫凌亂走出來，端在手裏的一盆水已經被鮮血染紅。
“……”零零七又一次震驚了。
入個洞房竟然能弄出這麼多血，而且看樣子還是對方的血，她到底是怎麼操作的？
本鳥真的看不懂啊。
楚曦雖然覺得他賊眉鼠眼的好像不太正常，但也沒有多想，轉身走進廚房。
等她端着熱騰騰的糖水雞蛋回到屋子裏，牀上的謝奕已經醒過來。
衣衫半敞，青絲披散，虛弱的靠在牀頭。
見她推門進來，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容，“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咳……”
話還沒有說完，又開始咳起來。
“你是我的人，救你是天經地義的。”楚曦順手將碗放到旁邊，走過去想幫他順順氣，“你……有哮症吧？”
最初在後山見到謝奕的時候，她一度以爲他是受了內傷。
不過很快就發現他咳的時候喘得厲害，應該是跟她們鳳國的龐太師一個毛病。每次發病的時候，整個內閣都是她的咳嗽聲，楚曦實在太熟悉了。
謝奕如觸電般迅速躲開她的碰觸，虛弱笑道：“孃胎裏的帶來的毛病，春日裏……總愛發作，咳……有勞姑娘費心了。”
“……”楚曦的手伸在半空中有點尷尬，不過也不好跟一個病人計較，順勢在牀邊坐下，安慰道：“放心，我不會因此嫌棄你的。”
哮症不是甚麼致命的大病，用名貴藥材好好調理着也就行了。
雖然她現在比較潦倒，但將來養十個八個小郎君肯定不在話下，多養個有病的也無傷大雅。
謝奕無奈嘆口氣：“多謝姑娘。”
從她的言行舉止來看不像是腦子有病，不過……她說的話還真是……驚世駭俗，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
楚曦接着安慰道：“你放心，我對妻妾向來很好，更沒有始亂終棄的習慣。既娶了你，哪怕是側室，也會給你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爲了證明自己真的不是渣女，她紆尊降貴端起旁邊的糖水雞蛋，盛了一勺放到他脣邊，“荒山野嶺的也沒甚麼好東西，你將就喫點。”
“側室？”謝奕驚愕片刻，偏過頭劇烈的咳嗽起來，邊咳邊不敢置信的問：“咳……咳……你……搶我回來……做側室？”
楚曦無奈放下手裏的東西，真心實意保證，“你別那麼激動嘛，雖然你是側室，但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我保證，一定好好護着你，絕不讓旁人欺負你。”
所謂娶妾娶色，娶妻求賢。
正室皇后，門第出身氣度是關鍵。從他優雅的舉止來看，這小郎君未必不夠格。不過他的身體實在太弱了，不好生養不能管家，容貌又太盛，天生就是做寵妃的資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