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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配鑰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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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錢的時候,楊柳也不會對安逸有多少好臉色,不因爲別的這錢,她拿着心不愧自然用不着對安逸,做甚麼感激涕零。

只不過每次這種事情發生以後,安逸是怎麼收尾的,從來楊柳就沒有摻合過,也不知道她也沒有辦法去跟人家安逸多說甚麼,畢竟對楊柳來說,她能做的也就是這些面上功夫,至於那些怎麼遮人耳目,怎麼最後把一切罪惡歸於平靜,這就不是她能涉獵的範圍。

只不過這每一次給的錢數目都不小,楊柳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在極短的時間之內成爲了一位存款,足夠自己揮霍很久的隱形女土豪。

安逸每次給她錢的時候,那明媚的笑容就像是外頭正好的陽光一樣,可不知爲甚麼,卻總會讓人覺得裏面還隱藏着點東西。

楊柳以前也曾經想去探尋一下安逸到底,想傳達給她一些甚麼訊息,不過最後她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拿了這些錢,這次的事兒就算完事兒了,不是我說咱們倆這搭檔起來幹活不累,收入真是頗爲豐盛。”

坐在餐廳裏面彬彬有禮的喫着面前的牛排,安逸,今天西裝革履,人模狗樣,頭髮梳得根根倒立,看起來頗有一點精英白領的錯覺。

坐在對面的楊柳,隨便的一件絲綢長裙上身,玲瓏有致的身材,再加上肌膚勝雪,長髮如瀑,烈焰紅脣還帶了一點點歐式風格的妝容,任誰也望過去,這都是強強聯手的場景。

舉起手裏的酒杯,楊柳微微一笑,對着安逸,舉杯示意,輕輕喝了一口。

放下酒杯的時候不經意的低頭,她還對着旁邊桌子上的男人散發了一點自己的風情,這才收回目光。

“可是對你來說,這每一回不管賺多少錢其實差不多,我有時候在想,或許你是財神爺派來讓我能過兩天好日子的,要不然你每次少要一點,我也沒甚麼意見,你又拿不了那麼多,倒是出生入死的是你,最後得便宜的是我,你讓我的心呢,始終覺得欠你安逸一個大大的人情。”

安逸喝了口酒,紅酒的味道其實他極度討厭,酸不酸澀不澀又不如白酒那般入口猛烈,也不像清酒那種入口甘甜,這味道也不知怎麼有錢的人燒的慌,就喜歡喝這口。

在嘴裏面含了一會兒,等到那股酸澀的味道過去了,剩下一點點葡萄的清甜味道,安逸,這才喉頭輕動,嚥了下去。

楊柳這麼說,別人的話可能還能逃避一下,安逸對她倒是每次說的都是實話。

“可能老天爺從來就沒對誰太平過,反正有失必有得,有錢的時候就沒有別的,有別的時候就沒有錢,你去看看這外面的世界就沒有一個人甚麼都有,人生贏家,那是有,可絕對不是你跟我。”

楊柳聳肩無所謂,反正安逸不止一次和她說過,自己就是那點命只能拿那麼多錢,至於到底爲甚麼她纔不問,聰明的女人才能活得長久。

每次出了事兒,不管最後如何收尾,安逸,都會讓楊柳請他喫一次飯,不爲別的他窮啊,他那點錢可一分都捨不得花,而楊柳已經盆滿鉢滿,又怎麼會在意這些,所以甚麼地方跪去哪裏?甚麼東西貴喫甚麼,是他們倆一貫唯世準則。

酒足飯飽馬上要走的時候,安逸,眼神微動,手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輕輕抖了一下,隨後就恢復正常。

結賬時服務生看着楊柳從高級的皮夾裏面掏出一張白金卡來,趕緊屁顛兒屁顛兒去結賬,兩個人路過櫃檯時,雙手遞上卡片的同時還能順手接到一個美女的媚眼,服務生頓時覺得今晚的月色都格外好。

坐上跑車的一瞬間,安逸直接把座位往後調了一下,整個人順勢癱軟下去的同時,漫不經心的看了看頭上的月亮。

“月上柳梢頭啊,咱們人約黃昏後吧。”

楊柳看都不看他,繫上安全帶。

一腳油門車一下就衝了出去,很快車尾巴的紅燈,摻雜進道路上的車流之中消失不見。

就不說最近的案件多不多,但說總覺得今年這城市裏面不得個安生,王小玉經過那案發現場強烈視覺衝擊,又被男同事一頓花式安慰之後,又矛盾又有些不甘心的她,第2天依舊精神抖擻去老法醫那邊報道。

因爲這裏畢竟是警察局,他們必須穿制服,所以那櫃子裏面一櫃子漂亮的裙子,衣服她是不能穿的,不過就算只穿制服,對於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來說,穿在身上一絲肉都不露,也能給人一種制服誘惑的感覺。

自從她調到這局子裏面來,法醫科這邊,平時大夥都是能不去就不去,又嫌麻煩又嫌晦氣,可現在總是能在上上下下之中偶遇無數同事,沒用,上一個禮拜王小玉就把這警局裏面30歲,朝下的所有男同事都認識了一個便,要說起來理由出奇的一致,偶遇。

不過他倒是沒啥心情,又要說起來,她們擇偶條件高着呢,對於一般的同事來說的確也是沒啥想法,你要知道,不出命案的時候法醫科悠閒的要死,可出了命案,整個警察局都得忙成一鍋粥着,只要有了甚麼重大案件,一屋子的大老爺們十天半個月頭不梳臉不洗蠻,滿臉的胡茬眼屎,屋裏面就像是點了一個煙霧彈似的,臭襪子味兒,泡麪味兒,汗臭味兒,亂七八糟,參合在一起,睡覺磨牙,睡覺打呼,那都是輕的。

上一回那宋曉峯的案子,她去給刑事組的送材料。

一推門進去,那味兒差點沒把她燻的又吐出來,從那往後對於這些平時打扮的流光水滑的同事王小玉就再也沒啥感覺,說白了看過你最難看的時候,你就打扮的再衣冠禽獸也改變不了當初的印象。

還不如我自己那屋裏福爾馬林的味道,雖然初期聞起來極度難聞,可時間長了,各種消毒水的味道聞慣了,倒是別有一股性冷淡的風格。

就這麼想着一路上不厭其煩的,不知和多少同事點頭致意以後,王小玉順利來到自己的辦公室門口,輕輕一敲門裏面老法醫便答應了,她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老法醫正站在那已經略微有點年頭的解剖牀,前面牀上放着一個大號的屍袋。

二話不說放下東西,立刻開了櫃門,將自己的衣服換了,穿上一次性的行頭,準備妥當以後,再把那大號的黑框眼鏡扣上,她戴上手套也湊到老法醫身邊。

“師傅,這是啥個情況?也沒有人半夜給打電話呀,咋來的這事?”

老法醫扶了扶眼鏡框,倒是也沒說啥,一歪歪頭,王小玉就趕緊把一旁的裝滿了各種手術刀,亂七八糟東西的小架子拖了過來。

拉開上面的拉鍊一瞬間,王小玉下意識就想往後面退半步,老法醫輕輕笑了一聲。

“沒事兒,看時間久了也就那樣了,剛開始總會怕,可是你怕他你也得幹,你不怕他還得幹這工作呀,就算你怕或者不怕,都是你的活不是。”

隨着他話語落下,屍袋的拉鍊被全部拉開,裏面的東西便露了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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