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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強吻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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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清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目光直勾勾地像狗看到了骨頭,可眨眼間,她卻淚流滿面,哭得不可抑制。

白景瑄摸摸臉,丫頭怕是被嚇到了,剛想要安慰幾句,他臉色忽變,勾起的微笑僵在臉上,因爲歐陽清昏了過去。

遠處,一隊身穿鎧甲的士兵策馬而來,見到白景瑄,衆人下馬,爲首一是副將長安,他恭敬地道:“少將軍,歹徒已全部緝拿歸案。”

白景瑄微點頭,目光從歐陽清身上收回來,指了指不遠處的民房:“不出所料,那些被綁架的少女就在那間房子裏,讓人過去搜查。”

“是。”那人回頭下了命令,一隊人馬立即奔馳而去,他這才注意到暈在地上的歐陽清,遲疑地問:“少將軍,這是?”

白景瑄騎白馬而過:“帶上她,看她的模樣像是安陽府失蹤的大小姐。”

歐陽清在一片溫暖中悠悠轉醒,入眼是藏青色繡海棠花帳子,暗銀掛鉤,身上蓋着大紅鴛鴦織錦被,牀邊火盆燃得正旺,掃一眼屋內裝飾算不得奢華,可比起那破敗的柴房簡直天壤之別。

她睜開眼,入眼便見把身騎白馬的玄衣少年坐在牀頭,他眉眼修長,目含星光,鷹鼻薄脣,一切都是熟悉的樣子……

歐陽清一把抱住男子,哭道:“阿景,你怎麼纔來找我,你也和我一樣穿越了嗎?嗚嗚嗚,我一個人在這兒好害怕啊……”

阿景就是歐陽清現代的熱戀男友。

她死死抱住男子的腰,忘情的哭泣,全然不顧身後一行人驚掉的下巴。

白景瑄的長隨兼副將長安深深的吞了下口水,驚掉的下巴還沒來得及合上,他家主子的清白沒了,二十年不近女色的聖人就這樣被一個丫頭抱了?抱了……

“阿景,你怎麼不說話……”歐陽清哭得淚眼朦朧,摸索着他的臉,突然湊過去在他嘴角“吧唧”親了一下。

衆人頻頻倒吸氣,長安簡直要暈過去,主子竟然被一個毛都沒有的丫頭強吻了!這要是京都的貴女們知曉,得碎多少芳心啊!

白景瑄二十年來沒遇到過這種事,被人偷親竟一時沒反應過來,呆愣在原地,還是身後的齊嬤嬤重重的咳了一聲將他驚醒,他剎那間臉色大變,急急向後掠去,像是在和她劃清界限。

歐陽清猶自詫異男友怎麼離她而去,便見一個婆子跳出來,目眥盡裂的指責自己:“大小姐,請您自重!快和世子爺道歉,你怎麼可以行爲如此放蕩,實在是丟盡了安陽府的臉面!”

歐陽清呆愣:“世子爺?誰啊?”

一旁的小丫頭小蝶眼睛都哭紅了,撲過來急忙解釋:“小姐,你快點和世子爺道歉啊,奴婢知道您剛醒過來神志不清,肯定不是故意的,您快道歉啊!”

“你……你是誰?”

此話一出,屋內迎來一片寂靜,可怕的寂靜。

小蝶不可置信的問:“小姐,我是小蝶啊,奴婢從小就伺候小姐,您不認識我了嗎?”

歐陽清使勁拍了拍頭,頭腦中有模糊的影子卻雜亂無比,她尷尬的笑:“我好像有點失憶了。”

齊嬤嬤板着老臉,探究的打量:“大小姐,您可別和老奴開這種玩笑。”

歐陽清白了她一眼:“我有甚麼理由和你開玩笑?”這婆子簡直是容嬤嬤的翻版。

齊嬤嬤一時語塞,轉身去看白景瑄,神色爲難,白景瑄面無表情的道:“歐陽小姐昏迷三日,期間本世子請過大夫,大夫說落水受了風寒,只是腦後有個大包,瘀血散不盡,是有可能出現失憶症狀的。”

白景瑄只給她一張側臉,冷硬的弧度讓人退避三舍:“你都記得甚麼?不妨說來聽聽。”

“呃……”歐陽清使勁回想,只能把那些凌亂的記憶拼湊出來,“我叫歐陽清,我爹是安陽……我以前好像住在郊外,出門就是農田……在一條山路上我被土匪劫持,跳河欲自盡但是沒死成,暫時就這些了。”

小蝶“哇”的一聲哭出來。

白景瑄沉着臉對齊嬤嬤道:“如此看來,情況不是很樂觀,這畢竟是貴府之事,我不便插手,安陽府既然找到了大小姐,京城名醫雲流,你們不如即刻啓程。”

齊嬤嬤暗暗點頭:“世子爺說得對,這幾日叨擾世子了,我家老爺讓奴才轉告,待您回京定登門致謝。”

“無妨,舉手之勞。”

這是歐陽清聽到阿景的最後一句話,下一刻他便冷着臉踏門而出,一片衣袖都沒留下,歐陽清大鬧,掙扎着下牀去追他:“阿景,阿景你要去哪兒?”

“這成何體統!小蝶,大小姐神志不清瘋了,還不趕快把她按住!”齊嬤嬤怒道。

“小姐,我的祖宗啊,您可別亂叫了,那是寧國侯世子,咱們得罪不起的!”小蝶死死拖住她的腰,趁她失神將她拉回牀上。

“……寧國侯世子?”

後來歐陽清聽說,寧國侯世子白景瑄十五歲上戰場,提一杆紅纓槍大S四方,十八歲封副三品將軍,容貌俊美,手段毒辣,最忌諱女子近身,曾有一官家千金仗着和他有妯娌關係,故意親近,結果被白世子當場卸了一條胳膊……

實在可怕。

齊嬤嬤見她行爲無端,訓斥道:“大小姐,即便您失憶了,可是你好歹也是千金小姐,怎麼能雖然對男子又抱又親?這件事若傳出去安陽府的名聲就毀了!”

歐陽清沒好氣的反問:“當時屋子裏就我們幾個人,你們不說我不說,難道阿景會自己說出去嗎?這件事要傳出去,除了小蝶就是你!”

小蝶立馬搖頭,以示忠心:“小姐放心,奴婢不會說的。”

歐陽清仰首瞪着齊嬤嬤,只見她神色極其難看的吐出一句:“老奴自然也不會。”

歐陽清點點頭,又問:“齊嬤嬤,您能低頭看我一眼嗎?你這樣,我只能看到你兩個鼻孔。”

“……”齊嬤嬤臉黑如鍋底,“大小姐還是要謹言慎行,這豈是一個侯府小姐該說的話?小蝶,幫大小姐收拾行李,夫人還等着見人。”

“是,齊嬤嬤。”小蝶小心翼翼的答,看上去很是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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