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紅花令
“甚麼?你找於董事長?你吃錯藥了吧,我們於董事長也是你這樣的瞎子說找就能找的?快點滾出去,不要在這裏鬧事,不然對你不客氣!”
姓宋的經理冷笑一聲說道。
“對,快滾出去吧,不然保安來了,打折你的腿!”
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女子也跟着拍馬屁。
“老於都成了董事長了?”
蕭然驚訝。
“這個老傢伙,還真會享受,以前也就是一個管家,現在混的比我好多了!”
蕭然在心裏暗道。
“你連於德海是不是董事長都不知道,你還來找人家?還敢直呼老於?不就是在野廣告上看到了點東西,就跑來招搖撞騙,你這樣的我見多了,快點走吧,要不是看在你是個瞎子的份上,現在就對你不客氣!”
姓宋的經理趾高氣揚的說道。
“我真的找于德海,信不信由你!”
蕭然再次冷聲道。
“你以爲我們董事長是街邊賣菜的,甚麼阿貓阿狗都可以見得,給你十塊錢,拿着快點滾!”
站在旁邊的那個女子不耐煩的從口袋裏掏出來十塊錢,扔在蕭然的腳邊冷冷的說道,她認爲蕭然之所以死皮賴臉跑進來,無非就是討錢來了,畢竟這年頭,像蕭然這樣身體有殘疾的職業乞丐數不勝數。
“不要拿你的臭錢侮辱我,你侮辱不起!”
蕭然臉色已經冷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兩名保安走了進來,直接站在姓宋的經理面前問道:“宋經理,甚麼事?”
“你們是怎麼辦事的,甚麼東西都放進來,趕緊弄出去,不然你們兩個現在給我收拾鋪蓋滾蛋!”
宋經理說完,就離開了,他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沒時間和蕭然這個瞎子在這裏耗着。
蕭然無奈,掏出手機撥了過去。
“少爺,您過來了?”
“嗯,我在樓下,被你們的人攔住了,現在還要趕我出去!”
蕭然沒好氣的說道。
“您稍等一下,我現在立刻下去接您!”
于德海正在董事長辦公室裏和人事經理正說着事情,掛了電話之後,立刻朝着樓下飛奔而去。
而這個時候,兩個保安已經走到蕭然面前,一左一右伸出手,就準備將蕭然架出去。
然而他們兩個使出喫奶的勁,卻不能讓蕭然移動分毫。
恢復了一部分武功的蕭然,豈是這樣兩個小嘍嘍可以欺負的了的?
“你這個臭瞎子還來勁了!”
其中一個保安看到這裏,從腰裏掏出警棍,就朝着蕭然的腦袋上砸去。
“住手!”
隨着一聲大呼,所有人朝着電梯口看去,只見于德海一出電梯,立刻朝着他們這裏跑來。
“董事長好!”
兩名保安立刻站直身體,立正敬禮。
那個女子看到董事長下來之後,連忙跑上前去,眼睛看着保安。
“你們還愣着幹甚麼?趕緊把這個瞎子給扔出去!”
“你們幹甚麼?他可是盛鼎集團的少爺,以後公司的董事長!”
于德海看了女子一眼,冷冷說道。
甚麼?
少爺?
以後的董事長?
“董事長,您就別開玩笑了,就憑他一個臭瞎子?”
這個女子一臉不相信的表情,一時間沒有管住自己的嘴,直接說了出來。
“沒有開玩笑!”
于德海再次說道,然後一臉笑容的走到蕭然面前。
“董事長,我……”
這個女的說完才感覺到不對,紅着臉低着頭,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這時候,剛剛氣焰囂張的那個姓宋的經理聞聲跑了過來,看到這樣的場景,立刻感覺到氣氛不對,三兩步就走到了于德海身邊。
“董事長,您怎麼來了?”
“你們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還不趕緊將這個死瞎子弄出去,地板都被他踩髒了!”
“住嘴,他是公司的董事長,你們兩個被開除了,滾吧!”
于德海壓抑着心中的怒火,對這兩人怒吼道。
“少爺,您請!”
于德海態度卑微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盲人,一臉笑容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幾個人楞在當場,沒想到被他們瞧不起的瞎子竟然真的是盛鼎集團的董事長。
要知道鼎盛集團可是在世界五百強裏面排名第十,他的董事長那可就是身價過百億的存在啊。
“哎,傻子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蕭然嘆了口氣,就準備上電梯。
“董事長,我錯了,您饒了我吧!”
“少爺,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狗眼看人低,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那個女的和姓宋的經理連忙跑過來,像兩個哈巴狗一般站在蕭然的面前求饒道。
“你們兩個還愣着幹甚麼,趕緊把他們扔出去,不要讓他們弄髒了地板!”
蕭然說完,頭也不回的和于德海離開了。
……
盛鼎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蕭然摘了眼鏡,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摸着皮質柔軟無比的沙發,嘴裏不斷的咂舌。
“嘖嘖,你這個老傢伙,還真會享受,清一水的迪拉索傢俱,少說也只上百萬了!”
“哈哈,少爺見笑了,這些不都是您的嗎?”
于德海乾笑兩聲,看着蕭然說道。
“少爺請接紅花令!”
于德海說着,從董事長辦公室裏面的保險箱裏面取出來一個精美的盒子,盒子四周都是鑲鑽的,無比耀眼,而在盒子中心,靜靜的躺着一個紅花模樣,純潔無雜質,晶瑩剔透的紫色鑽石。
在這塊鑽石中心,赫然刻着“蕭”字,看起來莊嚴肅穆。
“五年了,我終於再次看到紅花令了!”
蕭然激動的接過於德海手裏的紅花令,端詳了半天,五年的時間裏面,他受盡白眼,飽嘗世間人情冷暖,就是爲了再次拿到紅花令,重新奪回蕭家的繼承權。
“老於,我父親現在怎麼樣?”
蕭然平復了一下心情,看着于德海問道。
“老爺他身體恢復的不錯,除了不能說話,喫飯睡覺都沒問題,就是經常會拿出你的照片,一個人默默……!”
于德海想了一下,淡淡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