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到底是甚麼人?
第八章 你到底是甚麼人?
身材高大的謝遠丘,橫眉怒目,像是一頭髮飆的熊,他的這句話充滿了威脅意味。
“鬆手。”
秦飛走到近前,伸手拍了拍謝遠丘的肩膀。
“你個窩囊廢,給我滾開!”
謝遠丘認識秦飛,他曾去過柳家的別墅,還喫過一頓秦飛做的晚餐,見過秦飛被柳家人一次次的呼來喝去。
不屑地瞪了秦飛一眼,他肩頭一抖,同時甩了甩手臂。
“秦飛,你別管,這是公司裏的事情。”
柳含瑜看了看自己被緊緊抓着的右臂,秀美的瓜子臉上一片陰沉,她半眯着一對鳳目,冷笑問道:“謝遠丘,你有甚麼資格跟我魚死網破?”
秦飛微微皺眉,目光緊盯着謝遠丘,隨時準備出手。
“柳含瑜,我在柳業雖然只有半年時間,但我的能力你是很清楚的。”
謝遠丘怪笑一聲,低聲說道:“爲了這個項目,咱們倆可沒少在單獨在一起,雖說都是在溝通工作,可如果我對媒體說咱們發生過甚麼,再說你對我始亂終棄,相信媒體一定會很感興趣。”
“無恥!我們根本沒有發生過甚麼,僅憑你的空口白話,媒體會信你?”柳含瑜左手指着右臂,“鬆手!”
“媒體會信的,因爲我有證據。”
謝遠丘沒有鬆手,仍舊將聲音壓得很低,“三個月前,你不小心掉進了水裏,你讓祕書幫你買了一整套衣服,可是換下的溼衣服並沒有全部帶回家……”
“是你偷走了我的那套內衣?”
“不僅有一套內衣,還有一件襯衣。”
謝遠丘挑着雙眉,一臉得意,“它們帶着不僅帶着你的體香,還帶着你的頭髮和汗液,想要證明它們是你的,一點難度都沒有。”
“我真沒想到,你居然下賤到了這種程度!”
柳含瑜恨得牙癢,她正準備再說些甚麼,秦飛已經動手了。
砰!
秦飛一拳砸在了謝遠丘的肚子上,他沒有太用力,所以謝遠丘沒有倒飛出去,只是頃刻彎下身體,一臉痛苦。
“你個廢物,居然敢動手打人!”
謝遠丘齜牙咧嘴,面目扭曲,憤怒叫罵的同時,強忍着腹內疼痛,重新站直。
他一臉怒火地看着秦飛,咬牙切齒地說道:“可是你先動手的,老子今天將你打死打殘最多是個防衛過當!”
相比於秦飛,他的個頭更高,身形更健壯,而且他一直很注意鍛鍊身體,上大學的時候還是系籃球隊的主力,身手自然不差。
啪!
然而,他的話剛說完,正要動手回擊,自己的一邊臉已經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原地轉了兩圈,謝遠丘才重新站穩,他摸了摸剛剛被扇過的左臉,怒氣更盛。
“廢……”
啪!
謝遠丘這次沒能罵出來,他的右臉也多了一片五指印。
接連被扇了兩記耳光,他直覺腦袋裏如有億萬只蜜蜂在嗡嗡叫着,眼冒金星,踉踉蹌蹌。
“秦飛,暴力解決不了問題。”
柳含瑜擔心秦飛將謝遠丘打得太狠,連忙出聲,還伸手拉住了秦飛的胳膊。
秦飛面無表情地說道:“暴力雖然未必能解決問題,但一定能解決有問題的人。”
“呃……”
柳含瑜一時無語,覺得秦飛的這句話似乎很有道理。
她又一次明顯感受到,秦飛完全變了,關鍵時刻能擋在前面,彷彿無懼一切。
她和他很快就會離婚,這種情況下,他還願意替她出頭,她的心情不免又複雜了許多。
“柳總,這邊發生……”
有兩名保安趕了過來,柳含瑜衝他們揮了揮手,他們看了看秦飛和謝遠丘,然後默默離開,全當甚麼都沒看見。
除了保安之外,周圍有很多人看着這邊,他們都是柳業投資公司的職員,當然認識柳含瑜和謝遠丘,也有人認識秦飛。
要知道,昨晚在柳含瑜的生日派對上,就去了不少這個公司的人。
“不是都說,柳總的老公是個窩囊廢嗎,今天怎麼這麼強勢?”
