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工具不足
姬亦菲雖然生氣的直跳腳，但是想到陳凡說的話，還是老老實實的趕緊讓下人去準備。
下人們都慌了神，畢竟太后的病情隨時會危及生命，誰都不敢掉以輕心，只能按照吩咐，快一點去準備一下。
很快東西準備齊全被端了上來，陳凡直接拿起來刀子，在手上掂量了一下。
說實話，刀子的重量可是很重的，對比上一世的手術刀來說，這刀子不是一星半點的沉重。
但是現在也沒有那麼便利的條件，陳凡也不能挑剔甚麼，只能有甚麼就用甚麼。
本來陳凡還在擔心沒有麻醉，要不要搞點M汗藥把太后弄暈，但是他使勁的搖晃了太后兩下，太后並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看來太后現在生命真的已經垂危了，已經進入了昏迷的狀態，陳凡還真的要趕緊操刀了。
看了看現場，出了姬亦菲是一個女人外，剩下的下人都是太監，他也不能隨便的就讓下人們窺視到太后的軀體，只能看着姬亦菲。
“你趕緊把太后的衣服脫下來，我現在就動手。”
陳凡說的無比的讓人害怕，姬亦菲猶豫了一下，畢竟太后是鳳體，被陳凡看到了那也是個大事情，直接就把牀邊的牀幔拉了下來，然後一個人在裏面操作着。
剩下的太醫們都想要看看陳凡到底是怎麼操作的，滿心好奇的看着陳凡，但是就猜想着陳凡應該直接出現問題，然後把太后醫治死了。
畢竟從來沒有聽說過開刀這一說，好好的人直接被開膛破肚，那還不是直接就死了。
姬亦菲直接把太后身上的睡袍拉上去，然後遮住胸前的兩塊凸起，然後只留下胸口的位置。
“好了！”
姬亦菲這一番操作下來，只覺得自己滿頭大汗，從牀幔後邊鑽出來的時候，明顯的臉上的妝已經有些花了。
“你來輔助我！幫我端着托盤，隨時給我拿工具。”
姬亦菲聽到這話有些不高興了，他總覺得陳凡這就是明顯的在找她麻煩，但是想想現場只有自己一個女人，姬亦菲也就通透了。
“行！”
姬亦菲完全是咬着牙說的，要不是因爲太后的生命安全，她今天說甚麼都不會這麼做的。
陳凡看到姬亦菲老老實實的端着托盤站在一邊，直接就鑽進了牀幔裏。
牀幔裏面，太后的衣服已經把該遮擋的都遮擋了，這一點也說明了，姬亦菲是一個很懂的分寸的人。
陳林拿着手術刀，然後直接噴上了高度白酒，用手摸了摸太后胸口的腫塊，直接就拿着刀比劃了起來。
這還是姬亦菲第一次看到這麼血腥的畫面，雖然很想閉着眼睛不看，但是陳凡隨時可能讓自己遞工具，只能斜着眼睛，不看陳凡操作。
陳凡直接拿着高度白酒，對着太后患處灑了一點，姬亦菲有些不明白爲甚麼這麼做。
“你弄白酒幹嘛？”
陳凡也懶得解釋了，畢竟這要是解釋起來，就真的麻煩了。
外面的太醫們都想要知道陳凡到底是怎麼操作的，都伸着脖子想要看看，但是隻能看到牀幔投射出來的影子，剩下的就只能聽這牀幔裏面的對話。
陳凡考慮好了要下手的位置，然後拿着刀子直接對着腫塊的位置劃了下去，只見手起刀落間，皮膚就快速的裂開，中間的一片血紅就流了出來。
“紗布！”
陳凡伸着手，向姬亦菲討要着。
姬亦菲本來就比較害怕，但是陳凡的聲音讓她不得不正視太后的傷口。
“啊！”
姬亦菲看到血流不止的傷口，瞬間就害怕了起來，控制不住的發出一聲驚歎，這可讓外面的太醫們心裏直癢癢。
大家都想要知道牀幔後面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情，但是太后現在很可能並沒有穿衣服，太后的身體可不是他們能夠隨意褻瀆的。
陳凡拿着紗布，直接把流出來的血擦了擦，隨後直接看着暴露在眼前的腫塊。
因爲靠近心血管的位置，陳凡也不能夠輕舉妄動，畢竟現在的醫療條件有限，如果真的出現失誤的操作，補救的辦法幾乎是沒有的。
“把蠟燭都點上！”
雖然現在並沒有甚麼照明燈，但是爲了能夠看清楚眼前的腫塊，陳凡只能讓姬亦菲趕緊把蠟燭點亮，能夠讓他看的越清楚越好。
姬亦菲不敢怠慢，畢竟現在太后還在流着血，陳凡現在說的話對於她來說那就是聖旨。
用一旁的火摺子，姬亦菲點亮了五六根蠟燭，擺放在太后鳳榻的四角，瞬間整個空間就亮了起來。
雖然光線還是不夠亮，但是對於大乾朝代來說，資源有限，能夠到達這個亮度，對於陳凡來說已經很滿足了。
陳凡用手小心的觸碰了一下腫塊，按照他的經驗來說，這個腫塊應該是良性的，能夠拿出來就可以了。
調整了一下姿勢，陳林直接一把抓住了腫塊，然後往上一提，就清楚的看到了腫塊壓面壓着的血管。
這幾根血管都是心臟部位的重要血管，如果一個不小心弄破了，那麼這件事情就麻煩多了。
“陳凡！你在想甚麼？”
姬亦菲看着愣神的陳凡，忍住恐懼看着陳凡手中如同鵝蛋大小的腫塊，整個人有些相信陳凡的醫術了。
就憑藉着陳凡現在的膽識來說，能夠解決這樣的事情，放到任何人身上，可能都嚇暈過去了。
陳凡倒不是在愣神，他只是在想，怎麼才能夠規避風險，直接把腫塊上面的血管剝離開，能夠讓太后平平安安的。
想了半天，陳凡看了一下現在的工具，畢竟工具實在是太有限了，連顯微鏡都沒有，就只能慢慢的用刀剝離了。
陳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開始聚精會神的看着面前的腫塊，用刀尖小心的剝離着，生怕一個哆嗦，就讓太后一命嗚呼。
如果太后死在自己的手中，那陳凡也直接跟着太后陪葬了。
姬亦菲看着陳凡認真的樣子，突然覺得陳凡在自己心裏面的感覺變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