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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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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秦御修的眼神瞬間變得更加陰沉!

“你還敢提綣兒?”

他掐着南洛傾脖子的手沒有鬆開,反倒是用力幾分,大有直接掐死南洛傾的意思。

嗜血的壓迫感當頭而下,南洛傾不怒反笑,甚至還湊近了幾分,嘴角彎起一抹狠戾的弧度:

“秦御修,你再敢用力一分,我不僅讓你找不到宋玉綣的屍體,還敢讓她死無全屍!”

話音一落,脖子上的力道果然鬆了些。

南洛傾心頭微微一鬆。

賭對了。

宋玉綣是秦御修的命門,只要抓住了這點,就不信他還敢動她!

她腳步微退,想脫離秦御修的掌控。

然而下一刻,男人冰冷陰鷙的嗓音猛地響起——

“南洛傾,你覺得本王會信你?”

南洛傾的心再次高高提起。

如今這具身體滿是傷痕,體力已經到了極限,要是秦御修鐵了心的要弄死自己,她斷然沒有還手之力。

“信不信在你,不過我倒是真真開心,我死了還有元安侯府收屍,能叫御王殿下心尖尖上的女人比我還悽慘幾分,爲我陪葬,也不枉我愛慕你這麼多年。”

南洛傾嫵媚一笑,小手撫上男人掐着自己的大掌,帶了幾分纏綿的情意。

瞬間,秦御修鬆開她的脖子,將她種種甩到地上,像是沾染了甚麼髒東西一般。

他俊美無儔的臉上透露着濃濃的厭惡,從懷中掏出一方潔白的手帕,細細的擦拭着碰到過南洛傾的地方。

“別急着嫌惡心,若是想找到她的屍體,我要你和我照舊舉行婚禮!”

南洛傾趴在地上,捂着胸口看向他。

原主怨氣作祟,不完成婚禮,她心痛難忍。

南洛傾可不想還沒來得及享受新生,又被活生生痛死。

秦御修臉色愈發陰戾,他端坐在輪椅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南洛傾,眼神像是在看着一個死人。

氣氛逐漸變得凝結,最終,他退步了!

秦御修脣畔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將手中的帕子扔到地上,低聲道:“既然你這麼想嫁給本王,那本王成全你。”

扔下這句話,秦御修調轉輪椅,下令:“召回賓客,把她拖進去,大婚依舊!”

一個侍衛想架起南洛傾,卻被她翻身躲開。

“滾開,我有腿,能走。”

她捂着胸口,跟在秦御修的身後進去。

李伯躑躅站在門前。

自從王爺心尖尖上的那位傳來過身的消息,如今整個御王府皆是白皤黃紙,原本作爲喜堂的正院,更是停着那位的衣冠靈柩,如何能舉辦婚禮?

但到底是王爺的命令,他也不敢不從。

他正要去追回賓客的時候,棺材前的一個侍衛攔住了他。

“李管家,表小姐還在棺材裏。”

“甚麼?還不趕緊把表小姐放出來?你們是幹甚麼喫的,現在才說?”李伯怒目圓瞪,心裏更是咯噔一聲。

王爺新娶的這位王妃,怕是個不好惹的。

......

秦御修的手下辦事效率極高,不出一刻鐘,原本冷冷清清的御王府,賓客滿座,只是與尋常婚禮的熱鬧不同,這場婚禮,顯得尤爲詭異安靜。

一衆賓客面面相覷,看着眼前荒唐的佈置,不知該作何反應。

“這御王是怎麼回事?今日不是他與元安侯府嫡女大婚麼?怎麼將王府佈置成了這個鬼樣子?陰氣森森的,還有個棺材,哪像是成婚,不是辦喪事嗎!”

“你小聲點!叫御王聽去你小命不保!別看他如今殘廢,但手中兵權可不是開玩笑的,他怎麼安排我等就怎麼做就是,別管那麼多。”

“嘖嘖,我知曉,就是元安侯府的這嫡女,怕是日後在京城都要抬不起頭來,淪爲笑柄。”

南洛傾靠在角落裏閉目養神,保存體力。

她耳力極好,將衆人的竊竊私語盡數納入耳中。

若是原主,怕是要羞憤致死,但她卻不在意這些。

只要完成原主的夙願,和秦御修完婚就行,一些流言蜚語,她全然不在乎。

喜婆也是臨時被拉過來的,倉倉促促的找到南洛傾,手中不知從哪裏找來的紅布,蓋在她的頭上,帶她去拜堂。

“吉時到——”

聽着耳邊喜婆的吶喊,南洛傾莫名想發笑。

這都甚麼時候了,還吉時呢?

緊接着她聽見一個老婆子高聲道:“王爺身子不適,拜堂就不來了,王妃,這堂,就委屈你自己拜了。”

怎麼聽怎麼陰陽怪氣,幸災樂禍。

“隨意,趕緊拜。”

南洛傾淡淡擺手,她的目的已經達到,管秦御修來不來?

很快,禮畢,送入洞房。

一場荒唐的婚禮,在賓客的唏噓聲落下帷幕。

南洛傾扯下蓋頭,正準備跟着喜婆走,面前來了個人,正是剛剛甦醒的楚萱兒,她臉頰還腫着,宛若豬頭。

楚萱兒眼神怨毒,死死的盯着南洛傾:“沒想到你這個賤人這麼不要臉,哪怕淪爲笑柄,也要嫁給表哥!”

南洛傾雙手環胸,挑眉輕嗤:“喲,這不是表小姐嗎?我還當是哪家豬圈沒關嚴實,豬跑出來了呢,怎麼,棺材還沒睡夠?”

“你!”楚萱兒氣結,但很快詭異一笑,道,“你等着,我可是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

“是嗎?那我可拭目以待了。”

丟下這句話,南洛傾也懶得再和楚萱兒廢話,跟着喜婆離開。

本該是送入洞房去秦御修的院子,但行至一半,秦御修攔住了她的去路。

“拜堂王爺不願意來,洞房王爺倒是挺積極,這才一半路呢,就迫不及待來接我了?”

南洛傾輕笑一聲,出言挑釁。

輸人不輸陣,她這張嘴,從來沒落過下風。

聞言,秦御修譏諷一笑:“你不配進本王的院子,今夜,你就去綣兒的靈堂好好懺悔!”

說完,他擺了擺手,一個五大三粗的婆子上來,抓住南洛傾的臂膀,扭着她去了另外一處廂房。

把南洛傾推進去後,那婆子關上門,輕蔑地說道:“今夜可叫我周婆子看了一出好戲,王妃,你就進去好好懺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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