“你們不知道,我昨晚在柳總家裏見過,他可是今非昔比了,有了一個大靠山,昨晚還送了一輛價值八千萬的跑車給柳總呢!你們看,就是門口停着的那輛,是不是很拉風?”
“難怪今天柳總把他帶到公司來了,原來是有了大靠山。”
“應該狠狠揍謝遠丘,不是他的那個破項目,咱們公司何至於成天被人堵門要賬!”
……
秦飛沒有繼續動手,他面色清淡地看着謝遠丘,說道:“別人信任你,你卻心懷鬼胎,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實在令人噁心!”
“你有甚麼臉在這裏教訓我?”
謝遠丘已經能看出秦飛的身手很厲害,他放棄了反擊的打算,反脣相譏道:“我再怎麼不擇手段,也不會入贅喫軟飯,靠一個女人養着,活得像一條看家狗!”
啪!
話音剛落,他又捱了一記耳光。
不過,這一次不是秦飛動的手,而是柳含瑜。
從小到大,她還是第一次動手打人。
她被謝遠丘的話氣得渾身發抖,指着大門說道:“給我滾!”
“不着急,我有幾件事情需要提醒他一下。”
秦飛看着謝遠丘,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在上大學的時候,大概是大三的上學期,你把室友的女朋友約了出去,在人家的飲料裏下了藥,然後把人家弄到賓館裏睡了,還拍了不雅的照片。”
“你怎麼知道?”
謝遠丘瞪大了雙眼,下意識地問了出聲,隨後意識到自己不該問,這等於不打自招。
“你在大三的下學期,臨近放暑假的時候,騙了自己女朋友三萬塊錢,說是要暑假回家給自己重病的母親看病,其實你在暑假期間把錢揮霍在了夜店。”
秦飛繼續說道:“你在大四的實習期間,跟公司的老闆娘苟且並串通,挪用公司的錢,後來被老闆發現了,你不僅被趕走,還被老闆找人痛打了一頓,在醫院裏躺了半個月。”
“你,你……你血口噴人!”
謝遠丘懵了,如何也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廢物贅婿,居然知道自己這麼多醜事。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裏清清楚楚,而且如果你需要證據的話,我也不是拿不出來。”
秦飛鄙夷地看着他,冷哼道:“你這種人最不值得信任,好色、下作、貪婪、背信棄義,人品低劣到極點,我勸你最好改過自新,否則早晚把自己害死。”
“你到底是甚麼人?”
謝遠丘終於發現,今日的秦飛與之前他見過的那個秦飛完全不一樣。
“我是甚麼人?”
秦飛玩味地答道:“你剛纔不是說過的嗎,我是一個廢物,一個喫軟飯的活得像條狗的窩囊廢。”
“柳含瑜,你等着!”
謝遠丘沒有勇氣跟秦飛對峙,甚至不敢對視,也沒臉再鬧下去,灰溜溜地走開。
今天的這頓打,他算是白捱了。
周圍的喫瓜羣衆,一個個目瞪口呆。
大家都能看出來,秦飛所說的事情並不是往謝遠丘身上潑髒水,謝遠丘確實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混蛋。
可是,謝遠丘的醜惡行爲,秦飛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柳含瑜的心中也有這個疑問。
謝遠丘走後,她帶着秦飛上了樓,二人一起來到了她的位於十六樓的辦公室。
“午飯就在公司的食堂喫吧。”
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面,柳含瑜一邊打開電腦,一邊說道:“一會兒我讓祕書送兩份飯過來,你想喫點甚麼?”
“有餃子的話,來份蔬菜餡兒的餃子。”
秦飛坐在了大大的落地窗跟前的一張沙發上,陽光照耀在他的後背,暖洋洋的。
“關於謝遠丘的那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柳含瑜萬分好奇地道:“那個時候,你應該還沒失憶,但你畢竟不是普通人,不會在他身上浪費時間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