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就是江博士?!
原本還想在顧梟廷面前裝溫柔小意的沈柔,捱打後頓時跳腳,嘶吼着要衝上去扯江晚晚頭髮。
卻被抱着孩子的顧梟廷一步攔下。
衆人一驚——
這是顧氏總裁,要替未婚妻出氣了嗎?
傳說中海城的活閻王,S人不見血,江晚晚得罪了她的未婚妻,那還有好?
沈柔頓時收斂了囂張氣焰,轉而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開口道:“阿廷,你看她……”
話還沒說完,江晚晚的懷裏就被塞了個小肉糰子,低頭一看,原來是男人將自家女兒遞給了她。
“抱着,哄好。”
又是命令的語氣。
江晚晚剛想反駁,可下意識就伸出雙手,接住了孩子,只見小天使滿臉淚痕的臉上,頓時揚起了笑臉。
只是……半天了,孩子好像都沒有說話。
她……好像不會說話。
這樣一個發現,再次撕裂了江晚晚的心臟,已經失去過一個孩子的她哪裏看得孩子這樣受罪?
據說,當初她失去的,也是個女孩……
要是長大了,是不是也和顧梟廷家的這個苒苒小天使一樣呢……
想着,江晚晚不自覺又紅了眼眶。
一旁的沈柔看着這如一家子模樣的畫面,後槽牙恨不得咬出了血!
“阿廷,你怎麼能讓不知道哪兒來的野女人抱着咱們孩子!”江柔紅着一張臉上前撒嬌,看起來違和極了,“我父親已經請來了國際上知名的江博士出席這次的醫學大會,我準備請她來當咱們苒苒的私人醫生,以後咱們苒苒就不會再發病了!”
“媽咪,這醜阿姨好好笑,居然想請你當私人醫生!”拿着羅盤的小冬笑的羅盤都拿不穩了。
一向沉穩的江小夏也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聞言,圍觀衆人也忍不住唏噓……
“甚麼?她就是國際名醫江博士?”
“這麼年輕?怎麼可能!她可是打敗了一衆諾貝爾醫藥學獎的天才!”
“還有孩子……不會是冒充的吧?”
……
質疑聲也紛至沓來。
沈柔臉一陣紅一陣綠,出言喝道:“少胡說八道了!我今天來就是專門來接江博士的,她一會兒就來,你這野……臭小子,少給你媽臉上貼金!”
害怕捱打,沈柔不敢再說“野種”那樣的話。
見懷裏的小天使已經情緒安撫,江晚晚溫柔的將她放下來,隨即摸了摸她的頭。
她冷哼一聲,輕蔑地看着沈柔:“就算你拿八抬大轎接我,我也不會應你家的約的。”
說完,一手領着一個崽,轉身向酒店走去。
徒留沈柔氣的直跺腳,剛要打算跟顧梟廷告狀,卻見男人低頭,撿起一張邀請函,上面赫然寫到——
和煦醫院國際醫藥大會 受邀人 江博士
“這……這不可能!她一定是冒充的!”沈柔脫口而出。
彼時,顧梟廷的手下臉色焦急的來到他的身邊,耳語道:“顧董,發現黑客STAR的座標!就在附近!”
男人劍眉一皺,頓時染上冷意。
“送小姐回去。”顧梟廷看着自家女兒,溫柔開口,轉而像變臉一般,冷眼看向沈柔,“以後沒我的允許,就不要見孩子了。”
說完,男人隨即轉身,帶着手下離開。
沈柔還要去追,可男人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另外一邊。
江晚晚安頓好了兩個崽崽,趕緊去往和煦醫院,參加會議,可進門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邀請函不見了。
“沒有邀請函,你怎麼證明你是江博士?”一個穿着白大褂,帶着紅色眼鏡模樣的女人,尖酸刻薄的說道。
江晚晚拿出自己的電腦,“這是我的研究課題,您可以過目,一會兒就是我的宣講環節……”
“別跟我講這些,我只認邀請函。再說了,這些資料網上都能下載,別甚麼阿貓阿狗都冒充專家,我們這些專業的醫護人員也是你能冒充的?”那女人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江晚晚——
“你別是知道里面有不少非富即貴的投資人,準備進去勾搭吧?看你這模樣,一看就不像是學醫的,倒像是……”
“你胡說甚麼!”江晚晚平生最恨以貌取人,以前她滿臉疤痕的時候被人瞧不起,現在依舊被人詬病。
那女人直接一擺手,準備喊保安把江晚晚拉出去,此時,就見一行人從醫院門口簇擁着某人進了醫院。
定睛一看,紅眼鏡女人眼睛都直了,一把將江晚晚擠到一邊。
“顧董,這次會議您怎麼親自來了?顧小姐新的治療方案我已經給您未婚妻過目了,您看……”
男人微微抬手,紅眼鏡女人的廢話,隨即一雙鷹眸掃視一圈,在人羣之後,鎖定了目標。
一雙修長的腿徑直從人羣穿過,來到了江晚晚面前——
“你的邀請函,落在我那裏了,江博士。”
一句話,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那女人……真是江博士?!
江博士……還和顧董認識?!
江晚晚看着衆人喫驚的眼神,沒好氣的接過邀請函,語氣冷淡的說道:“謝謝。”
說着,就頭也不回的進了會議室。
而彼時,男人的手下急忙急到人羣前面,“顧董,不好了!小姐又暈過去了,這次情況很不好。”
男人的臉頓時冷了下來,幾步向前,衝進會議室,一把握住正要上臺演講的女人手臂,“跟我走,孩子又暈倒了。”
“甚麼?!”
緊跟而來的衆人也聽到了這個消息,眼鏡女率先上前,“顧董,不應該帶我去嘛?我一直是顧小姐的治療醫生——”
“是啊,一直是劉主任在治療的。”
“就是,這江醫生懂甚麼啊,新來的而已!”
話落,就見顧梟廷冷眼一瞥,如修羅般的眼神,讓衆人頓時噤了聲。
“我……”江晚晚帶着猶豫。
小天使的模樣縈繞心頭,一想到她難受,不知爲何,江晚晚的心臟就如同撕裂一般。
可……
那是男人與沈柔的女兒,她的存在,就像是橫亙在心頭的一顆刺,扎的生疼,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他從未記起她,他未曾愛過她。
猶豫間,男人再度出聲——
“你的兒子,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