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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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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茉就站在門口,看兩人郎情妾意的表演。

有些牙酸。

下半身痠軟的不適,又時時刻刻提醒着她剛跟這男人發生過的事,心裏頭又莫名的有那麼點不舒服。

好歹她纔是名正言順的顧太太吧,這兩人當着她的面,就不能收斂點?!

“病人在這兒,還不進來看?”

囂張到讓人牙疼的語氣。

司茉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

就……突然有點手癢!

不過她的原則,是接了單子,就一定會完成。

所以她看了顧瑾年一眼,邁步進屋。

陸寅識相的搬了把椅子過來,放在牀邊。

“手。”司茉坐下,開口。

粗嘎難聽的聲音,讓池語皺了下眉,顧忌到顧瑾年在旁邊,聽話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原來大夫學的是中醫。”池語淡笑着說了一聲。

司茉掀眸,“怎麼,看不起中醫?”

那一眼,彷彿帶刺,叫池語一瞬間如芒在背。

她愣了一下,覺得這位女大夫似乎對她敵意很重。

微微抿脣,嗓音輕柔的解釋,“怎麼會,只是阿年之前也給我請過不少中醫,都沒辦法治好我,所以……”

“他們又不是我!”司茉自信甚至是狂妄的說了一句。

約莫一分鐘後,司茉收手,又把被子掀開,檢查了一下池語的腿。

旁邊顧瑾年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不錯漏她任何一個動作。

等到她檢查完,立刻問道,“怎麼樣?”

司茉似笑非笑的睨了池語一眼,“她的腿沒問題。”

“甚麼?”顧瑾年皺眉。

池語擱在被子底下的手猛地攥緊。

陳星牧怔楞開口,“怎麼會呢?池小姐癱瘓多年,中醫西醫各種檢查都做了,藥也一直沒停,醫生都說她有站起來的希望,但她的腿就是站不起來,怎麼會沒問題呢?!”

司茉乜過來,“你都說,各種檢查都做了,藥也一直沒停,她卻還是站不起來。”

“咱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她自己不想站起來呢?!”

“不可能!”池語沒忍住,反駁了一句。

聲音區別於一慣的溫柔,有些尖銳。

她自己也察覺到自己有點忘形,立馬擺出一副悽然模樣,淚懸於睫,“如果我真的能站起來,那我怎麼能不站起來呢,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能夠重新站起來。”

“更何況,這些年,我看過那麼多的醫生。如果我的腿沒問題的話,那他們之前怎麼會從來沒有說過呢?”

“我知道,你們做醫生的都很在意自己的口碑。阿年說你是甚麼藥網第一的名醫,大概在你手下,還從來沒有治不好的病人吧。”

“我可以理解你想保住自己名聲的心情,但、但請你不要這樣誣衊我,這對一個殘疾患者而言,真的是太殘忍了!”

池語染着哭腔,聲聲控訴,說到最後晶瑩淚珠順着那張精緻柔弱的臉滾落下來。

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讓人很難不相信!

司茉眼神冷峭的看着她表演。

她大概能夠猜到,池語不想站起來的原因。

她一天站不起來,顧瑾年就會把她放在心上一天。

看着她癱瘓的雙腿,就會想起來她當初救他時的慘烈。

用感情拴不住一個男人的話,用愧疚也不錯。

如果換做是在別的地方,她看到了這樣的情況,大概就當一場戲看。

可現在,關乎她的名聲,那她可就沒辦法作壁上觀了。

“你說我誣衊你?”她的聲線很淡,像是並不在意,但一雙眸子又黑又暗,給人一種極強烈的壓迫感。

池語對上這樣的眼神,根本承受不住,下意識身體後縮。

可她身後就是牀板,根本退無可退。

她咬了咬牙,撐着一張悲愴的臉,“我理解你這麼做的原因,所以我不會跟你計較。阿年,你讓她走吧。我累了,想休息。”

說着,一副不堪打擊的模樣想要縮進殼裏逃避。

“彆着急啊……”

司茉伸手想要阻止,一隻手從天而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深靜眼神落在她身上,冷銳得如同一把冰冷的劍,對準她的脖子。

“送他們出去!”

寡淡的調子,透着一股子威脅警告。

司茉眯眼,臉色猛地陰沉下來,“走,可以。但我的名譽,容不得任何人破壞!”

“今晚的事,不會外傳!”顧瑾年冷睨着她。

司茉笑了。

不外傳?呵!

她在藥網接單,藥網人盡皆知。

回頭顧瑾年的白月光卻依舊沒能站起來。

不用別人說,就已經是在砸她的招牌!

司茉看了眼牀上要躺不躺,臉上帶淚的池語。

那一身純白的睡裙如同最純潔無瑕的百合花盛開……惹人厭煩!

她啊,最擅長的,就是辣手摧花了!

“不好意思,我從來不信自己人以外的任何人!”

話音落,司茉手腕一翻,纖細腕子上戴着的鐲子從顧瑾年掌心擦過。

就像是被蜜蜂蟄了一口。

顧瑾年只覺掌心一痛,隨後半邊身子都失去了知覺!

男人悚然一驚,“你做甚麼?”

見他變色,司茉滿意勾脣,語調說不出的慵懶,“不做甚麼,自證清白而已!”

說着,就要伸手掀被子。

池語見顧瑾年突然就不動了,立刻反應過來是這個女人搞的鬼。

見她要掀自己被子,本能尖叫,“阿年……”

“星牧!”顧瑾年喊了一聲。

陳星牧就要上前阻止,卻被除了造型誇張,實則完全沒甚麼存在感的陸寅一把拽住。

“兄弟,沒你的事兒,別動!”

明明對方也沒用甚麼力氣,但陳星牧就是感覺自己怎麼都動不了。

顧瑾年只能眼睜睜看着女人掀開池語的被子,並從側兜裏摸出一根銀針。

針頭寒光閃爍!

偏偏那女人還挑釁一般看了他一眼,輕蔑眼神讓他恨不得將她臉上的面具撕下來,看看底下究竟是怎樣惡劣一張臉!

“阿年……阿年救我……”池語渾身瑟縮着看着司茉朝她逼近,“你、你想幹甚麼?”

“不幹甚麼!”

司茉笑容寡淡,“你不是雙腿沒有知覺嗎?我來幫你感受一下,甚麼叫痛覺!”

說着,將手上銀針對準池羽腿上的痛覺神經,狠狠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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